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栈内,莲姮坐在床边准备脱掉鞋袜,换身衣服去参加晚上的灯会,容祁衍弯下.身子将莲姮鞋子褪去:“今晚的灯会别参加了。”
莲姮气的猛站起身,不小心将容祁衍的手踩在脚底,她连忙松开脚,握住容祁衍的手:“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馆?”
容祁衍将手从她手中抽回,淡淡道:“无碍,没伤到骨头。”莲姮见他态度如此冷淡,不好多说些什么,“你还是去医馆看看吧。”
容祁衍说道:“没必要去医馆,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莲姮见他手心被绣鞋刮破的地方有血丝渗出来,皱眉望他,“容祁衍,你的手受伤了”
容祁衍“嗯”一声算是对她的回答,他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没看到自己手上的划痕。
容祁衍转身出门:“今晚的灯会不要去了。”随即进入他自己房中。容祁衍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想要做的就是守住千薰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即使她不在他身边。
千薰丢了魂魄,现在的躯体被封印在魔界的冰棺内。千年前仙魔大战,大多魔兵都被派到了战场前方,圣女为了守护城中的百姓,用自己的魂魄缔造了一个结界,最后这个结界守护了城中大半的百姓,结果他却没能守护好她。
魔族长老说,圣女的魂魄散落在凡间的五湖四海之中,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这七魄都已被长老招回,还有命魂也被魔王找到。剩下那最重要的天魂和地魂,无法找到,无法复原圣女。
容祁衍估计着那妮子也不会乖乖的听他的话就待在房里,他平复下心情走到她房中,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想到了她不会这么乖,但没想到她走的如此快,正准备用仙术搜寻她,一想到会惊动魔界的人,他还是认命去街上寻她。
街上灯会开始了好一会,老老少少的人潮拥挤在布着青苔的青石街上。莲姮戴着蝴蝶面具走在街上,一眼望去,整条街上的人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走走停停望着街坊檐上的灯笼灯谜,莲姮原本低落的心情看到这欣欣向荣的景象也不由得开心起来。
她在街边买了一些吃食,也兴致勃勃的去猜灯谜,见到一户人家上挂着的是莲花灯,便开心的跑到灯笼下方将灯笼上的纸条拉下来。
“白日依山尽?”莲姮苦恼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拿诗句来猜灯谜?
她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下落不明。”莲姮惊的转身,见一男子站在她身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狐狸面具遮住他的面容,莲姮期待的将手放在他的狐狸面具上,然后取下,然而却是叶寻懿。
莲姮有些失落,也不好在他面前表露,想起他说的谜底问道:“白日依山尽为什么是下落不明?”
叶寻懿将她身后的莲花灯取下:“白日依山尽说明太阳落山了即是‘下落’,如果太阳落山则意味着黑夜来临,天就黑了即是‘不明’,组合在一起即是‘下落不明’。”
莲姮惊讶的望着他:“这你都猜得出。”叶寻懿取下纸条将莲花灯递给她:“看到这莲花灯时就想过来猜猜看了,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不过那人是你也就算了。”莲姮讪笑,如果再看不出他什么意思她就白活几百年了。
叶寻懿见她身后无人,问道:“你那位贴身保护的侍卫呢?怎么没见他?”不提他还好,一提到他莲姮心里就泛酸。
她苦笑对着叶寻懿:“别提他了,那人整个一榆木脑袋,要不我们去喝酒吧,反正这时酒幕也没什么人。”叶寻懿看出估计是两人闹了矛盾:“若是莲姮姑娘的话,寻懿自是奉陪。”
……
莲姮脸上布满了红晕,走路时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跌倒,旁边伸出一只强健的手扶住她,叶寻懿苦恼,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她来喝酒,这人三杯没过就倒了。
莲姮晕晕乎乎的将白虎从墟鼎里放出来,这时小巷里也没什么人,叶寻懿见不远处蹲着一只白虎,吓得将莲姮往后扯了扯。莲姮傻呵呵的笑道:“你……嗝……别别怕它……嗝……它是本姑娘的坐骑。”
叶寻懿嘴角抽抽:“莲姮,你喝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莲姮脚一跺:“谁说我说胡话了……嗝……白虎,乖,过来……嗝”
白虎听主人正唤它,慢慢的踱到她身边,莲姮一个翻身,跨坐在白虎身上,伸出手对着叶寻懿:“嗝……你要不要上来,一起去玩去……嗝”
这么晚叶寻懿也不敢放莲姮一个人在外面,何况这还有一只白虎。莲姮不耐烦了:“你……嗝……你上不上来,我走了啊……嗝”叶寻懿搭着她的手就翻上了虎身。
莲姮对着白虎耳旁说道:“嗝……随便找个地方将我……嗝……放下来。”白虎有些无奈它这醉酒的主人,但还是在平地上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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