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盛夏听着外面的打斗,内心十分着急,她安奈不住,起身,正想出门看看,可挡在门口的何思鹏对她摇了摇头。
郡王府外,夜色依旧。
“二胖子,到你了!”周非凡喊道。
二胖子典着大肚腩站了出来,手捏法决祭出他的仁心剑,古铜色剑柄光晕流转,须臾间,便注满了元气。着一套动作放在平时,肯定习以为常,但今天的二胖子吴启正做起来,却吃力无比,毕竟胖了不止一点点。
“呵,就他?”连邪教徒都不禁耻笑着吴启正。
只是须臾间,邪教徒的爪子便抓向了吴启正,吴启正赶紧提剑格挡。“当”的一声,吴启正虽然释放了极大的元气抵挡了着一招,但因为自身的肥胖影响了灵活性,根本接不上下一招。
“怎么会?……你怎会有如此精纯的元气?”黑袍人退了好几步,惊讶到。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毛毛和胜利从侧身攻来,黑袍人赶紧凝聚死气抵挡。
战场上快一分便强一分,二胖子的速度着实慢了不少,他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不好,二胖子的速度不比往常,得给他创造机会!”周非凡想到,立马提着两仪七星剑冲向黑袍人,黑袍人刚将毛毛和胜利震退,此时又赶紧接上了周非凡这一剑,周非凡可要快多了。毕竟是元婴境的修为,一边挥砍,一边想办法给吴启正制造机会。
周非凡将极大的元气注入剑内,全力一砍,黑袍人被震退了好几步。
就是现在!周非凡心想,只见他瞬间催动六根清净竹,竹子一下子将黑袍人困住。要砍断这竹子可不容易,毕竟是保存到了现在还富有生机的上古秘宝,其坚韧程度可不一般。
只要困住他,吴启正就能有机会。
几息间,吴启正的仁心剑便呼啸而至!省去了所有花哨动作,带着满腔的恨意与愤怒,一剑当头挥来,只听见轰的一声,仁心剑便将竹笼轰碎,接着,元气结成的剑芒结结实实地砍在黑袍人身上。饶是黑袍人动用了浑身解数抵御,也被砍得倒飞而出。
一剑!
还没等黑袍人爬起,吴启正便蓄满了力,接着横劈而出,黑袍人再次凝聚出浑身的死气抵挡,但胸口,还是被砍出了一条深痕,正冒着死气,黑袍人真正地被重创。
两剑!
黑袍人已经没有力气动了,吴启正飞起,高举手中的仁心剑,再次蓄力,仁心剑上白光大盛,亮得刺眼,一时间竟引得天地色变,隔着好远都能感受剑上凌厉的剑芒。
“啊!——”吴启正大喊,接着,剑落。
三剑!
那剑芒闪耀着刺眼的白光,狠狠地砍向了黑袍人,剑芒落在地上,靠近郡王府地上的石砖翻飞而起,地上犁出了长达几丈,宽有几尺的剑痕,就连郡王府的朱红围墙也被震出了裂痕,接着,倾倒。黑袍人早已在这剑芒中化为了一缕黑烟。
而吴启正也在发出最后一剑之后,化为了平时的模样,摔回了地上,昏迷过去。
周非凡第一个跑了过去将他扶起。
……
巴蜀,喜乐酒楼。
“客官,您要点什么?”呈祥已经不再似以前那般瘦弱了,酒楼里有吃有喝,可养不出瘦子。
“老样子,来一壶李家酿,再来一盘你们这的招牌叫花鸡!”那客人招手说道。
伙房内,牛大壮正研究着新菜,赵先生则在账房内挠着头皮敲打着算盘,时不时叹息,“诶,早知道留住周非凡那小子了,那小子聪明,不做菜的时候还能帮我算算帐。”
巴蜀李宅。
今天的天气十分不错,此时已日近黄昏,李白着一身白衣,背一口长剑,回到了家。
“哟,回来了?”李白的母亲,那位带有几分胡人气质的女子,正与丫鬟们准备着晚饭,李白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仰头,抱起桌上的酒壶痛饮,他母亲笑了,也没制止他,“你这喝酒的模样,和你爹简直是一模一样。”
“谁说的?我小时候可比他聪明多了。”也是刚进门的李客笑着说道。“天天看你个臭小子跑出去练剑,也不见得他什么时候能接下我三招。”
李白不服:“我……我还不是没学到家么,更何况,我还有学纵横之术,纵横之术可是天下最深奥的学问!长风破浪会有是,直挂云帆济沧海!”
不知为何,李白总会时不时地念起这首诗,接着,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位姐姐,那位带着几只猫狗,与他在深山中相识的姐姐,那位为他打抱不平,在他的乞求下愿意女扮男装做他先生的姐姐。明如珠玉,笑如赤霞。
……
长安城今日全城欢腾,也不知是哪位公主出嫁,十里红妆,好不热闹。送亲队伍从皇宫出发,几乎走遍了整个长安,就连那平康里巷也不落下,翠霞楼的姑娘各个羡慕无比,不禁嗟叹起了自己的身世,引得身边的王孙公子更加怜惜。
此时的队伍经过了百草堂,欢腾一片,只是没人注意到,阁楼上,一位姑娘正观望着这一切。她的头发每一根都整整齐齐地梳拢在脑后,脸上无饰脂粉,却依然明艳动人,眼角有一颗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泪痣。
正是贾薇。
这时,有人轻扣她的房门,她起身,慢慢的开门。
是六熙乙。
“薇儿姑娘,药好了。”只见刘熙乙将一碗药递了过来。
“这段时间先生有劳了。”贾薇笑着说。
“小事,这不是希望你早点好,能帮上店里的忙么,虽然吴启正小兄弟的这药十分难配,熬制步骤也繁杂,但还是难不倒我。快,现在喝刚刚好!这里头有吴启正兄弟特地送来的血参,绝对能药到病除!”
贾薇一仰头,将药喝得一干二净。
刘熙乙见状,笑了,“薇儿姑娘不觉得苦吗?”
薇儿依旧笑着,没有回答。致过了谢后,又回到了窗边,看着还没走完的送亲队伍。
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把蒙着灰尘,好久没弹过的琵琶,和一口大箱子,里头装着五万两黄金。
那是她的嫁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