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最近春风得意的紧,自己最讨厌的岳璃一病不起,而且皇帝又重新给了她圣宠,一时有一点风头无两的感觉,可是之前给她找过不痛快的妃嫔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娘娘,娘娘恕罪啊。”赵婕妤被太监毫不留情的拉了出去,除了宫里德高望重的兰妃,其余的妃嫔跪了一地,直冒冷汗。
“别呀,求什么饶啊,”玉眠给熹贵妃染着凤仙花的指甲,耳朵里全都是妃嫔嘤嘤的哭泣声:“妹妹啊,这我和你是永远不能作伴了啊。”
她看着太监把一壶接着一壶的滚烫开水都强行的灌进了赵婕妤的嘴里,赵婕妤被烫的涕泪直流,血和开水一起从嘴角溢出来。
“你说你这莺啼一样的嗓子,烫坏了多可惜啊,可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要挨罚,爹娘从小都教过我们这些对吧。”熹贵妃满意的看着手上染好的凤仙花,上面还有金箔点缀,看着一双玉手更加动人了。
“来人啊,赏。”熹贵妃越看越喜欢,这个玉眠现在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这凤仙花染的漂亮,样式还多。
一个太监捧着一盘子的金银首饰进了来,熹贵妃指着托盘冲着玉眠笑道:“挑一个吧,本宫今天高兴,赏你的。”
玉眠看也不看就在盘子里随便拿了一个,赵婕妤的喊叫声让她的腿都是软的。
兰妃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妹妹,差不多就可以了。”兰妃既然发话了,那熹贵妃就是再想也要停手了。
熹贵妃欢喜的摆弄着自己的新指甲:“姐姐你看,多好看啊。”
兰妃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你喜欢就好。”
只见兰妃她穿着一袭湖蓝印花朱子深衣,下面是一件月白色牡丹纹缂丝曳地裙,一头乌发绾成了灵蛇髻,耳上是流云状玉髓耳珰,云鬓别致的点缀着点点珍珠。
她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白玉戒指,腰间系着一条明珠腰带,上面挂着一束琉璃禁步,脚上踩着一双湖绿色的踏云履,看起来淡雅又不失贵气。
熹贵妃知道兰妃惯是这个样子,也没怎么在意,“姐姐您怎么这么冷淡啊。”她嬉笑着想要打趣一下。
兰妃最是看不起熹贵妃这种小人得志的人,对她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妹妹你开心就好,别带上我。”说着放下了茶杯,“来人啊,给赵婕妤看看有没有事,要是出了人命在坐的各位可都担待不起。”
不论听者有没有心,说者是有意的,兰妃的话摆明就是在敲打熹贵妃,她看不惯但也不想惹祸上身,熹贵妃一朝得志,谁知道是会掉下来还是会接着往上爬,可现在她不能眼看着熹贵妃无人压制,在其他妃子头上作威作福不干正事。
熹贵妃尴尬的笑了一下,本来嚣张的气焰一下就低了下去:“姐姐你别这么说啊,我就是想给个教训,让她们以后谨言慎行。”熹贵妃找了个好理由,把自己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凌然。
兰妃才不吃她这套,施施然的起了身,“我耳朵有点疼,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
话都撂在这了,兰妃哪怕是人不在了,熹贵妃也只能作罢。
“算了,今天既然兰姐姐发话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们了,以后都给我记住了,说话都要小心一点,别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熹贵妃看着兰妃走远了,才恶狠狠的说道。
赵婕妤早就昏了过去,被兰妃走的时候也一并带走了,可是她的惨状这些妃嫔也忘不了了,要不是兰妃,那她们今天十有八九就是全军覆没了。
熹贵妃被兰妃这么一搅和,本来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糟糕透顶,可是兰妃都发话了,她现在除了砸自己宫里的东西也没有别的招数了。
“混账!”熹贵妃暗地里咬了咬牙。
岳璃在小柴房里被关的够呛,胡年一天来无数次就为了逼她承认常平是她杀的,可是岳璃没干过这些事,更不可能承认了,她看着胡年,越发的觉着这个人的脑子不太好使。
为什么不去找凶手,就在这里死磕她,真的是让岳璃有些无语。
不过她貌似也忘了,其实凶手就是她旁边的两个人,这么想的话也没有什么大错。
宴将军的回信很快,他对这个标记的事情就比较清楚了,宋姝看完信,一把塞嘴里吃掉了:“宴将军说这个标记是一个前朝望族的族徽,之前他们家的最后一个男丁就是死在了宴将军手上。”
宋姝艰难的咽下纸条:“至于绕指柔,现在江湖式微,多少武林中人为了一点钱财就将本门的秘籍毒药拿出来用来杀人,所以绕指柔出现也不意外,可能是常平从哪里的鬼市上买过来的。”
岳璃听的一愣一愣的,既然是一样的标记,那那个墙里的尸体是不是和长弓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死无对证了,自己就是名侦探柯南也推不出个什么啊。
叶钦想了想,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我在想,若是这个尸体才是常平,而被我们杀的是那个前朝望族的人呢?
宋姝一下想起了什么,“叶大人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到一件事,之前前朝的残余势力还在各个角落里面和我们捉迷藏,暗地里搅混水,最大的一次造反就是这个望族少年带领的,若是他们当时是把麒麟寨当成据点了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样好像就可以说得通了,一样的标志,墙里的尸体,说到底不过是李代桃僵的把戏。若是假常平没有死,这些土匪十有八九就会打着麒麟寨的名义和朝廷作对,扩大势力,最后完成他们的复国梦。
不过现在看看,都是笑话,他们垂死挣扎了这么多年,当年风流倜傥的青年俊杰都已经被打成了瑟瑟发抖的缩头乌龟,只能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苟且偷生等待时机,不过几十年,天下太平盛世,而他们想到的还只是他们曾经的辉煌。
最可笑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