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不住太阳
“凌潇肃,我会让流年知道,怎样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很好,那你就来试试吧。”
凌潇肃斜斜上扬的嘴角让人看不出他这笑容里的神秘,唯有那握紧的拳头让在场的人感觉到了冷冽之感。这是宣战的讯号,他会战斗到底的!
‘咚咚咚’这时,一个小护士敲开了凌潇肃的病房的门。
“进来。”
“医生说家属可以去病房探望沈小姐了,再过一个小时左右沈小姐就会清醒了。”
“真的吗,医生怎么说。”
“因为药效很强,所以沈小姐还会再沉睡一个小时左右。只不过,医生特意交代了,去探望的人请不要同时超过一个人。还请沈小姐比较熟悉,不会再刺激到她的人去探望才行。”
尊末允回头看了一眼凌潇肃,这句话似乎就是对凌潇肃所说的,在场的这些人只有凌潇肃才会刺激到沈流年。
“知道了,你去叫医生过来再给肃检查一下。”
“是的。”
小护士毕恭毕敬地离开了病房,貌似这里有战火似的。秋晨阳没再说些什么,也没再理会凌潇肃,径直地朝着沈流年的病房走去。
“不去制止他吗?”
杨旭冷冷地说了一句,他只会治病而不会治伤……
“呵,我想……现在流年需要的人是他吧。”
这是凌潇肃第一次说出如此自卑的话,毕竟这一次他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公敌。追根究底,流年会变成这样完全是他的责任。
“这可不像你啊,有觉悟了吗?”
尊末允坐了下来,现在似乎变得有意思些了,守护战已经升级了。
秋晨阳来到了沈流年的病房里,因为是尊贵的病人,所以医院并不敢怠慢。病房里有三个小护士负责护理,病房里的环境打理的十分的好。
“您好。”
小护士礼貌地问了一句好,然后三个人继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可是……”
小护士面露难色,这是院长特意嘱咐的,她们可不敢怠慢半分啊。
“我会照顾她的,你们放心吧,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是的,那有什么情况您随时叫我们。”
三个小护士一起离开了病房,然后轻轻地带上了门。秋晨阳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走到沈流年的病床边,这几步似乎走了一个世纪之久。
医疗机器在有规律地‘嘀嘀’作响,点滴也一滴一滴地输进了沈流年的血管里。没有一丝血色的肌肤让沈流年看起来虚弱极了,唿吸也很不均匀。
秋晨阳坐在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执起了她冰凉的手,他不敢用力,这样的沈流年好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一样。
“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拯救你……还有……拯救我自己?”
“你要醒了吗?”
秋晨阳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不确定流年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精神状态会是怎样的。如果贸然叫来一大堆的医生护士,那么多的人在场,会不会吓到她。
可是,只是眉毛动了动,几秒钟后病房里又再一次陷入了安静当中。她并没有醒,只是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是沈流年不敢醒过来,她在惧怕这个世界,她在惧怕所有的人。反抗她的记忆,反抗罗斯生前对她说过的那一番话,反抗伊家的毁灭跟凌家有关。
见她再一次沉睡秋晨阳失望地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眉眼,他似乎好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她了。
记得当年,沈流年跟随秋晨阳来到法国的时候,面对所有的新鲜事物她都保持着躲避的态度。很少与人接触,仿佛把自己关在了牢笼里一样。
在临产期一个月前,沈流年好像很怕,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比刚到巴黎的时候还要强烈。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把秋晨阳留在自己的房间里,即使她知道那是不对的那是不可以的。
为了方便照顾怀孕的沈流年,秋晨阳一直跟她住在一起。只是沈流年睡在主卧里,而秋晨阳睡在她隔壁的客房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关门,为了能让秋晨阳随时听见沈流年的动静。秋晨阳很绅士,从来没有对睡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沈流年起过任何的邪恶之心。
只有那一晚,沈流年很怕,仿佛是做了什么梦。哭着乞求秋晨阳留下,他笑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她就在他的怀里安静地睡着。
那一夜,秋晨阳倚在在她的身边,看着沈流年的眉眼,她的一切在那一刻全数刻印在了秋晨阳的心底。
从来不知道,已经倾国倾城的沈流年会如此的美丽。就算是皱着眉头,也仿佛像是从天际降临的仙子一般。
而现在,他依旧在看着这样美丽的沈流年,即使伤痕累累,也不露半点悲伤。这就是沈流年,即使是阴天也不会被乌云遮住的美丽太阳。
可是,这颗太阳是不是会永远地属于自己,这根本就是一个比未知数还要未知的一个答案。秋晨阳没有这个自信,因为他是了解沈流年的。
即使沈流年这一次伤心欲绝,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凌潇肃,那么重情重义的沈流年也不会选择秋晨阳的。
因为沈流年知道,像这样一个早已破碎的她是配不上秋晨阳的。她爱的男人只有凌潇肃,即使这辈子两个人或许永世不得相见了。
秋晨阳握着沈流年的手,不知道握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秋晨阳只知道,就这样看着她就已经很幸福了,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就停止在这一刻。
现在也不会想见面
秋晨阳握着沈流年的手,不知道握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了她多久。秋晨阳只知道,就这样看着她就已经很幸福了,他多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止,就停止在这一刻。
凌潇肃的病房里。
“怎么样?你好好休息,我们过去看一看吧。”
医生给凌潇肃做了复诊之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果然是习武之人,即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能够这么快的康复。
“你们别过去,这个时间还是留给秋晨阳吧。”
凌潇肃很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只是让在场的尊末允,杜焰跟杨旭感觉很是惊讶。
“你没发烧吧?”
杜焰摸了摸凌潇肃的额头,难道是受伤之后脑袋也撞坏了?
“别闹了,我凌潇肃也是一个正人君子。以后我跟流年还有孩子就要永远地在一起了,这个分离前的时间还是留给他吧。更何况……流年现在也不会想见我。”
“那晚一点的时候我们再过去吧,饿了吗,我们去弄点吃的过来吧。”
“我没有胃口啊。”
“你都昏迷两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体力能支撑得住吗?”
“没关系,我是铁打的身子。”
“那我们去弄些清淡的食物过来,你不吃,流年还是要吃的。”
尊末允是最了解凌潇肃的,只是凌潇肃没有开口说,但是却心有灵犀。
“也好,这段期间,还请你们帮我照顾好流年。”
“肃,你真把脑袋给撞坏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这么说的话,我们反而没有办法尽心尽力地照顾好流年了。”
尊末允拍了拍凌潇肃的肩膀,有的时候好兄弟之间不需要说这么多客套的话。因为毕竟一起经过生死,有些时候不说比说要好得多。
“谢谢。”
杜焰不方便行动,被找来的护士叫回了病房里。这么不老实,断掉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杜焰笑嘻嘻地跟小护士说了拜拜,他这个人就是走到哪里就到处留情。被人称作花花公子,还得意洋洋的。
“这期间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动了,如果真的抻到了,别怪我没有告诉你,你这条腿真的就会废了。”
杨旭跟在小护士的身后一起进入了杜焰的病房里,看到杜阳如此的玩世不恭,他倒是比杜焰本人还要担心。
“杨旭,你不要吓唬我嘛。”
杜焰把拐杖立在了墙边,然后动作敏捷地躺回了床上。
“我这不是在吓唬你,你的腿可是粉碎性骨折。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脚踝直接磕到了石头上,如果不是你长年锻炼身体,恐怕这条腿要是想下地行走,恐怕就要按假肢了。”
“不是吧,那还好,情况还没有到那么恶劣的程度。”
“你还幸灾乐祸,就你现在这个身体,想要恢复到正常人的腿的话,恐怕得修养一年到两年之久。”
“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杨旭,不是……吧。”
杜焰开始冒冷汗了,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嘛。虽然他们几个经常受伤,可是骨折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你还不好好静养的话……那可就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那么简单的了。”
杨旭耸了耸肩,他这可不是在吓唬杜焰,而是事实。杨旭看了杜焰腿部的磁共振相片,如此严重的粉碎性骨折,他都不知道杜焰是如何忍受着巨痛坚持到战争结束的。
医生下达了最后指令,他们已经尽了自己全部的医术才能让杜焰恢复到如今的状态。不过以后,还是不可以做太剧烈的运动了。例如篮球,足球,长跑,就要跟这些说拜拜了。
可是像他们这些每日都如身在悬崖边的人,如果不会跑那岂不是早就把这条命给丢了嘛。杜焰不服,也不打算轻易放弃。
“你要帮我想想办法,我这条腿可不能废啊。”
“所以,你才更要好好地静养,不可以再到处乱窜了。”
“静养?你该不会是让我在家里躺上个一年两年的吧。”
“就是如此啊。”
“不是吧,那跟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等到之后的三次复查结束后,你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回家静养是最好的了,多炖些猪骨汤什么的,老话不是说了嘛,缺啥补啥。”
“你说倒是轻巧,那我岂不是好长时间都去不了夜店了?”
杜焰还在关心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看来杨旭跟他说了这些长篇大论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嘛。
“算了,你还是尽快叫司机过来把你接回去吧,不然你的这条腿可是连我都救不了了。”
杨旭拍了拍衣服,然后离开了杜焰的病房。秋晨阳进去沈流年的病房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也不见有医生或者是护士进去,看来沈流年还没有醒过来。
沈流年的病房里。
刚好两个小时过去了,房间里有些阴冷,秋晨阳把沈流年的手放到被子里,然后起身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了。
虽然现在已经快要进入深秋了,可是外面的阳光依旧很耀眼。医院院子里有很多人在散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可是,为什么就是她不醒,为什么笑容就是回不到她的脸上。秋晨阳握着窗帘的手渐渐握紧,现在外面的阳光不是耀眼而是刺眼了。
“唔……”
就在秋晨阳看着窗外楼下散步的人们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那久违的动人声音。
“流年!”
秋晨阳迅速跑回了床边,沈流年皱了皱眉头。那双动人的美目在经过了如同一个世纪之久的时间后,缓缓睁开。水眸眨了眨,带着疑问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周围全是白色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沈流年回想起了某些往事。虽然沈流年不太记得了,可是思义住院时的情景回到了沈流年的脑海中。
“啊!”
沈流年勐地把被子盖到了头上,然后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是医院,这里是医院,从前某个人被送进医院之后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出来,不知道过了几年,印象里的那个人她还是没有见到。
心理医生温怡
沈流年勐地把被子盖到了头上,然后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是医院,这里是医院,从前某个人被送进医院之后到现在就再也没有出来,不知道过了几年,印象里的那个人她还是没有见到。
“流年……别怕,让我看看你。”
秋晨阳不敢贸然上前,刚才流年扯被子的时候动作太大,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现在她的手背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不要过来!”
沈流年躲在被子里发抖,声音颤抖又沙哑。好似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一样,只是她依旧不敢把头探出被子。
“可是……你的手流血了,让医生来包扎一下好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