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赵简大喝。
“老子胡说?哼,赵大人,这才转身还没多久呢,你就想赖账?要不是我们事先约好的,你以为就你凭你那几个奴仆就能把我们兄弟几个赶跑,笑话!”贼匪老大脸上带着冷笑道。
“我没有!”赵简还想狡辩。
“有没有你自己知道,不过,我想这位夫人现在也能看得出了吧,老子也懒得跟你多说了,哈哈哈哈!”贼匪老大哈哈大笑,看着被自己气得半死的赵简,心里极为解气。
赵简的目的,贼匪老大也清楚了,无非就是想英雄救美,好正大光明的占有皇郡主的娘亲。这一点,贼匪倒不笑话赵简胆大包天,毕竟有胆子敢打主意打到皇郡主的娘亲身上去,贼匪老大还是很佩服的。
只不过,赵简那样坑他们,实在是太可恨了些,让他们得罪了皇郡主,将来还要面对朝廷的通缉,却只给了他们两千两银子,简直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作为报复,贼匪老大自然不能让赵简这么顺利的得到美人心。
那边,顾慧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敢置信,这一切竟然都是赵简一手策划的。
“你,是你---”顾慧娘指着赵简,心里怒极,就连原本差点让她失去理智的体内燥热,也被怒气暂时压下了一些。
“慧娘,你别听这些贼匪乱说。”赵简脸色极其难看,大急道,她最怕顾慧娘知道。
“你滚---”顾慧娘那里还信赵简的鬼话。
可恶啊!赵简不由得抓拳,气得想去撞墙,铁青着脸狠狠瞪着贼匪老大。好好的计划,竟然就这样被这几个蠢贼给这么破坏了,让事情变得极为棘手。
但事到如今,只得想办法先打发了这几个贼匪才行。
“你们到底想要如何!”赵简咬牙道。
听到赵简这么说,贼匪老大露出笑意。
“皇郡主悬赏十万两银子到处寻找她娘亲的下落,我们也不占你的便宜,你给我们兄弟十万两银子。我们兄弟保证立刻消失在长安城。至于其他的,我们管不着。”贼匪老大理所应当的开出条件。虽然他还不知道赵简的具体身份,但敢打皇郡主娘亲的主意。定然不简单,不怕赵简拿不出十万两银子。
十万两银子!贼匪竟然跟他要十万两银子,他有个屁这么多银子!赵简脸上不断变化,可是他在怎么怒。在这种情形之下,也只能先把贼匪给安抚了。待帮顾慧娘解了药力,先得到顾慧娘的身体,在回头慢慢收拾了这几个贼匪。
“好,我给你们。你们先出去守着,待我办完事---”赵简话还没说完,就身后啪的一声。回头一看,那扇窗户门正噼啪噼啪的上下晃动。顾慧娘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里。
顾慧娘从窗户跑了,这怎么行。
“废话少说,快帮我追人,她要是跑了,你们都没有好下场。”赵简大吼,顾慧娘已经知道了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想要挽回顾慧娘的心,让顾慧娘自愿回到他身边,明显已经不可能了,只有用强,想办法逼迫顾慧娘妥协。
众贼匪也不二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去追顾慧娘。
顾慧娘从窗户跳了出来后,虽然浑身酥软,燥热无力,理智也即将失去,但只要还有希望,她就不会放弃,哪怕是死在外面,她也绝不能在赵简这样如此无耻的人面前失了尊严。
顾慧娘一路朝前跑去,体内的药性让她的理智越来越模糊,身子越来越软。
“站住,站住---”身后是几名贼和和赵简追来,顾慧娘软软的跑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眼见赵简和那几名贼匪越追越近,她跑不了了。
顾慧娘软软的摔倒在大路中间,她浑身无力,那药的药性发作的越来越厉害,顾慧娘每一寸皮肤都成了红色,双眼也显尽媚态,可因为心底里的愤恨却也让她保持着无比坚毅的自尊,哪怕是死,她也绝不妥协于赵简这样的人,绝不。
眼见跑不了了,顾慧娘正打算咬舌自尽,却见前方大路的拐弯处,一辆奢华的马车突然出现,四周还有十来名身穿铠甲的军士护卫,无不显示坐在马车之内的人身份非同一般。
身后,贼匪和赵简瞬间追到近前,顾慧娘不知道从那里爆发出来的力气,突然朝那马车冲过去,只不过她只跑了三四步,便又再次摔倒在地,不过却也正好挡在马车之前。
“吁--”还好马车车夫及时拉住了缰绳,在没让馬踩到顾慧娘。
“救,救我--”顾慧娘朝马车呼救。
碰到这种情况,赵简和五名贼匪当即傻眼了,顿在了马车前方。
顾慧娘正好在赵简等人和马车之间的中央。
“是官兵,大哥,我们快走吧。”五名贼匪见势不妙,立即开溜,独留赵简一人在这。
赵简嘴角抽搐,看着地上的顾慧娘又看着那马车一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是有眼力的,一眼就从马车雕刻的图案,以及奢华程度上看得出那辆马车是只有王爵以上的人才能用的,这让他惊惧了,无论是哪一位王爷,事情都难办了。
就在这时,马车的车帘突然掀开了。
河间王!赵简瞪大了眼睛。
没错,车内之人正是河间王。
河间王最近因为女儿出嫁了,王府里只剩下他一人,心里很是寂寞,又不想进宫参加什么元宵典礼和席宴,便出来散散心。
“赵简?”河间王看了一眼赵简,又低头看向地上的顾慧娘,顿时惊讶了:“温雅小丫头的娘亲?”
这是怎么回事?河间王皱眉。
“救我。”地上的顾慧娘也认出了河间王,对着河间王无力的喊了一声后,浑身发软的趴伏在地上,连抬起头都难,胸口不断起伏着。
见此,河间王下了马车。别说是温雅的娘亲,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不理的。
“王爷。”见河间王下了马车,原本骑在马上的侍卫也顿时下了马,恭候在旁。
“拜见王爷。”赵简阴沉着脸,咬牙对河间王行了个礼。
河间王点了点头,蹲下伸去,查看了顾慧娘两下后,皱了皱眉那两道英俊的剑眉,便抱起顾慧娘,往马车走去。
“王爷不可。”赵简大急,连忙出声阻止。
“为何不可?”河间王回头,直视赵简,面无表情,眼神如同利剑,刺得赵简遍体生寒。
赵简和顾慧娘的关系,河间王也略有耳闻,他不知道顾慧娘为什么向他求救,而赵简又做了什么,但他既然碰见了,顾慧娘又朝他求救,凭着温雅和她女儿的关系,他自然有责任将顾慧娘平安带回长安交给温雅。
“这,这--”面对河间王的问题,赵简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个原因。
顾慧娘软软的躺在河间王怀里,用仅存的理智,厌恶的看了一眼赵简,这样无耻之人,还好她能在最后关头看清,不被哄骗,否则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在活在世上,哼,他将来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顾慧娘几乎失去意识,身子在河间王怀里不时扭动一下,显得难受至极。
“哼。”河间王冷哼一声,不在理会赵简,抱着顾慧娘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的车帘放下,马车从身旁穿过,越走越远,赵简的脸都黑了,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满是狰狞,好好的计策竟然成了这样,可恨啊,该死的贼匪,他不会放过他们的,都是因为他们坏事,否则他早就成功了。
皇郡主府。
夏影已经探查到了贼匪所在的具体位置,温雅正打算带人去营救,却又听到夏影来报,说是她娘已经被河间王给救了,现在就在河间王的马车里。
温雅松了一口气,娘亲被河间王救了,应该没出什么事,倒是赵简那无耻之徒,甚是可恶,居然真是他让人将她娘亲给绑架的,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但是不可原谅。
温雅冷冷一笑。
“娘亲既然被河间王救了,应该无碍了,不过那几个贼匪和赵简决不能就此放过。”
“郡主打算怎么办。”夏影问道。
“贼匪往日作恶,今又犯本郡主娘亲,该死!”温雅杀机毕露,顿了一下后又道:“至于赵简---也是可恶至极,让他到床上躺上一个月吧。”
温雅压下心里的一些怒意,赵简终究是她血缘上的生身父亲,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能下杀手的,毕竟无论在哪个时代,大多数人心里,父母都大于天,知道赵简可能是她亲生父亲的人不少,她的手下自然也是,所以,对于赵简,她要是真敢下杀手,底下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
温雅吩咐完,便在家里等着娘亲被河间王送回来,同时考虑着是不是该把许诺的十万两银子给河间王,给的话河间王似乎不会看得上眼,也显得她太过见外了,可要是不给,似乎也不妥,温雅有些为难。
温雅不知道的是,她正在考虑怎么答谢河间王的同时,此时的河间王哪里还需要她的答谢,她娘亲早就自己答谢了,被河间王迫不得已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