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要面子的么?
看着突然开口的首席大臣兼外交大臣格雷姆,诺曼拉蒙特气的差点没骂娘。这种事,怎么算都算不到他财政大臣头上,让他去找人商谈算是怎么一回事。
在场的都是老政治家了,哪个不是鼻子都会冒烟的家伙,国际贸易大臣兼贸易委员会主席朱利安沙浦一看拉蒙特想反驳,连忙拉起了偏架。
“我赞同格雷姆的提议,再没有比拉蒙特阁下更适合的人选了。”
“沙浦阁下说的没错,据i5提供的情报看,第一资本的高管罗伯特约翰和拉蒙特阁下有过同窗之谊,相信通过罗伯特约翰的关系,这次商谈一定会有个好的开始。”
“”
罗伯特约翰?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么一个同学?
诺曼拉蒙特傻眼了,他想了许久许久,都没想起来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同学。
突然,但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却渐渐从记忆里浮现。
很多年前在拉蒙特读中学的时候,学校里来了一个瘦不拉几看起来有点蠢、有点胆小的家伙,被他几番捉弄后,他发现,这种落魄家族的继承人挺适合做跟班背黑锅的。
给老师的课本里塞蟑螂,偷看女同学换衣服,或者拍女同学的屁股,类似的事情,充满了拉蒙特快乐的中学时期。
当然,这些事情最后都会有别人承担,也就是拉蒙特那时候收下的跟班。
该死的,不会是那个下贱的蠢货吧。
“诺曼,就这么定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为我们带来好消息。”
“”
老天爷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约翰梅姐一局定音让诺曼拉蒙特几乎要抓狂,以他和罗伯特约翰曾经的关系,不用想都知道,局面恐怕会很糟糕。
为什么非要让我去?
拉蒙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卖进妓院准备接客的小媳妇,但一双双眼睛全在看着他,梅杰的话完全将他逼进了死角。
“好吧!我会尽量试试,但我不保证一定可以说服那个家伙。”
大概是为了自己可能失利而解释,拉蒙特又补充道。
“资本是追求利润的,现在的市场有利于卖家,我们想要说服一个金融大鳄放弃可以看到的利润,这非常艰难。”
拉蒙特说的是实话。
资本的天性是追求利润的,正如邓宁阁说的那样: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
以英镑目前所面临的窘迫处境,谁都可以想到卖方拥有多大的优势,要想令一个国际金融大鳄放弃这种优势,无疑难如登天。
“各位有什么意见?”
约翰梅杰摊摊手朝在场的议员们问道。
各位财政大臣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瞬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个问题我来之前布鲁克先生有提到过,他认为,目前的市场卖出达到了极限,买方严重缺少,市场并无足够的钱来支付卖方的盈利,再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也不是国际资本想要看到的结果,他们并不能得到更多的利润。”
“但他们可以以更低廉的价格出售来达到目的。”
“这就是我们需要和那个混蛋谈谈的原因,但这也是我们可以和谈谈的资本。”
“拉蒙特阁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
话都被你们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诺曼拉蒙特苦着一张脸,心里要多吐血有多吐血,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庞德布鲁克确实很有先见之明,如果当初能够听从他的建议,这个国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没有其他问题,但鉴于庞德布鲁克先生在金融和经济方面的能力,我想聘请他为这次会面的特别顾问。”
“这个简单,首相府会下发一份邀请函给布鲁克先生,相信他会答应的。”
“”
英国的九月处于气候交替阶段,上午可能还是艳阳高照,下午就会暴雨倾盆,突然之间又会秋雨连绵,随时都会变化的天气让人下意识会感觉到天道无常。
至于气温,取决于在英国所处的不同地理位置气温会有显着的不同,如苏格兰和北部地区,往往会比伦敦和东南地区冷五到十摄氏度。同样,苏格兰和英国北部的兰开夏郡、约克郡、坎布里亚郡和诺森伯兰郡的雨水明显较多。
当您行走于山路、湖边或乡间或是从事户外运动时,带上一件轻便的防雨夹克将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踩着雨水,打着雨伞迈步在泰晤士河畔,看着如梦细雨从天上飘落,霏霏细雨让沈建南有一种无法可名的负罪感。
不远处一处天桥下,几名五六十岁的老人蜷缩在一起,就着几件单薄的衣衫无神看着天空,在他们身边,尚有三名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幼童,稚嫩的脸上充满希冀望着四周。
他们身上的衣物沾满了灰尘,但时尚和质地的布料能够看出来,这些人应该不是职业流浪汉。
怎么回事,沈建南心里不是没点逼数的。
财富这东西,永远都是左手倒右手,正如道德经里说的那样,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
他现在英国赚到了四十八亿美元,这些钱,自然就会分摊到每一个英国人头上,如果倒霉一点的话,那只能跟着英格兰银行一起破产了。
看着三名孩童天蓝而又无暇的眼睛,沈建南冰冷的心里泛起一丝怜悯,不知道这些孩童活到后来,会不会因为免疫而死去。
但现在既然他看到了,出于人道主义,必须该做些什么。
“猴子。身上有带钱么。”
“老板,这些洋鬼子还在咱们香港霍霍呢,你管他干什么。”
“不能这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
唐敦厚撇了撇嘴,但还是拿出钱包,摸出了一把钞票。
有5、10、20和50面额的英镑,也有1、2、5、10、20、50新便士,沈建南看了看,抽出了几张五十的新便士,丢到了地上。
“谢谢!”
“谢谢!”
稚嫩的感谢声从背后传来,充满感激的语气让沈建南心里那种负罪感少去了很多。
也许这些钱不算多,但至少,他还是一个人。
铃铃铃——
走到一段桥面上,沈建南随身带着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威廉打来的,这厮一开口就激动的像是一只被嫖了的鸭子。
“boss。刚才我那个便宜老丈人打电话过来,他说,内阁打算让诺曼拉蒙特和我们谈谈。”
“拉蒙特?那个懂王?”
“嗯,就是那个说他什么都懂的财政大臣,不过他们可能会先和老萝卜头接触试试您的态度,老萝卜头好像和拉蒙特以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