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成为了混混学生!学校里有一些人看到我跟看到黑白无常一样,躲得老远。
越来越讨厌学习了!总觉得做一个书呆子,成就不了我想要的奢华未来。
年级组常有朋友得罪高年级的人,之后烁哥带领我们请高年级那些人喝酒,等高年级的人吃高兴了,喝满足了,事也就过了,而我们几个每次都在大马路大口大口的呕吐,有时候醉得尿尿都分岔,但同时也特别有成就感,就好像一个西瓜扣脑袋上,一个字,爽!
老师们不明白,我们维持校内和平有多么辛苦,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坏学生,烁哥总说,哥几个做事凭的是一股侠气,并非故意做给某些人看。
人在江湖,有很多事儿,是无法用对话解决的,双方只能兵戎相见,每次开战我都最窝囊,有几次被迫用了大招装死,烁哥总跟我说,我这样不行,现在这世道,没个人实力也是行不通的。
我把说哥说的每一套话,都当做真理一样存在心里,觉得未来某天一定能用得上。
我这几个兄弟,有事没事就陪我练练,说白了就是几个人把我拖到大草地打一顿,每一次我都被打的皮青脸肿,次数多了大草地竟被我滚出了一条泥路。
那条路周边还开了很多小野花,时间长了,哥几个还给这条路取了一个名,叫徐源路,后来又改为了,玛丽源梦路。
我每一次受伤,烁哥总用烟灰往我伤口上抹,说是家传偏方,疗效一小般般,小欣帮我介绍过几个对象,不过我都看不上,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教室里边的电子表,是一件法器,我盯着它看的时候它不走字,我忘记它的时候,它转的疯狂,日子在,没日没夜地,叫嚣,杀戮,激情中匆匆流逝,转眼间就初二了。
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充实,甚至比初一更繁忙,三天两头就出事。
那次午休,我们从台球室刚出来就在一条巷子口撞见,三班的郭建带着几个小弟正在抢夺一位老乞丐奶奶的饭碗,那饭碗中有很多铜板,闪闪发着银光,确实挺让人咋舌。
在与郭建的纠缠中,那老乞丐的饭碗,突然掉到了地上,郭建几个小弟看着,蹲地上捡同伴,老乞丐跪地上,一边捡一边抢,但看场面挺壮观地。
正义感促使我们,必须要趟浑水,烁哥带领我们浩浩荡荡走了过去,这会我恨不得穿上蓝三角,红斗篷,来展示我正义的英姿。
到了跟前,烁哥挤出一脸狰狞看着郭建:“喂!郭建!嘛呢?”
郭建在我们年级组,也算是一个有名头的人物,听说,他家里就是吃江湖那碗饭的。
郭建转头看看我们:“不该你们事,滚一边玩去!”
见了我们还敢如此嚣张的人,在年级组里并不多,由于我们长期习惯了顺从,自然也就更加反感逆反,这会虽然双方都没动手,可战斗已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展开,在我的心里,我正抓着郭建的膀胱挤汁喝呢。
孝孝的性格最冲动,看到老乞丐还跪在地上,和郭建的小弟抢铜板,他忍不住大喊:“妈的!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太婆,你们也好意思,老子今天就替你们的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们!”
孝孝胳膊一甩,手里的石头就朝郭建飞了出去,郭建很轻松就闪开了,那石头摔成了多半。
既然动手了,那么这场仗就不可避免了,孝孝一马当先开始挥拳,我们几个也很快加入战圈。
我们一开始比的是拳脚功夫,中途大家就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头,树枝,乱斗。
混乱中,我看到烁哥和郭建按着彼此肩膀晃晃悠悠地,像体育课中双人压肩一样,我灵机一动,溜到郭建背后,趁着他没注意,我双手一伸,直接把郭建裤子脱了,一瞬间郭建的大白屁股就暴漏了。
郭建马上就慌神了,他扛着烁哥的拳头开始提裤子,我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捡起一块板砖,直接扣到郭建脑袋上了,刹那间郭建就躺下了,烁哥顺势把脚踩到郭建脑袋上。
郭建几个小弟看郭建被制伏了,马上就放弃战斗向四周逃窜,我们也懒得管那些小人物,只是一门心思,围困住郭建,烁哥单用一直胳膊就把郭建提起来,按在墙上。
那墙壁上有几段彩色粉笔写下的字迹很幽默,像是‘王颖我们的爱海枯石烂,天荒地老’还有‘赵宇夹着你的大尾巴,从我眼前消失吧!’甚至还有‘老师你的裙子能再短一点吗?’
烁哥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屏蔽了墙上的幽默,他还是凶神恶煞地瞪着面前的敌人郭建。
“郭建,你抢那老乞丐的钱,难道不觉得丢人现眼吗?你丢的不单单是你自己的人,还丢了我们整个一中的人,你懂不懂?”
郭建依旧保持嬉皮笑脸地模样!或许他眼中的烁哥,变身成了本山大叔吧!
“老子的事,轮不到你管,松手!别让我说第二遍!”说完郭建就开始怪笑。
我忍不住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光。
“笑什么?好笑吗?”
郭建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敢动手打老子,我记着了,源源是吧?你完了,你们都完了!”
我们几个听完这话,怒火再一次燃烧,哥几个又对郭建一顿猛踹。
来来去去郭建鼻子流血了,眼眶变成了熊猫,结果他还是认怂了,他还是向我们求饶了,并且保证,以后不在欺负弱者,我们满意后,就放郭建走了。
讽刺的是,这个时候,那位乞丐老奶奶早就跑的没影了,就好像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在我们看来,所有问题都可以用打架的方式去解决。
只是大海深处的浪涛,我们一直都看不到,或者说,不想看,不敢看,因为如果看到了,世界就再也没有我们栖息之地,容身之所。
打完郭建的当天,一切安然无恙,可第二天放学,我们路过天桥时,就见到,天桥两侧楼梯,分别走上几个成年人,他们手里都握着家伙。
我们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出事,见左边楼梯上来的人比较少,我们就往左边逃跑,楼梯下到半截的时候,正好和这些成年人碰面,对方也没说什么,上来就打我们。
我们试图抵抗,但真心打不过,这个时候只有逃跑一条路可选,烁哥指着围栏大喊:“跳啊,跳啊,跳啊!”
这里距离地面的高度,差不多有五米左右,孝孝和小欣,很轻松的跳了下去,我明明知道跳下去,很大程度不会有事,可我好不容易爬上围栏就是不敢跳。
烁哥不停的鼓励我,可我还是无动于衷,结果烁哥出其不意,直接把我推了下去。
我落地的同时,孝孝和小欣扶住我,除了腿有点麻,没有什么大事,等到烁哥在想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几个成年人,七手八脚,把烁哥从围栏上拽了下去,接着手里的家伙,就往烁哥身上招呼。
我想回去救烁哥,可是孝孝和小欣拦住了我,我被他们拼死拖到了安全地胡同里。
我瞪着他们,气喘吁吁地。
“为什么,不去救烁哥!”
小欣拍着我的肩膀。
“你觉得我们真能救得了烁哥吗?”
我管不了太多,一脚踢到小欣下体,小欣没有准备,疼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我没想太多,猛得就往胡同外冲,不过我没走几步,就摔了一个狗吃屎,下绊子的是孝孝,我甩甩脑袋上的土,抬头看着孝孝,我想问他为什么。
只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孝孝就对我伸出手说:“源源,留着体力报仇,如果咱都残了,那无异于被对方连锅端,永不超生!”
我握紧孝孝的手,孝孝把我拉起来,小欣也缓过来了,我们贴在身后布满苔藓的石壁,仰着脖,抽着烟,心里空荡荡地,天空像被飓风席卷过一样干净,无论多么用力,也看不透一丝云,最后实在忍不住泪腺就缴械了,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我发誓,烁哥有什么事,我要让对方十倍换回来。
过了很久,我们小心翼翼折返回天桥,当时就见到烁哥鼻青脸肿,坐在石阶上抽烟,那些成年人早就走了。
去到烁哥身旁,我先跟烁哥道歉,因为我们没去救他,烁哥给我的回复和孝孝说的一样,他告诉我,废话少说,仇一定要报。
接着我们又七嘴八舌地问经过,烁哥把大概过程跟我们说了一下,其实那些成年人也没为难烁哥,他们把烁哥一顿暴打就离开了,撂下一句话,让我们以后别惹郭建。
知道这事是郭建策划的,我们几个开始诅咒郭建全家,同时也开始策划报仇计划,因为烁哥有伤,所以大概一个星期过后我们才行动。
郭建有个习惯,他不爱做大课间操,每到上午九点半出操的时候,他就一个人躲在二楼男厕所抽烟,根据这个细节,那天我们也没有出操,早早地就躲在二楼男厕所的包间里等着郭建,这次的目的,就是要打残郭建,就要和他比比,看看谁狠,看看谁才是这个年级组说的算的人。
结果不出所料,等了一会儿,我们就从厕所包间的门缝里看到郭建走进来,然后我们马上踹开门,围到了郭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