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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多情却似总无情(1 / 1)

没有办法,他只能从笔筒里扒拉出一只雕刻精巧的鸽哨,鼓足力气,将哨子吹得震天响。〔顺手推荐下新书:,大家支持哟!〕一听见哨子的声音,一只精神抖擞的乳白色鹰隼立刻从耶律拓开着的窗子飞到了案上。那鹰隼羽毛洁白油亮,身上肌肉匀称,眼中随时闪射着警戒的精光,若是让爱养猛禽的人见了,就算是不惜千金也会想把它买下。

耶律拓摸摸那鹰隼光洁的脖颈,顺手将信塞进了它脚上的竹筒里,讨好地笑着说:“古纳罕,帮我送封信啊,乖!”

古纳罕歪歪头,眨眨眼睛,拍拍翅膀就要往外飞。

“等一下!”耶律拓拉住古纳罕的脚,把它扯了回来,“我还没说给谁送呢,着什么急啊你。”

古纳罕抖抖翅膀,低头使劲啄了耶律拓抓着它脚的那只手一下。耶律拓吃痛,刚想反击,突然想到自己还要求它替自己送信,本来想使劲拍古纳罕头的手,赶紧变为了抚摸,谄笑着说:“乖,我是想要你去给一位姑娘送信,这件事可是关系着我的终生幸福啊,你可不能给我办砸了。地址吗,你去找找阿肥那个不争气的,让它带你去。哎,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不许把阿肥给吃了。”

“主子,”阿什纳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您是在屋里吃还是去大堂吃?”

“等会儿去大堂和你们一起吃!”耶律拓摸摸古纳罕的后背,“全靠你了啊!”说罢便出了屋,和耶律拓勾肩搭背地吃饭去了。

古纳罕顺顺被耶律拓抓乱的羽毛,扇动翅膀飞向一碧如洗的天空,很快便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

就在沐佑柠与耶律拓玩飞鸽传书玩得不亦乐乎时,沐修槿早已骑着流云赶到了位于燕京郊外的钦国府别院。

这片院子建在山谷之中,依山傍水。春闻花香,夏赏菡萏,秋听虫鸣,冬藏白雪。原是沐修槿的太爷爷建来养歌舞伎,闲来同狐朋狗友们聚会用的。只是沐家几代才出了太爷爷一个败家子,他过世之后,家里人便将那些歌舞伎都遣散了。宅子也因此荒废了下来,只留了几个仆人看宅子。本家的人基本上不会来这里,只是每年盛夏时,家中的妇孺偶尔会这儿来避避暑。所以,当初沐修槿一行人来到北燕时,沐夫人便将姜汐和护送她们的死士安排在了这里。

沐修槿翻身下马,大力地拍打着漆朱大门上的兽纹门环:“来人啊,开门!”

“来了,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内响起,接着“吱呀”一声,大门闪开了一条门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仆露出脑袋问:“请问,姑娘是哪位啊”

“是我。”沐修槿拉开覆在脸上的面纱。

“二小姐?”老奴看清沐修槿的脸后赶紧打开大门,向她行了个礼,“二小姐吉祥。”

沐修槿点点头,一脸焦急地向院内走去:“三个月前我阿娘派人送来的那群人在吗?带我去见他们。”

“在,奴才早上还见过这几位爷呢。”老奴走在沐修槿前面,帮她引路,“二小姐这边请,这几位爷都是住在后院。”

“这园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老伯在管理吗?”

“是。”

沐修槿随着那老奴上了一个连廊:“那这几日,老伯您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些什么异常的举动?”

老管家仔细回想了一番,摇摇头:“每日都是粗使的小林子去送饭打扫,老奴与这几位爷并无过多交流,故此,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老奴也不清楚。怎么,难道是府里出什么事了?”

“没有,府内一切安好,我只是随口问问。”

“没事便好。”老管家带着沐修槿绕过因无人打理而荒草丛生的后花园,站在一个月亮门前,指着那紧闭着的漆朱木门道,“二小姐,那几位客人就住在这里。”

“我知道了,有劳老伯。”

“哪的话,二小姐去办事便是,老奴就先退下了。”说罢,老管家便知趣儿地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沐修槿用力一把推开木门,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咣当”一声磕在墙上,磕掉了几块朱红色的油漆。

院中正在练武的众人都愣住了,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望着逆着光站在门口的沐修槿。最后还是坐在檐下学习女红的姜汐最先反应了过来,喜出望外地跑到沐修槿面前,拉着她的玉手欢快地问:“姐姐怎么用空来别院了?莫不是来陪着我们过端阳节的?可是咱们黑齿人不过他们汉人的节日……啊!”

姜汐还没有说完,沐修槿就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力道极重,扇得姜汐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姜汐捂着被红肿的脸,伏在地上委屈地问:“姐姐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沐修槿冷笑,“你们可真能干啊!跟我说说,是谁干的?嗯?说!谁干的!”

沐修槿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再怎么生气,也从未有过如此暴跳如雷的时候。她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本就十分吓人,再加上平日里最受她喜爱的姜汐都挨了打。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声,更无人敢动一下,仿佛时光都因为她的怒火而静止了。

沐修槿见众人缄默,微微一笑,踏进院中:“好,很好,不说话是吗?一来到燕京就都长能耐了啊,嗯?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姜汐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低着头走到沐修槿身边:“姐姐,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会这样生气?”

沐修槿伸出手捏住姜汐的下巴左右扭动她的头,端详完她精致的小脸后,又一使劲放开了手,嘴角一勾:“汐儿,你自幼便不会说谎。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你也知道我为何会打你,何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问我呢?”

“请姐姐恕罪,汐儿不是有意欺瞒的。”姜汐见事迹败露,连忙跪地请罪,“汐儿也是怕姐姐责罚他们,这才装作不知的。”

“他们?”沐修槿弯腰凑近姜汐吓得煞白的脸,“他们是谁?是所有人,还是其中几个?”

姜汐扭过头看着院中正静静地等待着沐修槿的怒火洗礼的众人,为难地咬咬嘴角:“就算姐姐打死我,汐儿也绝不能说。”

“呦,还挺讲义气。”沐修槿坐到檐下一个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地把玩着自己晶莹的指甲,“既然你不肯透露是谁犯下的错,那就把他们全部处死好了。毕竟,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啊。”这般嗜血残忍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着一会儿晚餐吃什么一样。

姜汐面色一惊:“姐姐,你说什么?他们可是咱们仅剩的族人了啊,而且从霍都到燕京,一路走来,他们和咱们相互扶持,同甘共苦,你怎么忍心……”

“我怎么忍心杀了他们是吗?”沐修槿冷笑着打断姜汐的话,转头望着院中众人,“既然不想让无辜的人陪着你们死,那就敢作敢当地站出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五六个汉子相互对视几眼,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到了沐修槿脚边:“属下知错,昨日属下见他好不容易落单,便想要杀了他祭奠我族冤魂,若是做错了还请主子责罚。”

“听你们这样说,还觉得自己挺有理是吗?你们可知,若不是燕王殿下不让追究,咱们所有人连同钦国府都死无葬身之地?”沐修槿情绪激烈地从太师椅中坐起身,看着脚边的死士:“燕王殿下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他功夫不弱。十六岁那年他在大漠中走失,被狼群围攻,在两天滴水未进的情况下仍孤身杀了两匹公狼。单凭几位的功夫,怎能伤了他,还全身而退呢?”

昨晚刺客的头目想了想,试探着回答:“那……或许是燕王心中有愧,并未对我们下杀手吧?”

“哦,”沐修槿点点头,“你们还知道他未对你们下杀手啊?哼,他留着情面不忍心对你们下杀手,你们就对他下杀手吗?”

被沐修槿一质问,几个汉子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几位可知燕王殿下伤势如何?”

“属下不知。”

沐修槿玩味地笑笑:“几位不觉得屈才吗?凭着几位的才华,不去做杀手真是可惜了!”说着说着,提高了声调,“燕王殿下失血过多,至今未醒!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哼,就等着给他陪葬吧!”

“姐姐!你怎能为了一个亡我全族的仇人,就这样对待与我们同甘共苦的兄弟们?”姜汐一时气不过,站起身为那几个死士辩驳,“莫非……莫非你对他还没有死心?”

沐修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有。”

“没有?若你没有,那又怎会为了他受伤之事暴跳如雷,甚至这么远的奔波过来找人算账?”

“我只是怕咱们身份暴露,怕给沐氏惹来杀身之祸。”

“你胡说!”姜汐盯着堂姐的眼睛,“若只是因为这些,你何必如此动气?燕王已经下令不许再查,咱们的身份根本暴露不了,沐氏也不会因此而受连累!姐姐,你承认吧,你还爱着他,你还爱着那个害你国破家亡的人!”

“住口!”情急之下,沐修槿给了姜汐一个嘴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我说过我有我的计划,不需要你们插手,也不该受到你们的质疑!若我还想着他,那我当初直接杀了你们灭口,再等到自己恢复沐家大小姐的身份后,直接嫁给他就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苦心经营?姜汐,你有没有良心?你们,有没有良心?”

姜汐捂着被沐修槿打疼的脸颊哭着跑远了,沐修槿眯起眼睛看着姜汐远去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拂袖离开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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