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程思林他们站在树下,陈亮在不远处就叫着:“青哥,快,就等你一人了。”
连运动服都没有时间去换掉,我喘息着跑到他们身边,急忙地问,“怎么啦?”
陈亮说:“猴子这货原来有情敌了,哈哈。”
听陈亮这么一说,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打趣地说:“哎哟,藏得真严实啊!快说说是哪个?直接爆照算了。”
老三咳了一下,对我们笑着说:“就是他们的班长,也是班花啊!”
“哦,我知道了,你有说过的。不过,她不是有人了吗?”我记得老三是有说过的。
“哪里,后来好像没成。现在,好不容易想主动追一次,妈的,就有人来跟我闹事,你说烦不?”
“哪个?”猴子这么说,我就困惑了。
“青哥,走啦!我们知道是哪个,就是那个一边走路一边打电话的平头佬,笑起来还露出一排黑人牙齿的傻大个,我们已经在这里盯他好久了。”
往远处瞄了一下,我随即说:“走,跟着他去。”
跟在那个平头佬后面,猴子跟我说了为什么他很激气的原因?就是…他跟那个班花好不容易走得近了,那个家伙却横竖都想插一脚,老是当着班花的面要他出糗。听说,那人力气也很大,在班里掰腕子还没有人能赢过他的。
说到力气,我们都集体望向了程思林,猴子更是眼睛泛满了“泪光”看着程思林,说:“老程,兄弟以后是不是单身就要看你了。”
程思林很逗地说了一句:“放心,会帮你到处男终结的。”
我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都知道猴子是个什么货。笑归笑,我们也没有笑得很大声,而是一路紧紧地跟在平头佬后面,一直跟到了厕所里。
平头佬转身进了厕所,还乐不思蜀地讲着电话,根本就无意识到身后的“危险”。在听到厕所里传来的关门声后,我和程思林、陈亮互相对视了一下,悄悄地跟进了厕所里。
现在,平头佬还在一厕所间里唠嗑着电话,程思林和陈亮两个人的脸上齐齐地露出了一丝阴暗地奸笑。我怎么越发觉得,这跟卡通片里腹黑级的人物一样,表情跟背后的气场可以在瞬间就“黑”下来呢?
只见程思林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快速地分给了我、猴子、老三和陈亮。接着,陈亮给我们点上了烟,然后打手势告诉我们:用力地吸啊!吸啊!
不到片刻,厕所里已经是烟雾缭绕了。我在心里碎了一句:我草,别人上厕所,我们在门外吸烟,这不是“吸毒”的节奏吗?
烟被快速地吸掉了一大半,程思林和陈亮从我们嘴里抽掉了烟,然后从平头佬两边的厕所里钻了进去。接着,他们又很快地冒出头来对老三和猴子眨着眼睛,扭着头,比着手势说:过来,快过来。
老三和猴子很疑惑地走了进去,我则站在外面很好笑地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只见厕所里,程思林要老三蹲下,陈亮要猴子蹲下,然后,两个人从老三和猴子蹲下后的屁股位置,一路直线地把烟举到了分隔厕所的墙头上。
接着,猴子和老三退了出来,跟着我见证了奇迹的一刻。只见,程思林和陈亮把还没有烧尽的烟头向平头佬的屁股位置给扔了下去。这个时间段,厕所里除了我们就别无他人了。结果,时间不超3秒,厕所里就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吼声,叫声更是响彻了整个厕所。
在听到平头佬歇斯底里的叫吼声和在厕所里慌乱的脚步声后,我和猴子他们在厕所外死命地笑了起来。猴子更是直接捂着肚子,拍着程思林和陈亮的手说,“这两年你们在一起,看来损事做的不少啊!”
老三和我也笑得快岔气了,他扶着我的肩膀笑着告诉猴子,“这下子,你爽了吧?不用再憋屈了。”
笑了一下,大家的脸都憋红了。最后,我还是很认真地对老三和猴子说:“你们两个先躲起来,他出来后肯定要找人的,我们就在门口伏击他好了,顺便警告他一下。”
“好,就这么说了。老三,走。”
接下来,我和程思林、陈亮快速地返回厕所里,准备要去伏击平头佬。这时候,反而跟他迎面撞上了,陈亮一看到他,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看到陈亮笑了出来,又听到他的笑声,平头佬在意识到很可能是我们扔烟头后,立马就动怒了。只见他嘴巴张口,话还没有传来,两个牙齿就先露了出来,然后,火气很冲地说:“刚才是不是你们扔我烟?”
“是又怎样?”率先进入“战斗模式”的陈亮在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已经一个拳头挥了过去。
平头佬估计仗着自己个头壮,力气不小,竟然不怕我们三人,反而还向陈亮挥拳反击。看到他的拳头飞了出来,我一个闪躲来到他的身侧,然后,右手一伸从他的腋下穿了过去,再右脚一搁准备把他给扳倒。
结果,我好像小看他了,又加上下午跳远拼出了力气,一使上劲反而没有预料的那么好。就这样,反而被他给扣住了。陈亮的拳头原本是想打在他脸上的,看到我被扣住后,差点来不及收力打在了我身上。一看情势不对,程思林一个挺身上前就猛地推了平头佬一把。这时候,我趁机从他手里脱离了出来。
现在,陈亮在我脱离后,拳头改成脚向他踢了过去。我估摸着,这平头佬估计是有练过的,要不就是战斗力十足?只见他看到陈亮猛踢过来的脚后,反而不躲不退地迎了上去,接着,还快速地把他的脚给抱住了。
可惜,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我们这是三对一。所以,在他拦住陈亮的脚后,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我一脚就向他的腰身踹了过去。这时候,一个跄踉,他松开了陈亮的脚。而程思林一见这个空档,马上伸出手把他给撂倒在了地上。
“噗”,屁股落地上很沉闷的一声响了起来……
我还可以看到平头佬脸上的肌肉都快痛地扭到了一块。估计…这程思林那一摔,把他给摔得快不行了。而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和陈亮伸出手想把他给按倒在地上。只是,这平头佬的力气真的不是盖的。就算是抓着他的手,他竟然可以运用蛮力把我们给挣开,甚至…还特么地想反抓住我们其中一个。
眼见他快从地上爬了起来,程思林一个膝盖就向他顶了过去。他一痛,一松手,程思林的左手就一抓,右手一按,把他给直接按趴在了地上。只是,这小子还死命地摇着头,粗着脖子,红着脸在地上做起了“垂死”挣扎。
这下子,程思林眼睛里算是跳出了“火苗子”,之间他右手从平头佬的后脑勺松开后,快速地抓在了他的脖子上。而这时候,原本还学泥鳅扭来扭去的平头佬,像是被叉子卡住了头的王八,直接动弹不了了。
其实,说是不动弹,那也是让程思林给按死了。那个画面,想到程思林硬如鹰爪,力大如钳的抓劲,我怎么觉得比平头佬还疼?
没有了火气的平头佬,现在是“小脸儿”涨得通红,眼角还时不时使劲地瞟向程思林,估计…他死也不相信,怎么还遇到“高人”了?
陈亮看他被程思林按死后,脚一抬就想对他的脸给踢过去。只是…被我给制止了。
老实说,换做在以前,我可能会跟陈亮一样,甚至是…抓起他的头发再一巴掌煽过去。可是,唉~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火气”。现在,我只是慢慢地蹲下来,语气跟白开水一样很淡地告诉他:“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整你吗?”
平头佬被程思林抓住后,面不改色地对我说:“我跟你们无怨无仇,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干嘛找我事?”
我跟陈亮要了一根烟,点上后,不紧不慢地对他说:“兄弟,我们是不认识,也无怨无仇。虽然说恋爱自由,但你也不要老是找我兄弟的茬啊!”
“你兄弟是谁?这跟恋爱有什么关系?”
“开门见山说吧!你有权利追你想要的女人,我兄弟也有权利追他喜欢的人。大家公平竞争,我管不着。可你,总不能让他出糗,好在你们班花面前拿来炫耀吧?”
“那你们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就是这样。”一句话飙了出口,陈亮火大的把平头佬的头发揪住了。
这下子,他是仰面抬起头,跟我对视上了。跟他一对视,我怎么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隐隐约约,我觉得好像是《古惑仔》里一个很傻乎乎的角色,叫做“生番”。
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是彻底没有了脾气,难道是我看错了?估计是陈亮抓的很疼,而程思林也始终没有松手半下的缘故吧?我把烟猛吸了几口后,插到他嘴里给他吸上了。
接着,我招呼陈亮和程思林松开手,慢慢地对他说,“兄弟,我们想怎样的话?现在你也不是这样了,是不是?大家可以交个朋友,不过,你也得记住一个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后面这个话,算起来,应该是高中常讲的话了。现在,我又变得老生常谈了。
陈亮和程思林松开他后,他没有如我们预想地还手。对于这点,我还是赞叹自己看得挺准的。毕竟,混了高中几年,又见识了太多的事,我算是慢慢学会看人了吧!
我拍了一下平头佬的肩膀,告诉他,起来吧!然后,跟他又说了几句,就带着程思林和陈亮准备走人了。
只是,在我们还没有走出厕所时,这个平头佬就很土地冒出了一句差点让我和程思林、陈亮都集体跪倒的话。只听他问:“你们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
旁边,猴子一下子就蹿了出来,没好气地对他吼了一句:“滚犊子,谁让你叫猴子了?”
“好好好,以后叫狂哥,行不?”
“算了,猴子,就不要多说什么了。”说完,我转身对平头佬说:“都是同学,大家没必要搞得形同陌路,如何?”
听我这么一说,平头佬连连点头附和着说:“明白明白,我也只是平时跟他闹着玩,本来就没有仇怨。”
“那就好,走了。”
......
…………
操场内,因为我跑出了第三的成绩,学校安排我们一起去聚餐,以此来鼓励“军心”。所以,我也就无法跟猴子和程思林他们一起去吃饭了。不过,猴子和程思林他们还会一起来,我也就不担心太多了。
跟教练和队友集合后,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靠近大学城的酒楼并要了一个包间。菜一上齐,教练还跟服务员要了啤酒,接着,我们就开始了一边谈话,一边吃饭的节奏。
要知道,在学校就是学校,学生是不给喝酒的。现在,跟学校的老师和几个领导喝上了酒,在觉得新、特、奇的同时,我还真觉得自己“成年”了。
喝着酒,聊聊天,可能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就连教练也开始话多了。这是我第一次跟“老湿”喝酒,有点小小的兴奋,又觉得有点微微的不一样。换做在平时,在学校里喝下酒,抽根烟,再跟女同学牵下手都是要躲着老师的。也许,这就是男同学的慢性恐惧后遗症吧?
现在,能喝能说,除了司机外,几乎所有人都是有点面红耳赤了。而且,我怎么感觉这空调有点不给力啊?
起身想走去洗手间,头一晕,估计刚才喝多了,要怪就怪队友灌酒加对酒使劲要我喝。蹒跚地走到洗手间里,我还有点想恶心地吐出来,就是卡到喉咙处又回去了,好不难受。
仅存的一小点清醒,让我知道这样回家去,估计要在车上吐个半死,特别是吹风的时候。所以,抽出手机,我给钱灵打了个电话,问她可否来接我一下?
钱灵在电话上显得还是很高兴的,这让我原本吊着的心还是轻轻地松了一下。毕竟,这是我主动要求她来接我啊!
钱灵来后,我跟教练和领导打了声招呼后就准备撤了。有一领导喝高了,但还是很清醒地说:“这不成,把你放这里,万一有什么事,我们要被追究责任的。”
最后,在唧唧歪歪半天无果的情况下,还是钱灵出现才让他们都说了OK。
车上,钱灵给了我一罐热牛奶,轻轻地说:“怎么喝那么多?喝点热牛奶对胃好。”
握着暖暖的牛奶,感觉心里也是一阵一阵余热的……就是不敢再进一步说些什么了。所以,喝了几口牛奶后,我干脆因醉而醉地闭上眼睛休息了。
也许,我是真的醉的,下午兴奋过后又在此时犯困了,我真的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听见…..
“李青,醒醒。”、“能不能走,要我扶你吗?”
我忘记了我有没有开口说好?只是,歪歪斜斜走路的时候,觉得胸侧怎么好软?像是被棉花杵着一样。
第二天醒来,我是被手机的铃声给吓醒的。接着,看着批在身上的被单和光着的上身,我一下子紧张地扭起被单护在了胸前……
我擦~不会吧?
这时候,手机却还在死命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