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倒要看看,什么是皮肉之苦。”说完,容远的身影再次闪动,瞬间来到***面前。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们手上的枪就被卸了下来,容远还在***的脸上狠狠地刮了一巴掌。
“你,你竟然拒捕,还殴打执法人员?”***一手抱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容远,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普通老百姓见到警察,谁不是兢兢业业、唯唯诺诺,眼前男子不但不投降,还拒捕,殴打自己这堂堂公安局副局长,这是要反了吗?
“你算什么人民警察,尽干官匪勾结勾当的,穿着为人民服务制服的衣冠禽兽罢了。”容远一点也不给面子。
“哼,我看你能嚣张多久,就算你抓住我们,我们也不会向你屈服!市局特警马上就到,本局长倒要看看你们能嚣张多久!”***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英勇就义、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尼玛,官匪勾结还能装成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也是醉了。
“哔吥哔吥哔吥哔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车声,紧接着一位身穿新式警服、肩带市局副局长肩章的中年警察走下警车,身后随着十多位装备精良的武警。
他是宽州市副局长何安民,身后的特警,则是宽州市里特警。
“呵呵,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救兵来了,***得意冷笑道。
“同志,你们是市里的特警吧,我是增河区公安局副局长***。经我方严密追查,我方已经确定,他们就是最近活动非常活跃的突厥恐布分子。本想将他们擒获,奈何他们武力太强悍,我们失手了。”***不拍电影真是浪费,奥斯卡那是分分钟的事。
他前部分还说得义正辞严,后部分却低下头,轻轻叹息,脸上尽是无奈之举,然后又是慷慨赴义地说:“不过,现在市里的领导来了,这些恐布分子肯定逃不掉!”
“他们是恐布分子?”何安民本来脸色就不好,现在还听到***这么说,脸色沉得更恐怖,就像夏天的乌云,随时下雨都有可能。
“何局长明察秋毫!”凡是干他们这行,第一件事不是如何抓贼,如何破案,而是认清领导与相关领导,及其家人的样貌。所以,当何安民一出现,***便知道他是谁,什么职位了。
“好,很好!”何安民连说两个好,可以看出他现在很是愤怒。
嘿嘿,看来升官在望了,他们是不是恐布分子,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只要自己制造一些证据,这事便是案板上的肉,妥妥的。抓到突厥份子,那得多大的功绩,不用多久,自己肯定能更进一步了。***心里得意地盘算着,升官发财就在眼前,金钱、美女都不是梦!
“把他们都拷了!”何安民一声令下,他带来的特警立刻拿出手铐上前拷人。
“同志,辛苦了。”特警走到***面前,***热情打招呼。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的他就是如此,这事定下来后,自己肯定调到市局去。
你才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特警哥哥鄙视着,然后“铿锵”的一声,手铐拷在***双手上。
同时,***带来的五位民警,也遭到同样的待遇。
“同志,您搞错了,他们才是恐布分子!”***傻眼了,自己身上明明穿着警察制服,咱是自己人,你拷我干嘛?
“***啊***,你真牛掰,叶家的大少叶世安、奚家的小公主奚水琉、安氏珠宝集团的总经理安芮轩,在你眼中竟成了恐布分子?”何安民冷哼一声。
啥?叶家大少?哪个叶家?安氏珠宝总经理?***顿时傻眼了,难怪第一眼看到安芮轩这般熟悉,敢情人家是华夏第一珠宝公司的总经理。但被立功心切的他,与刀仔哥精心谋划的计谋将要达成,他被冲动蒙蔽了双眼,根本不去多想安芮轩是谁。
奚家他不清楚,或许他这个级别,根本没资格知道,但叶家可不陌生。那可是宽东省数一数二的世家,就算再整个华夏,也能排上前十,他这种小局长,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更何谈认识叶世安。
“何叔叔,水琉还以为要到局子里看你了。”奚水琉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何安民,就像被人欺负了小女孩。
靠,刚才还拿着菜刀追着容远砍的奚水琉,这一刻竟变成受尽委屈的邻家小妹。容远傻眼了,叶世安也傻眼了,难怪爷爷说她温柔贤淑。可是您老看到她小家碧玉的模样,却没见到她彪悍时候,他快给跪了。
“你这丫头的性子,谁不知道,谁能欺负得了你?”何安民慈祥笑着,一手慈爱地摸着奚水琉的头。
“讨厌,摸头会变傻的,要是水琉以后被臭男人给骗了,看你怎么跟老奚交代。”奚水琉扭动脑袋,很是可爱。
“咳咳咳。”何安民被奚水琉呛得泪水都流出来,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叶少、安总,没想到你们也在。”
“何局长,这次麻烦您了。”商业这行,少不了与官方打交道,安芮轩客套道。
“何叔叔,您差点就看不到世安了,要不是远哥身手了得,我们就变成猪头了,您一定要给世安报仇!”叶世安似乎找到哭诉的对象,把刚才受的委屈哭诉出来。
……
与众人寒暄一番,容远把顾婉清送回宽州医科大学。可能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而且都是超乎她认知范围,很是劳累。
容远知道清姐心情不好,不便打扰,利索离开。只是当他走到校门口后,傻眼了!
车呢?准确来说,是美女董事长岑雪的保时捷去哪了?
方才明明停在校门口,怎么不见了?难道被偷了?那可是一百多万的豪车!老天爷,你该不会是玩我吧?我才开那么几会!
就在这时,容远的手机响了,打开短信一看:混蛋,以后好好对颜筱洁,要是让本董事长知道你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嗯哼,小心点!
尼玛,刚弄不见你的车,你竟然就发信息过来,该不会是追债的吧?
我怎么就对颜筱洁不好了?你哪只眼看到我对她不好的?不对,我为什么要对她好点?你才是我老板,你给我发工资,我对你好点才是应该!
“叮叮”,又是一条短信:还有,以后不要开本董事长的车去骗无知少女!
汗!不能开你的车去欺骗无知少女,言下之意是不是只要不骗少女就可以?这是在鼓励本帅哥去骗御姐吗?
咦,不对,靠!被美女董事长给坑了,竟然偷偷把车开走,害老子白白担心好一会!哼,下次见到她一定得好好教训她一翻,敢坑本帅哥!怎样教训?打屁屁?嗯,是个不错的办法!
“叮叮叮”,手机再次响起,把容远YY意银给打断了。
“远子,最近还好吗?”电话里传来一把充满慈爱的中年女声,是容远的母亲梁虹。
“挺好的,您呢?”容远立刻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
“昨天彬子回村子了,他跟你爸说了你最近半年的事情。”梁虹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充满了对容远的担忧。
彬子,全名容文彬,是容远同村同龄人。两人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学,一直都是同校、同年级、同班、同专业的朋友。按常理说,他们算是彻彻底底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关系应该很铁才对,然而并非如此。
他们不仅关系不怎么友好,还一直处于相互竞争状态,且不是朋友之间的竞争。乡下人,特别是同村子的同龄人,他们一起上学,家长总喜欢拿他们做对比。
很简单的就是,你看,隔壁的谁谁谁,这次考试拿了多少分,你连人家的零头也没,丢不丢人?你看,谁谁谁找了一份好工作,月薪一万多,你呢?你才拿那两三千,你让老爸的脸往哪里搁?然而,这些好事却没有自己的份,自己永远只能充当配角。
容远与容文彬正好也是这样的关系,而且两人的成绩差不多,一直是村子里三姑六婆七公八婶拿来作比较的对象。恰巧的是,不管容远如何拼命学习,总输容文彬几分,如此,每次考完试后,他总令他父亲容宽道很生气。
祸不单行,每个年级,容远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容文彬却是班里的班长,常常让容远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如此,更让容远他父亲容宽道抬不起头。
有人说,老天爷不公平,但它也有公平的时候,容远每次考试都输于容文彬,唯独每次升学考试,他总能反超容文彬十几分。如果说是一次升学考试也就罢了,可不管是小升初,还是中考、高考,容远从未输过一次,这让容文彬无限敌视。
最得意的莫过于容宽道,每次见到容文彬他爸,他总能嘚瑟道:“你家彬子每次考试,都比我家远子强,可这有什么用?升学考试的时候,我家远子还不比彬子多上那么几分?”
最让容文彬最痛恨的并不是升学考试输于容远,也不是容远比他帅了那么一点,而是大学时的那两件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