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青偏头疑惑看着离慕寒,不是陛下要他跟自己交代日新教的事情,怎么开口扯到她之前的国家了?
“不就是为了扩大疆土?”这是章天青很容易就想到的答案。
离慕寒却摇了摇头。
“其实归根结底,我带兵征讨大启,也跟这日新教有关。”
章天青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离慕寒的述说。
三年前的离慕寒刚成年,十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有着少年的冲动,在很多事情之上都想要一展拳脚,急于巩固自己的太子地位。
因此,他结识了很多有志青年,广招人才,经常聚在一起,虽然很多年轻人都没有一官半职,却喜欢高谈阔论,为国出谋划策,慷慨。
由于这学堂是离慕寒出资所建,孝元皇后自然很是支持自己儿子的事业,于是也跟着大顺皇帝一起离开帝都,前往日新学堂参观。
但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时,正当帝后在参观学堂里面的时候,学堂中一半人突然掏出刀剑,朝着大顺天子离天成刺去!
这就是一场行刺!
那一刻所有人心惊阵阵,兵荒马乱,护卫在离天成身边的御林军们浴血奋战,跟学徒们拼死搏斗,离慕寒也是亲自上阵,斩杀了很多刺客,同时也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些学徒。
他想不到,这些人藏得这般深,以学堂为借口,其实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行刺!
当所有人都去护住离天成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在保护大顺皇帝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被人群逼散的大顺皇后去了哪里?
当离慕寒带人平息了这场动乱的时候,却接到了大顺皇后被人逼得跳下了山崖,尸骨无存的噩耗!
那一刻,离慕寒发疯的跑到母亲坠崖的地方,跪在上面不停呼喊,泪水直流,狂风呼啸。
那一刻,离天成跌坐在地,由于接连受到刺,被斩首示众,很是惨烈。
离慕寒自然也受到朝堂上以宰相秦一民为首的大臣们疯狂弹劾,甚至有人建议废除太子,立秦悯怜的儿子为太子。
离天成还沉浸在丧妻之痛当中,没有太大的精力来废立太子,再加上他也不想废除他跟孝元皇后唯一的孩子,否则孝元皇后泉下有知,也会不安。
而为了稳住离慕寒的地位,离天成下了军令状,要离慕寒领兵前往大启王朝,这个日新教的根源所在,也是老巢坐在之地。
只要离慕寒征服了大启王朝,灭了老巢,也算是将功补过。
而那时候的秦一民认为大启王朝有战神章天青,铜墙铁壁一般的传奇人物捍卫疆土,周边小国大国都曾试图入侵,皆无一成功。
离慕寒一个毫无带兵经验的人,根本不是战神章天青对手。
届时他久攻不下,耗损国力,无功而返,他离慕寒的太子之位真是完全不保了。
于是秦一民他们也没阻拦,就打算坐享渔翁之利就好。
但是那时候的秦一民还是低估了离慕寒,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冲动喜欢空谈的太子。
那时候的离慕寒还来不及整理丧母之痛就带兵出征,而这一次的历练,让他急速成长了起来。
这一仗,打了三年,很是艰苦,但是最终以离慕寒攻破大启王朝的都城而胜。
而这一次日新教的卷土重来,其中透着种种蹊跷,让离慕寒也皱起了眉头。
“大启朝内从未听闻过日新教之说。”章天青道。
章天青没有想到,大启王朝得灭顶之灾的真实原因竟然如此,还真有些不知哭笑。
不过算起来,现在的大启王朝已经比之前好太多,出征原因就不必深究,那块土地上的人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了。
“你专注于战争,自然不知民间之事。况且说不定只是一小撮人的刻意而为,不大肆宣扬,自然上达不到朝廷之上。”
“那这些人现在要怎么抓获?”章天青问道。
“当年这些人以新政作为刺杀口号,这次回归不知有没有所变动。但是,教内人员皆有一块小木板,图案是这样的,一旦持有这块木板之人,基本可以定性为教徒。”离慕寒递给章天青一张图纸,上面雕刻着一轮太阳图案。
“知晓,我即刻回皇城守卫军调兵搜查。”章天青收好图案,转身就走。
“天倾,三年前帝京血流成河,见到一点关联之人就杀,错杀了很多人。这一次,我不希望再如此。”离慕寒说得,不愿再去回想三年前的血腥之事。
三年前的事情,他有过错,所以犹如一根刺一般,一直扎在心口。
还好母后回归,否则他一辈子都会在愧疚当中度过。
章天青郑重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出了皇宫,直奔皇城守卫军去了。
当天下午,章天青就编制了三十个小分队,以整个帝都的街道为划分,派兵驻守,逢人以查身份文书和收集居民信息为由,查获日新教的教徒,有十个分队也会入家搜查,皆有相应借口。
百姓们自然不知晓其中缘由,见不是太过为难人,也很是配合。
几天搜查下来,倒也真的抓住了十几个日新教的教徒,全部收押进入了天牢,那之后如何审查,就不是她章天青的管理范围了。
第四天,当章天青仍然守在街口查验身份的时候,有一个身穿灰色粗布的年轻人用帽子遮住面容,甚至想要绕开检查的官兵们,不给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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