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敏，不要吓唬宝蓝。我还要和她谈合约的问题呢。”林婉儿无奈的盯了朴孝敏一眼。
朴孝敏偏着头瞟了全宝蓝一眼，微微一笑转过头和郑秀妍谈起化妆的事情。
郑秀晶自从到了这里就感觉朴孝敏的神态很古怪，全宝蓝来了以后又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心中的疑心更重，想要询问林婉儿又不知如何开口，神色之间就显露了出来。
看到郑秀晶的神色，林婉儿若无其事的解释“因为童颜、短身的原因，宝蓝的年龄虽然慢慢增长，家人、朋友却总是不自觉的用对待小孩子的态度对待她。她的思维、智慧虽然没有问题，可是在环境的影响下一直保留了一些小孩子心态，许多本能反应和下意识的动作也和小孩子一样，只是在理智的控制下还不是十分明显。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我把这层控制给她除去了，现在她的表现就像个小孩子了。”
林婉儿的话一出口，房间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朴孝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那您对我做了什么？”
“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们在经纪公司还不是要被改造出各种形象。宝蓝要是和CCM签约，肯定也会被要求像孩子那样卖萌。孝敏你原来的性格肯定也不是在CCM时候那样古灵精怪、抽风的吧！还不是按照公司的要求有意识培养的。”
“秀妍很聪明，自身性格也足够鲜明，有了足够的卖点，不需要后天改造。徐珠贤在公司动手之前把自己弄得方正、古板，算是先进行了自我改造，也有了卖点。除了她们两个以外，你们想想少女时代其他成员有哪几个的性格没有后天培养的痕迹。”
“虽然公司会提供模板，但假的就是假的，后天培养的性格始终脱不了死板、人为痕迹重等问题，还要时刻压抑本性，做起来很辛苦”
“我对宝蓝做的只是去除她意识中的一些束缚，对孝敏你做的是引导你意识中的某一部分壮大。这种手法就像把花草移栽到一个合适的环境或者施加某种肥料，并不像园丁用修剪、绑扎等方法把树木全面改造成艺术景观。”
“你们现在表现出来的，仍然是你们性格中本身的一部分，只不过平时被压抑住，或者没有这么突出而已。我只是对你们两个稍微做了一下引导，还算不上改造。”
林婉儿说的轻描淡写，可几个女孩都有些毛骨悚然。
身形不自觉的向门口退去，郑秀妍第一时间伸手去拽郑秀晶，郑秀晶却纹丝不动，顿时又急又气，脸色都变得煞白。
郑秀晶脸色冰冷、眉毛紧皱，仰头注视着林婉儿的眼睛，“那婉儿姐也对我进行过这些‘引导’了？”
“人的身体和意识都有很强的自我恢复功能，要是进行改造的话时间一长还是会慢慢回归自我，引导只是把意识中潜藏或者被压抑的部分释放出来，自我并没有任何本质上的改变。我对她们做的引导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先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林婉儿才回答郑秀晶的问题，“对别人做引导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孝敏是我第一个引导的对象，宝蓝是第二个。”
郑秀妍只觉得一颗石头落了地，大大的松了口气，拼命拽着妹妹的衣襟，可郑秀晶的力量比她大得多，根本就不理会她，“每个人都是自由的，完整的。婉儿姐你不应该没有征求别人的意见就改变别人。”
“引导别人很难，可恢复自我却很容易啊！她们两个要是不喜欢，自己恢复回去就行了。我只是给她们两个打开一扇门，展现了一条新的道路，具体怎么选择还是看她们自己，没必要事先询问意见。”
“我不要变成小孩子。”林婉儿怀里被吓呆了的全宝蓝突然尖叫出来，扑到了郑秀晶的怀里，眼泪成串的流淌出来，立刻把郑秀晶的衣服湿透。
全宝蓝孩子化的神态让郑秀晶又忘了她比自己大许多的事实，抱着她远离了林婉儿几步，“每个人都应该自己为人生做主，父母家人都不能干涉，婉儿姐你也没有立场干涉。”
“我从来不强迫任何人”林婉儿收起了笑容。
“我从来没有给你树立过任何目标，我从来没有禁止金泰妍和男孩子交往，我从来没有向李孝利提出过任何要求。我要让你姐姐和林允儿帮我做什么事情也都会支付报酬。”
“我知道。”郑秀晶眼睛有些湿润，可神色依然倔强，“可婉儿姐你不该把宝蓝姐姐和孝敏姐姐变得这么奇怪，这样的你很让人害怕。”
“我说过，如何选择全看她们自己。如果宝蓝和孝敏不喜欢的话，平时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行为，三五个月也就能恢复以前的性格。”
林婉儿坐到沙发上，板着脸不再说话。
盯着林婉儿的脸看了好一会，郑秀晶抱着全宝蓝坐到林婉儿的身旁，全宝蓝挣扎着跳到地上，巡视一下四周找不到有安全感的地方，抽噎着凑到郑秀晶的一侧搂着她的胳膊不放，还冲着林婉儿扮了个‘凶恶’的鬼脸。
心疼的抚摸着全宝蓝的头，郑秀晶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带上了一丝祈求，“孝敏姐只是神态有些奇怪，可宝蓝姐现在和小孩子都没什么区别了，婉儿姐你还是让她们自己恢复原样吧！这样很不好。”
斟酌了一下，林婉儿不再掩饰，脸上露出了一丝高傲，“你应该记得我对你说过中医整形术中最重要的就是‘相由心生’。如果她们两个按照我安排的路走下去，宝蓝的身体、容貌可以恢复十二岁左右时候的状态，而不只是容貌上的‘童颜’，孝敏的身材、相貌可以生长到女人最成熟、娇艳的那段时期，这种状态可以一直保持到她们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这才是中医整形真正的作用。”
“怎么可能？医术怎么能达到这种程度？”就像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郑秀晶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震得有些恍惚，茫然看向其他几个女孩，想要从别人那里寻找到一些支持。郑秀妍眼中闪烁着光芒，显然对林婉儿的话深信不疑。朴孝敏低着头若有所思，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个脸，有种说不出的妖异。全宝蓝的泪水还留在脸颊，但完全没有了恐惧和悲伤，眼睛乌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婉儿姐你是魔女？”
“我是道士。”
知道林婉儿口中的道士是传说中和魔女类似的存在，不是日常见到的那些祈福、算命的宗教工作者。可传说中道士不但斩妖除魔、维护正义，通常是遵守人间法律道德的，名声比魔女、巫女好的多。
如果是这个结果，郑秀晶感觉还可以接受，可这她怎么能相信现代社会能发生这么奇幻的事情，“可是，婉儿姐你是怎么变成道士的啊！”
“道士本身就是普通人学习、修炼晋级的，有什么奇怪。”
“可是从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道士真的可以拥有超越现实的能力啊！”
“人们也从来没有证据证明‘超能力’真的不可以不存在。”
面前的林婉儿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相貌、身材、神态熟悉的闭上眼都可以清晰的描画出来，可今天她做的事情，说的话却让郑秀晶感到无比的惊奇和陌生，郑秀晶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词语表达自己的情绪、想法，只能看着林婉儿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