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从秦琛嘴里出来的难听的话,沐清欢冷冷皱眉,趁着秦琛不注意,扬手,一个耳光打下去。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
“秦琛,你没资格打我。”沐清欢不顾秦琛盛怒的脸,冷着脸说道:“你也没资格骂我。”
秦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似是没料到沐清欢竟然会还手,怒极反笑:“资格?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资格!”
他话音刚落,沐清欢还没来得及消化他那句话的意思,转眼便被秦琛抱起,扔在了沙发上。
他力道太大,沐清欢被摔的吃痛一声,刚想问秦琛他想干嘛,男人已经欺身而上。
秦琛一只手将沐清欢的手束缚住,一手扒开她的衣服,动作快很准,不带一丝感情。
沐清欢胸口一凉,终于意识到了秦琛想干什么,她用尽全身力气反抗:“秦琛,你别胡来!这里是我家!”她的父母就在楼上,她不敢相信秦琛竟然对她做这样的事!
“呵!胡来?我只是履行我这三年来做你丈夫应尽的义务!”秦琛声音怒到极致,他不知道他的怒气从哪来,总之在听到她已经跟祁墨结婚的那一刻起,他便再也冷静不下来。
“三年的时间,是你自己什么都没干,现在咱们离婚了,你做这些就是犯法的!秦琛,你松手!”当沐清欢发现秦琛的手已经探入到她的裙底,唇也碰到自己的脖子时,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沐清欢不断挣扎着,余光看见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刀,此刻正泛着白光,她心下一狠,伸手将水果刀拿起,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比,眼神透着决绝:“你再动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秦琛所有的动作在那一瞬间停下了,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微微颤栗。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给自己碰……
缓缓的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破乱的衣服,惨白的脸上还挂着隐忍的泪水,秦琛突然间烦闷起来,他刚刚是抽风了吧,所以才会身体不受大脑控制。
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之后,他慢慢的起步离开,没有再看沐清欢一眼。
沐清欢见秦琛走了,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将身体缩在了一起,头埋入双腿间,肩膀不停的耸动,啜泣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孤独。
她在哭。
却没人看的到她在哭。
第二日,沐清欢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要去出外诊,沐清欢欣然同意,经过了一夜的思量,她已经将悲愤转化为力量了。
所以她匆匆跟唐逸李娇告别之后便直接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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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是一座沿海城市,海边的她酒店尤其漂亮。极有风格,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满天的繁星如同荧火虫,密密麻麻,一闪一闪,格外美丽。
海浪一层一层的袭上沙滩,伴着腥咸的海风,吹向海边的酒店。
落地窗前,祁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静默的望着墨蓝的夜空,漆黑的海岸线,没有表情的脸像是一个塑像般,半天没动一下。
身后的房门响了响,随即祁恒走了进来。来到他身后,递了一份文件给他:“少爷,这是合同,请您过目。”
祁墨点了点头,却没有动。
祁恒迟疑了一下,转身将文件放在桌上。见祁墨还一动未动,他正打算离开,可当看到桌上咖啡时,他又站了回去。
“少爷,你睡不着吗?”
祁墨点头,眼神望着远处海边幽远了许多。
“要不要出去走走?”
祁墨很久都没有出声,祁恒已经习惯,静静地站在身旁,跟他一样望着她窗外。
“你出去吧。”过了好一会儿,祁墨才开口。
祁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
当房间里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安静,祁墨缓缓转身,将桌上的文件浏览了一遍,随即签了名,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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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单人间,谢谢。”
从前台领了房卡,沐清欢拎着包包疲倦的走进电梯。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出外诊,对于她这种路痴来说,找地址就是一件苦差事。
但是没办法,从当心理医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奔波的命。
幸好不是经常出来……她叹息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她低头揉着脖子,正要进去,里面的人快步冲出来,两人都没有注意,一下子就撞上了。
“咝~”沐清欢鼻子差点撞掉,捂着鼻子倒吸一口气后退几步,对方也匆忙道歉:“抱歉……”
正好沐清欢抬起头,那人也看清了她,两人同时一惊!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沐清欢随即松开捂着鼻子的手,礼貌而疏远的笑笑:“好巧啊,祁助理。”
祁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点了点头,客气的道:“沐……夫人也住在这里吗?”
沐清欢对‘夫人’这两个字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干干的扯出一丝笑:“是啊,出外诊时间忙太晚了,所以就在这儿开了间房,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迟疑了一下,她还是问了句:“祁墨也在这里?”
祁恒眼神闪了一下,沐清欢非常擅于观察人的表情,从他这一瞬间的眼神里看到了防备,她连忙道:“我就是随口问问,啊,今天太累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祁恒愣了下,随即道:“慢走。”
电梯门一合上,沐清欢顿时吐一口气。没想到祁墨也在这里,虽然两人拿了证,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她还真没想过这么快面对这件事情。
于情于理,她本来都该去打个招呼。但看祁恒的反应,似乎并不想她与他们有所交集。出了电梯,在门口站了会儿,她索性不想,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她匆忙洗了个澡就睡下了。半夜里做着一些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祁墨一会儿秦琛,一会儿又是国外,一会儿又在国内,睡不安稳。
然而她却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还有一个人跟她一样,反复做梦无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