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他说过,他跟宋晓丹不适合,他不听”
“行了,都喝成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
睡意朦胧间,沈建南被一阵噪杂的声音吵醒,他想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但还没等他睁眼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痛!
很痛!
就像是有无数根针尖在用力穿刺一样,太阳穴和后脑勺被那种疼痛刺况?
老子不会是被绑票了吧!
睁开眼的沈建南不动声色看了看周围把眼睛眯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地方,但是他很确定,屋里的两个人他根本不认识。
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他下意识选择了静观其变。
“你不会明白的,四年感情,哪里能那么容易轻易放下”
“放不下?他放不下人家宋晓丹也放不下么?放不下把自己喝死就放下了?是个男人就站起来,是个男人就该告诉那小娘皮,老子没了你照样有人喜欢”
“”
宋晓丹,这名字一听就是女人的。四年感情、放下、喝死
“这年头居然还有傻逼纯情男啊!”
沈建南眯着眼在心里嘲讽了一句。
两名青年所透露的信息让他有了一个猜测,想来是两人某个朋友被一个叫宋晓丹的女人甩了,一伙人就凑在一起喝起了酒。
现在,应该是喝过酒之后趁着酒劲在这里打抱不平发牢骚呢。
不过嘲讽归嘲讽,沈建南的心也在同时狠狠跳了下。
没钱,谈一次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分手属于犯罪行为,有钱和很多人同时谈恋爱则理所当然,被人甩那绝对是口袋里银子不够。
眼前这地方破破烂烂简直跟上世纪生活水平没什么两样,两人身上那衣服怕是垃圾桶里都少见。
穷,所有的一切只差写个穷字了。
穷则生变。
一个纯情穷小子因为没钱被女朋友甩了,喊了两个朋友喝了一顿酒后干起了绑票的买卖。
也不对啊,要是绑票的话,那怎么没有把自己的手脚捆住?
还是说这帮人因为新手不懂?
这里应该不是魔都了,亚洲最繁荣的城市之一,谁还会穿两人身上那种破衣服。
不是在魔都这是被人弄到了哪里?
沈建南皱了皱眉头,他模糊记得,因为结束了一笔巨额头寸,他开着车载着秘书尚咪咪准备奔赴酒店开一场庆功宴,但再之后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就像是记忆突然缺失了一样,任他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眯着眼不动声色扫视了周围一圈,丝毫没有小秘书得半点线索,沈建南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绑票都敢干,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沈建南没敢轻举妄动,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从两人的对话里看,这里至少有三个人。
如果真是绑票的话,那这种情况下轻举妄动只会让自己陷入更被动的境地,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搞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再找机会脱身。
至少,现在他的行动还没有被限制。
“彭三,你干什么?你冷静点”
突然,屋里的两名年轻人似乎争吵了起来,接着,眯着眼的沈建南就看到瘦黑麻杆走到了自己身边。
难道这帮人发现自己醒了?
没等沈建南去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只手,一只青筋凸起肤色黝黑的手抓住了沈建南的衣领,接着,沈建南就感觉到自己被生生提了起来。
“你能不能振作点,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沈建南,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被人拎着脖子,沈建南感觉自己得呼吸很是不畅,他本能想要去推开那只卡在自己衣领上的手,但他又生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一只镜子放到了沈建南面前,布满绿色锈迹的镜身,中间镶着一块椭圆镜子,就像是九十年代的产物,不过也是这一块镜子让沈建南整个人都呆了。
镜子中,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肤色白皙、面容清秀,看上去颇为帅气,但因为留着一个中分头和菜黄色的脸色,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颓废。
沈建南下意识在脸上摸了一把,然后他就看到镜中的青年也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
这不是自己的脸,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定制西装。
轰
就像是一颗惊雷在意识中爆炸,沈建南呆了整整一分钟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推开拎着他脖子的那只手冲向了门口,在他观察四周的时候记得那里有一副日历。
厚厚的一本日历,崭新而又完好无缺,最上面第一页用大红色写着一排排字迹。
庚午年
戊子月辛未日
1991-01-01
十一月十六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