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唧唧——
月光清冷润无声,万物复苏密林中。
高挑金丝肩露月,杨柳腰脉兮春浓。
香汗淋漓百媚生,春风拂面别样红。
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虫草啼鸣的声音就婉转在山村中,随着一道道炊烟冒气,带来了新的一天。
季莫申科家。
早起的萨沙安东诺娃好奇围着姐姐安然卡戴珊转来转去,鼻子不停嗅着,似乎是在嗅什么异样的味道。
卡戴珊不动声色瞟了一眼沈建南,拿起桌子上装着麦酒的大碗凑过嘴唇呷了一口,也许是因为碗口太大她的嘴太小,碗里的酒点点滴落在了身上。
奇怪的味道忽然消失了,萨沙安东诺娃下意识道。
“怎么没了?”
“什么没了。”
一旁的埃里克山大满脸通红,拿着碗接话道。
“嗯就是”
“萨沙。你想去基辅么。”
人,天生就用一颗追逐世界的心,十七岁的女生,对于大城市的向往可想而知。卡戴珊的话让萨沙安东诺娃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眼里闪烁着兴奋的色彩。
“姐姐。我可以去么?”
卡戴珊扫了一眼拿着一大碗麦酒发愁的沈建南,用汉语道。
“亲爱的。我想你带上萨沙,可以么。”
一大早就被安东季莫申科拿酒来灌,沈建南早就头大如斗,就像是遇到了救星,这厮连忙撇开拿酒灌人的安东和他的儿子。
“安然,忘记我跟你说的了么。九鼎在乌克兰的工作,有你全权处理。人员安排和所有事情,不需要听我的意见。”
“不是。我不是说的这个。我是说,你可以带着萨沙么?”
沈建南一脸懵逼,有些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萨沙么?”
两人眼神交汇在了一起,一瞬间,沈建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然后这厮眼珠子差点没被惊到地上。
你真是她的亲姐姐么?
不由自主,沈建南扫了一眼萨沙安东诺娃。
五官及其精致,大眼睛,长睫毛,虽然年纪不大,但凹凸有致的身材就像是成年的姑娘一样迷人,除了眸子遗传了她母亲的绿色眸子,两人真的很相像。
喜欢?
男人那特么会有不喜欢美女的。
但此喜欢非彼喜欢。
承认肯定是不能承认的,女人的心,海底的真。安然现在身上虽然少去了那种生死看淡的无畏,却多出了一种让人无法猜透的玲珑,天知道,这么问是不是个坑。
沈建南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安然宝贝。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噗!
沈建南的一脸怕怕样子将安然卡戴珊逗得忍俊不禁,红唇白齿,当真是美艳如花。
但这一笑,却也笑的沈建南这厮眼神一阵乱瞟。
一个大胆的想法,跃跃欲试着。
完全不受控制。
“咳咳。不过萨沙可以到公司先培训一段时间,九鼎这边的事情,后面你肯定忙不过来的,萨沙聪明伶俐,我想,很快就有能力帮你的。”
“”
“还有埃里克山大,他也可以去学校读书,在这里做农民就是浪费人生。”
无懈可击的理由。
但以安然卡戴珊对沈建南的了解,后面一句,根本就是为了遮掩。
白了一眼这个花心大萝卜,她才朝自己的家人开口道。
“萨沙,埃里克,你们想去外面学习么?”
“”
民以食为天。
有人说,华夏人很低俗,总喜欢在饭桌上洽淡生意和合作,这让人感到厌恶。
但这些人永远不会说,其实,在饭桌上、宴会上谈合作与生意的,从来都不止是华夏人。
敖德萨,黑海皇家酒店顶楼。
fadriundanna拿着酒店经理送来的晚宴清单随意看了一眼,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酒店经理走后,fadriundanna扬起手上的百达翡丽手表看了看时间,略微一考虑,他整了整身上的燕尾服推开门走上了天台。
嗡嗡嗡——
是一架悬挂着火箭弹的米-24直升机由远而近,fadriundanna凝神看了一眼,在看清直升机里的人后,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该来的主角总算是来了。
为了筹办这次宴会,他可是动用了以前在苏治时期的所有人际关系,如果自家老板放鸽子,那可就白忙乎一场了。
幸好!
嗡嗡嗡——
直升机由远而近,到了酒店顶楼的停机坪,在螺旋桨看似静止的转动下,携带者剧烈的狂风。
fadriundanna眯着眼,任由狂风吹拂着,等到直升机停稳,他大步迎了上去。
不久。
螺旋桨缓缓停止了转动,沈建南率先走下直升机,身后跟着季莫申科一家的三名姐弟妹。
“老板。”
fadriundanna恭敬打着招呼。
沈建南也不倨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法蒂,好久不见。一切还好吧。”
“都很好。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邀请了所有符合要求的客人,宾客名单就在楼下。”
“非常好。名单的事情等下再说,我来为你介绍下我们今天真的主角。”
fadriundanna不敢轻慢,目不斜视双手合十,恭敬等着沈建南的介绍,完全一副大管家的服从态度。
沈建南很是满意,能够不为安然训练到骨子里的魅惑所动,不愧是心理历练到止水的顶级银行家。
“这位是安然卡戴珊。我的女人。”
fadriundanna微微欠身,对上安然卡戴珊宝蓝的眸子。
“尊贵的女士。你好。”
“这位是安然的弟弟埃里克山大安东诺维奇季莫申科,这位是萨沙季莫申科。”
“你好。”
“两位好。”
“”
一番简单的寒暄,在fadriundanna带领下,一行人走到了酒店临时提供的办公室。
环境还算不错,位于顶楼,优雅而又彩光通透。
不久,fadriundanna拿着一份宾客名单递给了沈建南。
“老板。这就是所有的宾客名单。”
沈建南接过,没有打开,饶有情趣问道。
“法蒂。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安然的姓氏和他弟妹的姓氏不同。”
“老板不说,一定有老板的道理。”
沈建南不禁笑了起来。
瑞士银行业的人,虽然很无耻,但就凭这种职业上的谨慎操守,也无愧能成为全球最大的私密银行。
“告诉你也无妨。安然以前是克格勃的特工。”
“喔。原来如此。”
很平淡的回答,显然,克格勃特工的身份并不足以让fadriundanna动容。
沈建南也不意外,瑞士银行每一年,帮助前苏联一些人洗掉的资金多到让人无法想象,一个克格勃特工,对于fadriundanna这种人来说,早已见怪不怪。
拿起手上的宾客名单翻了翻,沈建南乌黑的眸子泛起笑意。
维克多亚努可奇维,巴顿运输维修公司、煤业运输公司和顿涅茨克州汽车运输联合体总裁。
维克多安德卢耶维奇尤先铎,乌克兰农业银行常务副董事长。
帕罗浮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罗夫斯克州办公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