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陈府的傻子少主回来了。”酒楼之中饭桌之上,一个几人饭后闲谈道。
“嘘!听说他被妖人附体,陈府几大长老留他不得,没想到他还敢回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一人小声道。
“胡说,传闻他是圣者转世,十六年沉寂,如今觉醒,几大长老不甘心家主之位,故欲加害于他。”其中一人反驳道。
“非也,据说他天纵神资,有位武神亲自为其开窍,并收其为徒。”
“胡说八道,你们懂什么?听说当年倪夫人待产时遭人谋害,误食丧魂草,故产下傻子。我想这应该是倪夫人为了保护儿子而将计就计,你想啊!当时陈府内部纷争严重无比,这个小少主无疑是几大长老的眼中钉,掌中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这样的环境中,让他如何安然成长吗?所以他们就来个顺水推舟,声称误食丧魂草,再让儿子疯疯癫癫度过十六年,这样便打消了几大长老的顾及,儿子又能平安成大,可谓一举两得。”一个人神秘嘘嘘的说道。
“有道理,他们没理由为难一个傻子,傻子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有人点头,如此一说倒是合情合理。
“这么说,那小子十六年都是在装疯卖傻?”
“你以为呢?什么妖人附体、圣者转世、武神开窍,都他妈扯蛋!”
“好计策,此次天阳门收徒,恢复清醒,想必是为了拿一个名额,不愧为陈家之主,深谋远虑。”有人惊叹道。
关于陈府少主月阳之事,一时间谣言四起,一夜间传遍新阳城,家喻户晓,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版本,传的神乎其神,有板有眼的。
新阳城陈府议事之中。
“不行,家族之中的十五个名额已定,不可更改。”听闻倪萍要为争取月阳一个名额,四长老陈德立马出言否定道。
“阳儿乃是陈府少主,理应当选。”倪萍据理力争,此次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步。
“笑话,他已经被驱遣陈府,已非陈府少主,再者家主候选人已定,少主一词已无意义。”九长老陈建东冷笑道,言中之意很明显,这个少主已经不算数,他也不希望这个少主威胁到家主候选人。
“阳儿被驱遣陈府了吗?阳儿只是被派遣敦煌镇而已,驱遣是你九长老的决定吧!”倪萍冷声道,九长老的一句话简直拒月阳千里之外,她如何不气?
“你?”九长老咬牙切齿,无力反驳,当初的确没有明确驱遣月阳,只是让其两年内突破到武灵期,方可返回陈府,如今两年期限未到,对方以陈府子弟的身份来参加新阳城族比,合情合理。
“如今天阳门收徒,阳儿身为陈府子弟,参加新阳城族比有何不可,再者少主与候选人之间并无冲突,什么叫少主没有意义吗?候选人而已?何况他还没成为家主呢!”倪萍强势回击。
“新阳城族比如此重要,不可儿戏,少主修炼尚短,缺乏锻炼,恐怕难当大任。”六长老说道。
“呵呵!谁说阳儿修炼尚短吗?”倪萍冷笑道,犀利的眼神看着几位长老心惊肉跳,让他们不经想起那个流传的谣言。
“灵魂残缺怎么可能恢复,少主可能被妖人附体,还是验明正身后再作定夺。”一直未开口的五长老陈振兴说道,他一口咬定月阳是妖人附体。
“胡说八道!阳儿是不是我儿子,难道我不知道吗?”倪萍叱喝道。
“好!既然如此,明日举行血魂认祖,同时挑战一人,如果他真是少主,并有能力出战,我等便无话可说。”五长老出了两道难题,如果月阳是妖人夺舍,明日必然过不了血魂认祖这关,即便过了,他还要挑战一人,并且战胜对方,方可取而代之获得一个名额,他可不认为一个修行半年的人能击败一个修行十几年的人。
“血魂认祖?不可,此举极耗气血,伤其元神,阳儿修为尚浅,不易此举。”倪萍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血魂认祖,弄不好便露馅儿了。
血魂认祖,是一种鉴定亲属关系的方式,两人各自从体内取出一滴精血一丝精魄混合,滴在无根之水中,两者若能相融,便是有着血缘关系,反之没有关系,准确度九成。
“如此一来,我也没办法,不证明他的身份,我等难以心安。”五长老说道。
“你?”倪萍气急。
“好!明日便进行血魂认祖,届时希望各位不要忘记今日所说。”月阳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副副丑恶的嘴脸让他厌恶。
“阳儿?”倪萍担忧地看着月阳,觉得月阳有些冲动了。
“娘,我们走吧!”月阳微微一笑,他想借此证明一些事,自己和月阳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阳儿,为什么要答应他?血魂认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你的身份就识破了啊!”一回到屋里,倪萍就担忧问道。
“娘,记得我说过吗?我的身上有着两个人的共同特征,相信精血与精魄也一定会相融的。”月阳解释道,他每次看到倪萍时,总有种血肉相连的亲切感,还有来自神魂的共鸣,故此他才敢一试。
“可这样做太冒险啦!”倪萍实在放心不下,她也体会到那种感受,至亲的感觉,如此她更不希望月阳冒险。
“放心吧!明日自见分晓。”月阳那镇定的目光让倪萍安心不少。
“什么要让步,而且提出两个条件?”房屋内,四长老不解的问道,如果他们不同意,对方也没有办法。
“新阳城谣言四起,不用猜便知是何人所为,真真假假,浑搅视听,不可不防啊!”五长老说道。
谣言自然是倪萍让人散播的,真真假假才能掩人耳目,如此让他们弄不清虚实,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那个谣言是真的,这小子十六年都是在装疯卖傻?”六长老陈柱有些难以接受。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服下丧魂草,怎会没事?”九长老陈建东也不明所以。
“是与不是,明日方知。”五长老不想纠结这些没用的。
“如果是就麻烦了,难怪这十六年来他们对丧魂草事件不怎么上心。”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杀了他,永除后患,没想到一念之仁居然养虎为患。”四长老陈德悔恨无比,当初以为一个傻子威胁不到他们,便没有继续下杀手。
“好啦!还是商讨一下如何应对明日之事吧!”五长老陈振兴叹了一口气,当年之错,如今已经难以弥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