颜儿,竟然连自己和她的关系都说了?还说了君家人杀了她一家这件事?
这,这,颜儿是这么蠢的人吗?
想到这里,九儿突然明白了,不是颜儿蠢,而是这个女人太狡诈!
听着虞长歌的话九儿还得出一个信息,虞长歌说杀人凶手,并没说什么杀父仇人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虞长歌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是外来到秦琦家的?
不妙,不妙,九儿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张不开口。
能说什么?
说什么好像都没用,在这女人面前好像一切都是狡辩。
“臣……不明白……”磨蹭了半天,九儿才终于说了这样一句话。
可这句话倒还不如不说,直接将她的心虚暴露无遗。
更是直接证明了虞长歌所说的就是真的。
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溃不成军,虞长歌并没有就此停下,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可还没得到答案呢。
“九儿,你也不用再隐瞒什么,我来替你说。”虞长歌绕着九儿踱步,无形之中又给九儿加了不少压力。
“你能控制人,或者说,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思维。”虞长歌斟酌着语句,她的这番话极为重要,要是说错了,那就等于是想九儿表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猜测。
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但是你不能光凭自己做到这一点,你得借助你身上的味道,两者相辅相成,再加上你长得又好看,又会装,你应该没有失手过吧。”
九儿在听见味道二字的时候,明显的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虞长歌说对了,还是因为还在想着狐臭的事。
不管她,虞长歌接着道:“你本来想着先要控制君靖,再用君靖的手除掉君墨尘,但你没想到君靖不知为何突然就脱离了你的控制,所以在刚才我们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准备用你的杀手锏。”
伸手碰了碰九儿的手,虞长歌道:“就放在这里。”
九儿定了定心,心想这些事情颜儿都不知道,虞长歌怎么可能说的出来。
强行逼迫自己忽略另一种可能,九儿想,虞长歌必定是推测的。
那既然是推测的,就不可能有实据,九儿抬起了头,直了直腰板,道:“三王妃此话差异,臣从没有说谎,您要是不信,能现在就派人搜臣的身。”
虞长歌根本不听她说那一套,方才九儿绝对是在背后藏了东西,至于她为什么敢这样说,那必然是有逃脱的办法。
只见虞长歌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我说话从来不需要证据,我说的就是事实,因为我,会算。”
九儿愣了一下,心中那个被遮住的可能越来越大。
“信不信?”虞长歌笑的坏坏的,道:“秦琦和颜儿都告诉我,当时杀了她一家的人是君家人,但我算出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站在一边的君墨尘君靖和周蓁三人,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明显一惊,心中同时冒出了巨大的疑问和否定。
什么时候自己在自己不记得的时候杀了小女孩的一家?
这是君靖和君墨尘同时想的。
而九儿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几乎要相信虞长歌所说的她会算这件事情了,但她还是心存一丝侥幸,那件事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就算是再会算,虞长歌也不可能从颜儿和秦琦的记忆中看见她们本就不知道的事情!
九儿强撑着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道:“是谁……?”
米勒眯眼,虞长歌心里有些不高兴。
这九儿是怎么回事,她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了怎么还是不妥协?
虞长歌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干的,刚才的话只是炸九儿,却没想到九儿竟然这样沉得住气。
可是她这么沉得住气,又从某种角度说明,对于真正的凶手,九儿有十足的把握虞长歌猜不出来。
这是为什么?
有两种可能,虞长歌心想,一种是九儿也不知道是谁,她只是出于某种目的骗了秦琦,只是想要接近君靖。
还有一种就是,那个凶手就是九儿自己,所以她才能那么自信,觉得虞长歌必然说不出来。
没得选了,虞长歌手心有些微微出汗,现在的情况,只能放手一搏,若真的是第一种,那她只能自认倒霉了。
心念电转,虞长歌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很重要,她微微的喘口气,道:“你还问我?九儿,火不就是你放的吗?”
说完后,虞长歌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的看着九儿的反应。
而九儿则是在听见这句话之后惊得连瞳孔都缩了一下,她身子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心想怎么可能?
虞长歌没道理,也没可能知道啊?
难不成,她真的神机妙算,将这件事情算了出来?
而九儿的反应被虞长歌尽收眼底,她松了口气,心想还好,看来是赌对了。
不过同时,虞长歌也暗暗心惊,她真没想到九儿竟然是如此心肠狠毒的女人,颜儿对她很信任,看得出来很喜欢她,可她竟然将人家一家人放火烧了。
怪不得秦琦这样怕她,看来是无意中知道了什么真相。
君墨尘本来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但看九儿这个样子也完全懂了。
不等九儿再做任何反应,君墨尘对着君靖跪下来道:“皇上,此女心肠狠毒,更是犯下杀人罪行,您千万不能再让她在朝中为官,应当关在地牢中好好审问!”
“她接近您,必然是不安好心!”
君墨尘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却像是有实体一样一下一下的打在九儿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了,是哪里出了差错?
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君靖听了这么多,也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联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他看向九儿的视线越发冰冷起来,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九儿。”君靖直呼其名,并没有再叫她钦天监,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面对君靖的质问,九儿低着头,突然间下身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