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不得景天不信,实在是接连上去好几位他所闻名的师兄,可却一一败北。
他不由的带着一丝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牛师兄,因为这些上场且还未坚持数回合的师兄们却连对方一两招都未曾撑下。而恰好这些师兄们几乎牛师兄都曾吹捧过,在牛师兄的描述中,这几位师兄都是天资卓越之辈,乃是蜀山一等一的天才。
这......
“咳咳!”牛师兄眼睛余光刚好瞥见一脸疑惑的小景天,他不由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他此刻自然也同样充满了疑惑,他与景天都差不多,属于拜入师门就从未下山,且长期受门内师兄吹嘘的影响,自认为蜀山弟子足以傲视群雄。
他心中的疑惑并不比景天小,但他不敢把这股子疑惑展露出来,只能强压在心里。但心里却是愈发怀疑起来。
好似刀修并没有师兄们说的那般不堪啊?
赌斗还在继续,此时蜀山弟子们已经远没有最初的激情澎湃,反倒是此刻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这就是如今的蜀山,也不是说蜀山剑修真不行。蜀山之中的高阶剑修的确论战力足以排进青宇界前列。
但因为蜀山之中高阶剑修的人数极少,且高阶剑修本就不怎么会去约束弟子。这就导致蜀山之中低阶弟子之中听过自家宗门高阶剑修的光辉事迹之后,逐渐养成了好大喜功的性子。
且蜀山本又有明文规定新入门弟子,五年之内是不许下山的。且门内资源更是不缺,这给了蜀山弟子们足够的舒适环境。
一来二去,蜀山弟子更像是修行界的巨婴。
但偏偏哪怕这样,只要能苟住养剑越久他偏偏还是很厉害。
而且实战这玩意对高阶剑修而言都不算事,养剑越久剑气越是令人一剑下去寻常护盾压根没法挡。
而且高阶剑修动不动一剑数千里这实战经验压根对于他们就不是事儿。
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他们此刻都是一群铁憨憨的事实。
刀光迅速击飞一柄飞剑同时击碎重重剑影。
锵!~
望着插在地上的飞剑,这名炼精后期剑修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惨然。
不过蜀山剑修有一个优点,输了能服输。
“多谢赐教!是我败了,告辞!”这人朝江恒有礼的拱拱手旋即便收回飞剑施施然退了下去。
“嗯!”
江恒同样回了一礼,同时不动声色收走了已经堆砌成如同一座小山一样的宝物。他可不是来打架的,而且以理服人,目前看来成效显著。
此时已经没有人再群情激愤了,一个个呆诺木鸡。
“这…这…这已经是第六个了吧?”
“好…好像是的。”
“他好像每次出刀都没超过五刀。”
“我…我们蜀山难道就没有能剑挑此人的弟子吗?”有人迟疑着询问道。
“有…有!”
“谁?”
“炼气境的师兄们。”
“……”
“唉,早就听说我等剑修需养剑,修炼越久实力越强。我原以为剑修初学时最弱是假的,现在看来此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有人在小声的低低议论着,此时他们气势一下子弱了许多,就连说话都细声细气起来。
江恒皱了皱眉,怎么?这群韭…咳咳剑修怎么不来挑战了?
刚刚一下子他可是赚了价值将近一万枚中品灵石的宝物。这才刚尝到甜头,颇有些食髓知味。
“诸位,某可是一口唾沫一口钉,说话算话。某输了赌上的可是神刀门的名誉,而诸位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宝物或者灵石即可获得这偌大的名声!”
江恒想了想高声喝道。
下方依旧一阵漠然,已经没人上场了,人群之中原本有底气的都已经上去交了学费。现在谁上去谁是傻子!
唉!
江恒有些无奈,他是真的在以理服人。
可惜,叹了口气正待结束此次神刀门和蜀山剑宗交流大会时,突的一道声音从下方响起。
“不知阁下,炼气境是否也可参加此次比斗?放心彩头便在此!”
说话之人是下方一位年约中旬的男子,面容白皙有着一股子儒雅气质,说着还拿出了一个小扳指,赫然是一枚须弥戒指。
只不过江恒微微的撇了一眼那戒指便默不作声只是略带着笑意看着此人。
儒雅男子眉头微微紧蹙,“不如我再加上一件澄品法器如何?只要你答应与某比斗。”
江恒依旧淡淡摇头,嘴里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真把我和你们蜀山那群铁憨憨?
江恒此刻哪怕因为等级差距看不穿这人的等级和属性,但也知道这人绝对不好惹。
而且炼气境剑修是已经初具威力了。
虽说江恒有越阶砍爆五通先生的傲人战绩,但他可不会真的认为自己就有匹敌炼气境的实力。
这种名门大派的弟子无论实战多弱也不是寻常小门小派或者那群短板明显的妖邪所能比的。
江恒没有理会这人收好所有战利品自顾自的往下走去。这儒雅中年人却是大步挡住了江恒的去路。
江恒眉头刹那间紧皱起来,“怎么?莫不是蜀山还要逼迫他人与之比斗不成?”
这人一张白皙的脸霎时有些憋的通红,似乎这也是他第一次这般举动。在江恒这一番话语下只得无奈的退到一旁。
见江恒下来,李中正常长舒了口气。他心有余悸的看了那台上的儒雅中年脑子一眼旋即小声对江恒低语几句。
“江兄,你刚刚可真是厉害,一人刀挑数名蜀山精英弟子。不过最后你可能会被这位德字辈师兄所盯上。”
江恒笑着摆摆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蜀山的规矩。寻常挑战可以,但比斗之外的地方厮杀可是十分严重的。
除非蜀山的老怪物们不要脸皮了。
“李兄,我看该当心的是你才对!都怪我擅自主张,还把你牵扯进来了。只怕之后李兄你在门中怕是不会好过啊!”江恒反倒是叹了口气安慰起李中正起来。
李中正叹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头疼,的确之后只怕他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