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生,不是神仙,在没有手术设备情况下,谁也救不了他!”朱振奇第一句语气还是蛮充足的,可看到老人保镖的杀人般的眼神,鼓鼓的皮球顿时泄了气。
果然,朱振奇一声下来,议论声音小了很多,但头等舱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又怎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医生。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救他!”朱振奇继续为无耻道。
怎么,我是医生,我说了算,有本事你们不生病,不看医生!朱振奇心里暗暗得意着。
“放开他,让我来!”容远再也看不下去,直接推开朱振奇。老爷子再不救治的话,十分钟后真的神仙下凡也徒劳。
“是你?小子,你要干嘛!”被容远推开,朱振奇很不爽。
“你做不来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了!”容远冷声道。
“就凭你?你以为自己是谁?神医华佗?还是药圣孙思邈?他可是肺源性心脏病,那些只是你们神化江湖郎中!”朱振奇一字一词的说道。眼前这小子不过二十来岁岁,最多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别说朱振奇不相信容远是医生,甚至“肺源性心脏病”这一词容远也未必听过。
“是吗?如果我治好他呢?”容远斜眼藐视他,凭着融合药圣孙思邈、神医华佗的神魂,他们俩的医者风范也在容远身上体现出来。他们都是医学界顶尖的人物,医德无量,最看不起的就是朱振奇这种只会撇清关系的无良庸医。
“你要是治好他,我就给你跪下磕头,喊爷!”朱振奇叫嚣道。
“好,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说完,容远蹲下身子给老爷子检查。
“喂!你要干什么?你有行医资格证么?”朱振奇看到容远在老人身上摸索,很是不屑。
“我是医生!”说完,容远不再理会朱振奇。
容远在老爷子的手腕上把了把脉,抓住老人下巴,张开老人的嘴,看了看老人的舌头。然后解开老人的上衣,不知从哪拿出一盒银针,一根细细的,足有六寸长的银针就要往老人的内关穴扎下去。
系统送他的九转夺魄金针没拿出来,一来这里人多眼杂,华夏人讲究财不露帛,二来这区区肺源性心脏病普通银针足有。
“喂,喂,你的银针还没有消毒呢!”容远还没扎下,就被朱振奇打断了。
原来是个中医!朱振奇最看不起的就是中医,一个简简单单的破伤风就让大多数中医束手无策,与其说是医术,不如说是巫术,伪科学。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跑到玫国学习西医。
更何况是如此年轻的中医,肯定没有行医资格证,连最基本的银针消毒都不知道,水平绝对不咋滴。想到这里,朱振奇脸上露出诡异的冷笑,然后拿出相机拍照。
“喂喂喂,你们几个还是不是病人的家属,老人这样子还让他拿银针乱搓,是不是嫌死得慢些?”朱振奇又叫嚣道。
“再说一句话,死!”只是他换来的是老人两位保镖的仇视。保护老人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现在老人出问题,身为医生的你束手无策也就罢了,还干扰其他医生的救治!
其实两位保镖对容远的医术也不是很信任,毕竟年纪放在这里,而且还是中医。在场的不仅仅朱振奇怀疑容远的水平,围观的乘客也不相信,就连老人的保镖也不相信,但现在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朱振奇无法正视两保镖的眼神,只好龟缩到一边去,闭上那张臭得要命的嘴。
耳根清净了不少,容远重新拿起银针,在老人的内关穴扎了进去,只见那银针轻轻的颤抖,如果现场老中医,肯定会惊叫,这是抖针,没有三、四十年的功夫是练不来的。如果是识货的老中医,对容远施针的手法,肯定会尖叫出来,这竟然是失传八百年的四象混元神针针法。
老人内关穴被银针扎进去,眉头皱得更紧。
“嘶,这银针离手了,竟然还能颤抖!”看到容远这一手,围观乘客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我被老中医针灸过,却从没试过银针颤抖的!”另一位乘客惊叹道
“这不科学呀,离手的银针怎么可能会颤抖!”
“这年轻小伙子有点本事!”
“没想到我华夏的中医竟能如此厉害!”
“这小伙子是位高手!”
此刻的朱振奇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着容远,怎么可能会这样?对,一定是魔术!银针颤抖有什么用,一样救不了这老头。
哼,就算银针颤抖又如何,还想用中医急救?想得美!中医不过是被华夏人神化的巫术、伪科学罢了!朱振奇虽然是华夏人,但在灯红酒绿的玫国生活了几年,早就把自己当成了玫国公民,再过几年就可以移民到玫国。
容远没理会大家的讨论,老人内关穴上的银针依然没停,容远手上的第二根针往老人的至阳穴扎下去,老人紧皱的眉头随即放松。
随后,容远的第三针扎到,扎在鸠尾穴上,三针一起颤抖,老人的苍白的脸色瞬间红润了起来。
扎完三针,容远看到三针的效果,容远不急不慢的撩起老人的裤脚,然后脱了老人的鞋。
“什么?他要在老人的脚上扎穴?老人得的不是心脏病吗?”围观的乘客再一次议论起来。
“谁知道,脚离心脏这么远,有什么用?”
“难道这小医生乱来?”
“估计是学艺未精吧?”
“学艺未精居然敢对心脏病患者下针?”
“你们懂个毛线,你们以为中医像西医呀,头痛治头,脚疼医脚,中医讲究阴阳协调,五行协调!”
容远没理会围观者议论,成功的医生不能因为环境因素影响自己的心境。没让大家失望,第四针真的扎在老人的脚上,只不过不是普通的针扎,而是扎在老人脚上的照海穴。
“啊”随着容远第四针扎完,老人轻轻**道,两眼缓缓睁开,随即就要坐起来。
“扶老人家起来。”容远对两位保镖轻声说道。
“啊?醒了?老人真的醒了!”
“四针就把老人扎醒?这医术强呀!”
“不可思议,没听说针灸居然这么流弊!”
“西医对心脏病做手术也要老半天,这小伙子才多久!”
“刚才那个海龟不是飞机上说没人可以救得了这老人么?”
“他救不了并不代表别人救不了,还海龟呢,乌龟才真!”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治好肺源性心脏病,就算是我,在手术设备齐全的情况下也才堪堪四成把握,他怎么可能凭借几枚银针就治好?朱振奇心中不可置疑,心里扭曲想着。哼,就算治好又有什么用,你无证行医就是犯法!
“怎么,这样就想走了?”看到转身就要走的朱振奇,容远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放我我必十倍还之。
“你想怎样?”朱振奇恨恨的看着。
“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了?”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刚刚是谁说我治好老人家,谁就给我磕头喊爷的?”
“哼,不知所谓!”说完,朱振奇转身就要离去。他才不会给别人磕头喊爷,自己可是堂堂耶鲁大学的博士,宽州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他怎么可能给这样的毛头小子磕头喊爷。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了。容远运用灵气,一指指风弹向朱振奇的关元穴。
朱振奇忽然感觉腹部一凉,条件反射低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然后回眸四周,也没发现什么,直接走了。
关元穴是人储存肾气最重要的穴位,容远刚才哪一手,直接把朱振奇储存的肾气给泄了,不过也因此救了无数无知少女。
处理完一切,容远走到老人跟前,关心说道:“老爷子,现在只算是保住的性命,以后要多注意身体,切勿刺激性的饮食和食用兴奋性食物。以后要少喝酒,少抽烟,尽量不要喝浓茶,不要吃烧烤,保持心情畅爽,戒大喜大悲。”
“小兄弟,医术不错嘛,叫什么名字?”老人家似乎没听到容远的叮嘱,笑咪咪的问,一点也没有救后的紧张情绪。
也是,凭借老爷子的身份,他何须注意这些,平日有自己的保健医生,他们自然会安排好。
“呃……老爷子你好,我叫容远,你叫我小远就好。”任谁被一个大自己四十多岁的老人喊自己小兄弟,肯定觉得怪怪的。
“嗯,容远,不错,名字好,医术好,人也好!我姓吕,以后叫我吕老便是,我家孙女跟你一般大。”叶老说到自己孙女时,满脸慈爱,看得出叶老很疼爱自己的孙女。
“吕老,你的肺源性心脏病只是暂时压制一段时间,如果吕老信得过我,找个时间替吕老根治它。”
“好呀,没想到小原的医术这么好。”尽管吕老口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把容远打进好高骛远一列,如果说容远能压制心脏病他相信,但凭容远这年纪,说要治好这等顽疾,无疑是痴人说梦话,顿时,吕老对容远的好感直线下降。
“吕老,我的电话是139XXXXXXXX,在宽州工作,暂时去琨明一段时间。”容远虽然听出吕老语气的不信任,但他也没什么号生气的,毕竟年纪是中医的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