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恒老脸一红,打了个哈哈,他要是如实相告,柳祸水不把他吃了才怪。
“你看着文字头粗尾细,形似蝌蚪,正是上古时的仙居蝌蚪文。从图形上看,这应该是古代少数民族留下的文字,和大禹时期仙居下汤人的遗迹很像。不过仙居蝌蚪文的文本样板太少,所以想要破解很麻烦。”
孙以恒点了点头,想不到这块羊皮古卷居然还有如此来历。
柳含烟又端详了一阵,忽然一喜,指着其中几个图形,“这几个字我能认出来!这个字是本,这个字是经,这个字好像是草。”
草本经?
他从五岁起,就被孙楚雄逼着读医书。什么黄帝内经、难经、神农本草经、伤寒杂病论,都早已经滚瓜烂熟,但却从没听人说过草本经这本书。
不过既然有这么多人惦记着这本草本经,只能说明这是个宝贝。
但他眼下就好比是个银行劫匪,明知道保险柜里全是钱,却打不开大门,所以有经没经还真没什么区别。
“柳……小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本书翻译出来?”
其实他刚刚一开口,差点就叫出柳祸水三个字,好在他最后关头总算收住了,不然柳祸水能帮他翻译这些仙居蝌蚪文才怪。
柳含烟叹了口气,“仙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但很可惜,仙居蝌蚪文的样本实在太少,我也没有办法。”
将羊皮古卷还给孙以恒,看着门外一个乞丐,忽然眼前一亮,“啊,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或许会知道古卷的内容!”
两人饭也来不及吃,直接从饭馆走了出来。柳含烟叫了辆车,直奔城外。如果孙以恒不知道,看着她业务精炼的样子,非以为她是个人贩子不可。
两人在临溟市东郊的石头林下车,这石头林道路崎岖,通不了车,所以想要进山,只有步行。
“刘教授是国内文字方面首屈一指的专家,如果连他都看不懂,那么这本书就可以说是天书了。”柳含烟边走边说,忽然脚下一滑,向着一边的山坳栽倒。还好孙以恒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柳含烟拍了拍胸口,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多谢你啦。”
孙以恒一笑,“要不是我求你,你也不会遇到危险。”抱着柳含烟走过这片山坳。
“好啦,你放我下来吧!”
孙以恒点了点头,但她刚走了两步,便又把脚扭伤了。
“早知道要来这里,我就换运动鞋了!”
孙以恒虽然是个高明的中医,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扭伤这种病不靠治,主要靠养,所以他也没办法立刻就治好。
“来,我给你揉揉。”
柳含烟脸色一红,虽然追她的人可以从教学楼一直排到校大门,但还从未有男人真正走进她的生活。现在要被一个男人碰触从未有人碰过的玉足,让她脸上一热,心中一阵狂跳。
拒绝吧,显得对方别有用心。同意吧,心里又很矛盾。
“你放心,在真正的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别。”
孙以恒看出了柳含烟心里的矛盾,又一次祭出了医道神棍的经典杀招。果然,柳含烟也被他真诚的目光所感动,轻轻点了点头。
孙以恒挽上袖子,帮她除去鞋子。有些女人脸长得祸国殃民,但脚就一败涂地。但真正的祸水级美女,无论是脸还是脚都无一不精致。这也是古代皇帝挑选后宫时,会精确测量脚的原因。
其实这原因有二,第一是男人或多或少都存在恋足情节,你要给他一个姚明那么大的脚,你就算长得和武冰冰一样,皇上也不敢要你。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脚是人体的第二心脏,尤其是女人,所以绝大部分女性都是得病先病脚。因此女人最好的保养方式不是保护脸,而是先保护脚。
柳含烟的玉足圆润饱满,生得十分可爱,孙以恒虽然一向以定力见长,这时也不禁心里发颤。
没办法,实在是太美了!
柳含烟脸上一红,低声问了句:“好了没?”
孙以恒也是老脸一红,这事要传出去,他真是没脸见人了。好不容易按摩完了,孙以恒背着柳含烟继续上路。
直到日落时分,两人终于到了刘教授居住的石屋。孙以恒站在石屋外,心里很是佩服这位刘教授。快七十的人,居然一个人住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这身体何止是硬朗?
刘教授耳力极佳,听到脚步声,从石屋里走了出来,见了孙以恒微微一愣,待见到柳含烟,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容,“小柳来了。”
柳含烟脸上一红,急忙挣扎着从孙以恒的背上跳了下来,“刘教授,这位是我的朋友孙以恒。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有事要向您请教。”
刘教授点了点头,把二人让进屋里。石屋里陈设简单,除了一面土炕,就是几架书柜,看来这刘教授真像柳含烟说的那样,是个老学究。
孙以恒把羊皮古卷递给刘教授,刘教授带着老花镜仔细看了两遍,沉吟一阵,“这本书,你是从哪儿来的?”
孙以恒当然不会说是家传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很懂得的。这种古物的消息若是传出去,他孙家就要成为各路小偷强盗的焦点所在了。
“在怀远门的文玩市场淘来的!”
刘教授不疑有它,“怀远门那面一向以假货闻名,想不到你这小子倒是命好,让你淘到一件真品。”
又把目光移向柳含烟,“小柳,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柳含烟道:“刘教授,我觉得这应该是仙居人的蝌蚪文。”
刘教授摇了摇头,“这不是蝌蚪文,只是很像罢了。这应该是陶文,本来写在陶器上,不知怎么却记在这卷羊皮上。你们来看,这个字是陶文里的神,这个字则是陶文里的农。看来这卷羊皮古卷应该和上古神农皇帝有关!”
神农帝可以说是中医的开山祖师,这卷羊皮古卷既然与他有关,或许藏着什么稀世药方药谱也说不定,难怪那些人要找这卷书了。
刘教授道:“恩,我国在陶文方面,还有很多空白。现今存在的陶文范本比仙居人的蝌蚪文还少,想要翻译这本古卷,看来还要很长时间。你若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拓一份,也方便研究。”
“你拓就是了,不用问我。”
刘教授哼了一声,“不问你,搞得我好像要占你的东西一样。”
柳含烟见状,忙给孙以恒使了个眼色,孙以恒心领神会,打了个哈哈。
等刘教授拓完古卷,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孙以恒背着柳含烟出了石屋,柳含烟才道:“刚刚好危险呢,你要是说错一句话,刘教授肯定不会帮你了。”
“怎么?”孙以恒一愣,柳含烟便说起刘教授的过去。原来刘教授这人虽然业务水平很高,但因为不会阿谀奉承,说话直白,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在六十年代,被单位几个人合伙排挤,后来关了牛棚,因此才造成现在的古怪性格。
孙以恒点了点头,这又是一个老林,只是林国远比他幸运,当了让人敬仰的院长。他爷爷曾经说过,华夏国之所以伟大,不是因为出过多少将军,出过多少才子,而是因为这种有着操守,默默奉献的人。
所以他更加坚决要保护好林国远,给这个不怎么清白的世界,留下一点清白。
孙以恒把柳含烟送回家里,又给她换了药,这才安心离开。回了林国远别墅,见林青卧室没有灯光,知道林大美人已经睡下,便直接回了自己卧室。他在卧室里想了一阵,也没想出个能够妥善藏书的地方,最后干脆把羊皮古卷打成擦鞋布,放在鞋架上。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是个小偷,他也不会翻人鞋架。
第二天一大早,孙以恒看了林大美人的伤势之后,就离开别墅,直接到了柳含烟楼下。对此,孙以恒也不禁自嘲,看来他就快从一个人民医生变成一个私家美女专职护理了。
柳含烟下了楼,见孙以恒等候在外,不由一愣,“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送你上班!”
“不用,我慢慢走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是因我而伤,我总得付个全责,把你照顾到痊愈了才行。”
柳含烟脸上一红,昨天那事儿已经造成很大影响了,如果孙以恒今天还要坚持送自己上班,那就要从影响直接升级成绯闻了。
刚想开口拒绝,忽然有一辆红色的跑车狂飙而来。柳含烟脸色一变,“好,那我们快点走吧。”
想了想,又道:“还是你来背我吧,这样能快点。”
孙以恒何等精明的人物,马上就知道柳含烟这是在躲人,而且多半是在躲这个骚包跑车里的骚包公子哥。
作为一个绅士,为美人服务这种事,他一向都以八个字为宗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是不是在躲他?”
柳含烟点了点头,脸上首次露出厌恶的神情。虽然接触不多,但孙以恒也清楚,柳祸水其实是个很柔软娇俏的妞儿,能让她这么讨厌的,看来这人也是个极品中的极品。
跑车里的男人姓郑,有一个很有理想的名字,叫做郑得才,是临海省郑家的大公子。郑家老爷子曾是临海省省长,门生故吏遍布全省,极有势力。
这位郑公子是个标准的富二代,有一次来临海大学泡******,无意中发现了柳含烟,从此以后就做了一块赶也赶不走的牛皮糖,让柳含烟很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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