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师兄,起床吃晚饭了。”
耳边听到吴筠的温柔呢喃,张箫悠悠醒转,伸了个懒腰。
舒服!
这床又香又软,睡得他整个人骨头都酥了。
“吴师妹,我睡了多久了?”张箫问道。
“大概……两个时辰吧”,吴筠道:“走吧,西门师兄,我们去楼下吃饭,陈大哥说有待会要事相商。”
“嗯”,张箫点了点头,自床上起身,穿上了外衣。
那吴筠提着他的靴子就要过来给他穿,张箫连忙拒绝,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吴筠却并未把靴子递过去,而是使了一招小擒拿手,去抓张箫的右脚,执意要给他穿鞋。
张箫连忙移开右脚,同时把左脚也移开,以防吴筠声东击西。
吴筠使小擒拿手抓了个空,却并未就此放弃,而是继续出手,去抓张箫的脚。
就在她即将抓住张箫的右脚时,张箫人忽然纵身跃了出去,人直接来到了门口,同时手中还提着一双靴子。
吴筠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所提的靴子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到了他的手上。
张箫将那双靴子穿好,伸出右手:“来,吴师妹,我的手给你抓。”
吴筠“噗嗤”一笑,俏脸微红,走上前去,在他的胸上轻轻锤了两拳,方才抓住他的手,与他携手同出客房。
张箫不禁感慨这西门松涛武功虽不怎么高,但俘获姑娘的芳心有一手啊。
这吴筠,多好一姑娘!怎么就被他给祸害了呢?
张箫不禁为吴筠这好姑娘感到不值啊。
这傻姑娘还以为自己将来能跟西门松涛修成正果,甚至甘愿为他付出生命!
孰不知,人家西门松涛心里,只不过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七个玩物之一而已,有朝一日玩腻了,还不是将她弃如敝履?
想到此节,张箫不由得暗赞自己可真是功德无量,杀了西门松涛那个渣男子,救他那七个老相好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不对”,张箫心道:“曾柔此刻还下落不明,处境危险呐,我只能说是解救了六个姑娘。”
此刻,西蜀的青城山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象征着青城派脸面的“青城派”牌匾,已自青城派那宏伟的大门顶部坠落,砸成了碎片。
一位白发如瀑的红衣女子,缓缓往山下走去。
若是张箫在场,看到了这般景象,见到了这位女子,定会惊讶于曾柔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日,青城派被灭门的消息,开始在江湖上传扬……
张箫和吴筠来到客栈的一楼,陈文曲忙迎了上来,说道:“来,西门兄弟,这边,特意给你留了两个位子。”说着,便引张箫往他预留的那两个位子去了。
此刻,这整个芸栖客栈已让陈文曲给包下了,在座的全是神州大陆江湖上的豪杰。
“多些陈兄弟!”张箫谢道。
张箫和吴筠落座,人便齐了,众人就此开席。
席上菜肴什为丰盛,这陈文曲待客出手当真阔绰,几道硬菜中竟还有红扒熊掌、酱烧鹿蹄这等珍馐,众人吃得好不痛快。
只是这西蜀的菜系着实偏辣,吃得众人已喝不了烧酒,须得喝那冰镇的梅子酒方能解火。
席吃至尾声,那陈文曲才开始说正事。
他站起身来,朝着几桌江湖豪杰各敬了杯酒,方才朗声说道:“虽说在下的调虎离山之计令那些个朝廷鹰犬去山海关扑了个空,但他们反应却也够快,一发现不对,立马掉转头来,继续追杀袁大将军。”
他这话一说,立马便有一位壮汉将手中的一碗酒往桌上重重一搁,溅起不少酒水。
“袁大将军为我神州大陆守了二十余年的门,功不可没,哼,朝廷的那些狗儿子想要去杀袁大将军,须得从我王五的尸体上跨过去!”那壮汉吼道。
“好!”群豪拍手叫好,一些人受他感染,顿时情绪绪的。
“哈哈哈哈”,那群蛮族人中为首的蛮子大笑,说道:“你们一口一个‘蛮子’称呼我们,难道你们就很文明?”
“呵呵”,陈文曲走上前,冷笑道:“至少比你们文明,我们勤劳和善,用辛劳的汗水创造富庶的生活。
不像某些人,自己的衣食出问题了,就把贪婪的目光放到我们这里,日夜骚扰我们,不让我们过安生日子。
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有些人,罔顾这‘道’,喜好以掠夺的方式获取财富,这种人,难道不野蛮?难道不该喊一声‘蛮子’?”
“好、好”,为首的那蛮族人道:“道理全让你们占了,我们也说不过你,那便不和你们讲什么道理了!
从今日起,我们几个就守着这什么‘芸栖客栈’的门口,谁出去,谁就得死!嘿嘿,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袁飞死在你们自己人的手里吧!
呵,方才你只说你们神州大陆的人勤劳、和善,却只字不提你们的阴险,瞧瞧,那袁飞,我族人虽恨他入骨,却又敬他如神,可他终究还是要死在你们自己人的阴谋里,哈哈哈哈,可笑!”
他这几句话,说得陈文曲心中什为疑惑,思忖:“为什么我们的事,他们这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蛮子会这么清楚?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