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徒变,本来还是金光普照,一时间就被乌云遮挡的一丝光线都透不出来。
韶年坐在一楼大厅的长椅上,拄着下巴,悠闲地晃着双腿,一双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窗外。
不得不承认的是,“佑佑棒”的许多陈设与构思都很棒。比如此刻的长椅与桌子,木质的长椅搭配的是暗色的玻璃桌子,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许韶年同学。”郑安佑手中拿了把黑色的雨伞,走近韶年:“你还不走?”
韶年腿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微顿几秒,她便倔强地摇了摇头。
“戴桦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家,你回去等他不就好了。”郑安佑语气中多了些许无奈:“你要是还不走,我真的走了?”
韶年不再看他,眼神又移向了外面,嘴上却也不饶人:“拜拜吧小舅!”
“欸你这姑娘!”郑安佑气急败坏:“是不是傻啊你!”
这次韶年没再理会他,她打了个哈欠,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打在睑侧一片阴影。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她只记得,戴桦要她等他,所以,她等。
随着“哐当——”的一声,留下来的只有郑安佑那愤怒的背影与外面雨滴打在地面上发出的淅淅沥沥的声音。
整个舞蹈学校只剩下她许韶年一个人。
天色越来越暗,雨滴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汇聚成水流倾斜到路面上,伴着闪电与雷鸣,整个世界沉寂的可怕。
即便韶年有着再庞大的体型,她也不过是茫茫苍穹中的一粒红豆,所有的人,也方是如此。
于是,韶年脸上开始出现焦虑的表情。
“哎!”韶年无限惆怅:“许嘉嘉万一没给戴戴喂猫粮吃可怎么办?”
还有啊……戴戴一听到打雷声行为就会反常,他们两个,不会真的打起来了吧?
思绪在许嘉嘉与戴戴之间游走,转眼,韶年就趴在面前的玻璃桌子上,睡着了。
许是今天的活动量太大,身心俱疲,所以睡觉时一向很安静的韶年竟也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学校的门再次打开时,跑进来的人额前的水流正顺着发丝低落在地板上,他脱掉了外面已经湿透了的外套,缓缓走近熟睡的韶年。
他的手指尖还残留着雨水,一点一点地靠近着韶年恬静的脸颊。
在即将要接触到时,他的手指甲微微一顿,迟疑片刻,就落在了韶年的额头上。
——还好,没有发烧。
他坐在了韶年的对面,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看着韶年。
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传入了韶年的大脑皮层,她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睁开时终于看清了来人。
“你来啦戴桦!”韶年嘴唇有些发白,仍旧笑意盈盈地望着就坐在眼前的人,声音是抑止不住的兴奋。
“嗯。”戴桦嗓音低沉,只道了三个字,却好比千金:“我来了。”
韶年伸了个懒腰,带着委屈:“我等了你好久啊,还好你来了。”
(=゚;ω゚;)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