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绒看着被自己压住的叶之,一时间搞不清他为何会在海底,而且一身干爽,比自己好多了。在盯着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几秒钟后,她才意识到,连忙撑起身子,分开两人,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之也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深沉的看着她,比平时更黑的眼眸一直盯着丁绒正在说话的粉嫩的嘴。
看见他不说话,丁绒只能继续:“你这次也是负责躲藏的小贼?我真的不是故意进入你的躲藏区的,更不是往你身上扑的。”真是让人汗啊,居然不小心扑倒一个男人!
“这段时间为什么生气?”叶之忽然问。
“啊?”
“我和那三个女人没有关系。”
丁绒一头雾水:“什么?你和我说这个干嘛?我干嘛管你和谁的干系?”
“不要说话!”
“啊?”
丁绒还没反应过来,叶之已经靠近了,他的手从后固定住了她的头,淡色的嘴唇已经压到了丁绒的唇瓣上。丁绒瞪大了眼睛,他却伸手过来,轻柔的盖住了她的双眼。
这是要她闭眼吗?丁绒的脑子已经糊成了一团,闭上了双眼。
她的睫毛划过叶之的手心,他放开手,眯着眼睛看着丁绒乖顺的样子,让他有一口吞下去的想往。双臂一圈,把丁绒紧紧圈在怀里,咬着她的嫩唇,加深了这个吻。
丁绒被紧紧的搂住,脑子里来回都是那句话“我和那三个女人没有关系。”感觉却异常灵敏,嘴又痛又热,他干嘛一直啃她?
忍不住,丁绒推了一下困住她的坚韧胸膛。
发现了她在推,叶之把她搂得更紧了,喑哑的声音道:“乖,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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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红的太阳浸入了西边的海中,海螺号吹响了整个天空。
带着铃铛的捕快停住了脚步,结束了。一阵光闪过,他们消失在奇奇岛。
海水中出现了一片“哗啦哗啦”的声音,一个巨大的气泡从海里慢慢的移向岸边,气泡里面是一身干爽的叶之和丁绒。湿哒哒的小美人投怀送抱后,叶之就用内力把丁绒身上的水给烘干了,然而,即使这样,小美人也不高兴,因为他“欺负”了她太久了。
“别走那么快,再走就出气泡了……”叶之好脾气的笑着,牵住丁绒的手,轻轻用力回拉。
丁绒扯了几次,都没办法把手从叶之的手中扯出来,气恼的说道:“都出水面了,还需要什么气泡?”
“没气泡不是会打湿你的裙子吗?”
“……”
丁绒还是气的。自己不小心扑到他身上,千真万确,是不小心,怎么后来却变成了他的“反攻”了?而且在这种比赛期间!人家都在使用各类修行技能,或者躲藏或者搜寻,哪有人像他们一样不务正业?整整一天都不知干了什么!他用灵力铸造的气泡很好用,只是范围不大,她既然进去了,也不想重新泡在海水中了,所以只能在气泡中走动。而他却心情奇好无比,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走来走去,时不时还凑过来偷个香。一天居然无人打搅,这样子很“不上进”的就度过了比赛……
多走了几步,离海岸更近了,丁绒一跃,跳上了岸。
银发少女留因也在同时现身了,她好奇的看着丁绒,问:“海底很热吗?你怎么脸这么红?”
脸红还没退吗?都怪他!丁绒恼怒,却说不出话来。
留因看到海中还走上来了一个英俊的男子,显然是和丁绒一起的,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原来是谈情说爱去了。”
“没有!”丁绒低声反驳。
叶之已经走到了丁绒身边,问丁绒:“这位是?”
“留因,我的剑的原主人。”丁绒说道:“有一次练习召唤术,不小心把她召唤出来了。今天也请她来帮忙。”
叶之盯了留因一会儿,缓缓问道:“你是……”这个女子,身上居然有些鬼气。
“几十年前就死了……前些时候,在鬼界修了个奇怪的法门,好像复活了一半……也许现在是半人半鬼?我也不知道。”留因耸了耸肩膀,她一向过得糊涂,自己是人是鬼也无所谓。
“你的剑为何在我们涵山宗的剑冢中?你不是我们宗门的人。”叶之肯定的说。
“不是。但是和你们宗门的一个人,对了,算起来他也早死了,和他打赌,我输了,所以把剑抛到你们海井里面了。他说,以后的有缘人会把我唤出来。”留因笑笑,指了指丁绒,显然她就是那个前辈提到的“有缘人”。
“原来如此。”叶之摸了摸丁绒的头:“这丫头的召唤术,居然可以召唤异族的人物,那我得多看着些了……”就怕她万一招惹出祸端来。
丁绒甩开他的手:“不需要你看着,我有心意手环。”她晃了晃手腕。
叶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今天辛苦你了。”丁绒对留因拱手,道谢。
“不辛苦……他们都在岸上闹腾,靠近海边的人很少,我也就撂倒了五六个而已。刚才比赛结束时,他们都被送走了。”留因指了指海滩不远处。
然而,沙滩上还有一个人躺着。
远远一看,身形很眼熟。丁绒和叶之对视一眼,一齐道:“瞿师兄(弟)?”
大家连忙上前,叶之探了一下瞿凌寒的呼吸,很平稳,不像受到重创,他扶起瞿凌寒,他身上的铃铛响了响,发出清脆的声音。叶之疑惑的看了看丁绒,丁绒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留因,问道:“既然瞿师兄是捕快,为何比赛结束了他却还没被召回?你怎么动他的?”这也说不通,即使受伤了,也会被响铃铛送回去的,何况他并没明显受伤。
留因蹙了蹙眉头,回忆了一下,道:“这个人……好像和其他人一样,就是点穴,把他给点倒了……”
只是这样而已?
叶之掐了掐瞿凌寒的人中,他幽幽转醒过来,一看到丁绒,立刻坐起来,一个熊抱,抱住丁绒,带着几声欢呼的语调喊道:“丁绒,比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