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触了白泽这么多天,倒是感觉它挺好相处的,像是个小孩子,但天焱跟它遇上,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了。
希望以后帝界还有帝界里的灵兽依旧能好好存活着。
“吱,吱吱。”天焱一出来,就窜到了千漓雪的肩膀上,大眼睛叽里咕噜地到处看着。
目光一触碰到白泽,浑身的毛就都炸了起来,喉咙里还发出一阵阵警告声。
“这个是天焱。”
“那儿是白泽,你们以后都要待在帝界里,里面李灵草灵药很多,吃可以,但是!”千漓雪警告,“一定不能破坏。”
好好相处她就不指望了,别打死一个就行。
听到这话,天焱瞪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地看了千漓雪一眼,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多一个“小伙伴”,当即看着千漓雪的眼神都带了些控诉,嘴里吱吱哇哇地乱叫着。
白光里的白泽也不太乐意,声音听起来还非常的委屈:“姐姐,它看起来好凶啊,而且好像还没法说话,我们怎么交流呀。”就差没明着说这“合租伙伴”不仅修为不好,脾气还差了。
白染心中腹诽,真是现在连脸都不要了。
听到白泽这么说,天焱更是气的龇牙咧嘴,看样子就差冲上去给白泽一爪子了。
好家伙,这是彼此看着都不顺眼呀,千漓雪一个头两个大,但又没有两个帝界给它们待,只能心累地把它们都扔进了帝界,一个放东边,一个放西边,应该能让帝界暂时消停两天。
只是她不知道,不到半刻,它们就碰到一起了。
“你要跟我们一起吗?”千漓雪问白染。
白染摇头,笑道:“替这家伙守了千万年的神容空间,现在他的事有你接手了,神容空间也安全了,我也该自己自己去快活了。”
等千漓雪他们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宫殿外等候了,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千漓雪才留下来的,或者说因为千漓雪才被收留的,若是千漓雪走了,他们还没走,那就真的得留在这里了。
白染笑着对他们道:“白泽已经把壁垒打开了,我带你们出去吧。”
萧漳问:“前辈你不留在这里了吗?”
“当然不了,白泽现在伤也好了,我自然也要出去逍遥了。”
其他人深信不疑,唯有君离墨眼中笑意流转。
壁垒只打开了一个小缝,从小缝出来,就是灵原大陆,他们落地的时候,白染已经不见了。
云天拱手:“这次能平安多谢千姑娘了,以后若是千姑娘来寂铭大陆,一定要来找我等,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若是开始他们还是看在宫祁轩的面子上对千漓雪加入他们队伍不做评价,那到最后就是真心诚意地敬佩千漓雪了。
不管是那个一身白衣的前辈,还是从宫殿里走出来的,以及最后过来又离开的那个人,都不是他们招惹的起的,而显然千漓雪都认识,看起来还关系匪浅。
他们自己进去凶多吉少不少,是肯定进不去那个空间的,现在不仅见到了白泽,还凭白增长了不少修为,他们自是非常兴奋,并且感激千漓雪的。
千漓雪摆手:“你们自己的造化。”
“千姑娘之后有何打算?”云天问。
千漓雪转头看君离墨:“云初辰他们呢?”
“不用担心。”君离墨,“你让他们走后,他们就乖乖地走了,现在还都好好地待在沧碧大陆呢,你要回去吗?”
“不了吧。”她去沧碧大陆就是为了查血诡的消息,现在估计什么也查不到了,“我先留在这里吧,我这实力也得提神提升了。”
“修炼不能急于一时。”君离墨叹道,“不然你基础不稳的。”
“不是我急。”千漓雪苦着一张脸,“主要是现在,估计路边冲出来的一条狗,我都打不过。”
君离墨失笑:“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千漓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觉得这人是在往她伤口上撒盐,要不是因为基础问题,她早就把帝界那些灵草吃了个七七八八了。
凌霜儿在一旁笑道:“我看千姑娘也有二九年华了,修为也不是很高,这时若接着修炼,基础也当是稳的才对呀。”笑意温柔,似只是单纯的疑问。
千漓雪眨眨眼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到这人了。
“没有。”宫祁轩面无表情地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宫祁轩,只见他吐字异常清晰地道:“她之前一直昏迷,醒来才不两年。”
意思就是,就算千漓雪醒来就修炼,现在修炼光景也不过两年。
凌霜儿笑了笑:“那确实会导致基础不稳的,我家里有巩固基础的丹药,若是千姑娘需要,我可派人取来送你。”
“不用了。”君离墨道,“虽是丹药,但多用终究对修炼有碍。”
凌霜儿垂眉:“公子说的有道理。”
云天叹了一口气:“那我等就先行离开了,不然家里人就要派人来抓我们回去了。”
他们这次去神容空间就没有跟家里长辈报备过,算是私自行动,不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可能派他们几个年轻人来。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你既然要在这里。”君离墨无奈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在这吧。”
闻言,君离墨身后的那群手下脸色大变,一人急忙地道:“少主......”
“嗯?”君离墨转头看他们。
“没事没事。”那手下连忙道,“这里也有咱们的势力,少主若有需要,一定要联系他们!”
说完就带着身后的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能听到他们传过来的抱怨声。
“......怎么不劝劝少主?”
“要劝你怎么不劝呀,你敢吗......”
“......我不敢,可也不能这样放任......”
人走远,也听不到接下来的话了。
“你要去哪?”君离墨笑,“在一个五星大陆,我还是能保障你的安全的。”
行,这人讽刺了她一遍不够,还要讽刺她第二遍,千漓雪咬着牙道:“行呀,这附近哪危险,咱们就去哪吧”
“啧。”君离墨跟着千漓雪往前走,“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们还没有到达危险的地方,就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客栈里,小二满堂地跑着,嘴里吆喝着:“客人打尖还是住店?”脚下还风火轮一般地给各个桌的客人上菜,忙得不亦乐乎。
一桌地客人道:“这下聂府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吧。”
“谁说不是呢。”他对面的人接话,“要说,也是东西北那三边太不是东西了,每一三年一战的比试明明还得五年之后,偏偏被他们提前到了现在。”
“你们知道吗。”一人压低声音道,“聂府家主失踪好像就跟另外三家脱不了干系,而且,近来聂府的弟子也失踪了不少,你们懂的吧。”
那人骂骂咧咧:“背后耍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他们光明正大的来呀,不就是聂老爷子失踪了吗,还真当我们南边人人可欺吗?!”
“哎你小声点。”旁边的人阻止他,“若另三方铁了心地为难,聂府也决计讨不了好,这次聂府怕是真的危险了......”
“这次我们可能得改道了。”千漓雪放下茶杯,对着桌子对面的人道。
“随便。”君离墨跟嫌弃似的,茶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不动了,“聂府的事。”
“嗯,当初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是被他们救了的。”
“那去吧。”
这比试算是整个大陆的事情,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相关事宜。
焚禹城。
今年的焚禹城格外的热闹,家家的客栈酒肆都住满了人,属那城中央最是热闹,天天人挤人,擦肩接踵的。
巨大的比武场内,呼喊声震天,座无虚席。
“看这样子,聂府这场也要输了呀。”
“再输下去,聂府今年能分到的资源就真的很少了。”
“唉,那三家明显合作了,想把聂府往死路上逼,聂府的人能坚持到现在,也很不同意了。”
一个抽签比试,若是遇到了聂府的人呢就往死了揍,若是遇到的东西北三家,几乎是轻飘飘的,这次你输给我,下次我输给你,放水的太过明显的。
但规则就是这么制定的,东西北三家根本不屑遮掩。
观看比试的,也不是只有南方人,其他人也说话了:“说的这么好听,归根结底还不是实力不行嘛,不然就算对上了也能赢呀。”
“你们不要脸车轮战,你上去赢一个试试啊。”南边的人气的面红耳赤。
因为有四方势力,所以每一边的人都有好几场比试,就算聂府的人能赢一场两场,面对几乎是全盛时期的敌人也不可能一直赢。
“嗤,还不是实力不行吗。”那人不屑道,“我又不是南边的人,上去干什么。”
不管这些人怎么说,场上面的比试结果是改变不了的,每方均派出五个人,聂府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落败了,再输一场,那他们就没有赢得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