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其中两个人的脸上都泛起醉人的潮红。【】没想到,看起来很不着调的郝奇,酒品却是出奇的好。
夏未央推开面前的碗碟,毫不嫌弃的趴在桌面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醉眼朦胧的看着右边的郝奇,笑道:“你子不够意思,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摆了老娘一道。要不是老娘福大命大造化大,不定现在已经变成刀下鬼了。”
郝奇也喝多了,瘫在椅子里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他使劲拽了拽身前的衣衫,将青色的劲装拽的乱七八糟,大着舌头道:“吾,吾怎么不够意思了?则不丝请你们喝酒了吗,还点了最贵的菜。你们锁锁,吾丝不丝最仗义的!”
着时,还一个劲的拍着胸脯,那模样,活像个表功的将军。
夏未央大叫着划拉胳膊,碗碟被推在地上也不管,嚷嚷道:“得了吧,如果不是有璃王在,你子早没影了,还好意思自己仗义。”着时,终于想到了坐在她左边的璃王,转身就往他身上凑。
喷着酒气打着饱嗝也就算了,如今的夏未央还从桌上蹭了满身的油污。脏兮兮的她丝毫未觉不妥,仍旧笑嘻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别一袭白净的罗嘉璃了,就连对面的修勇都忍不住皱了眉。
深知主子喜洁的他,几次三番想要制止夏未央的无礼,最终还是在不动于衷的罗嘉璃面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到夏未央紧贴着他,如猫般胡乱蹭时,主子竟还保持着浅笑平和的模样。
修勇心里大呼惊讶,默念数遍“非礼勿视”,才迫使自己平静了躁动的心情。
“是不是喝醉了?有没有觉得很难受?”
罗嘉璃的声音温柔,丝毫没有因为被弄脏衣服而有丝毫不快。
反而是依靠在他肩上的夏未央不满的皱了眉,答非所问的道:“刚才你明明也喝了不少,为什么就没有喝醉呢?”
听着她的嘟囔,罗嘉璃忍不住轻笑,将她半抱在怀里:“因为我要照顾你,送你回家,自然要保持清醒。”
完,果真带着夏未央出门。
仍旧瘫在椅子里的郝奇看他们要走,忙挥手告别:“再见,今天吾很高兴,还有,下次吾带你们去泛奏桑花……”
罗嘉璃边走边笑:“泛舟赏花是吧,本王期待你的邀请。”
重色轻友的罗嘉璃只负责将夏未央送回家,从和他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却被扔在了酒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烂醉如泥的夏未央神志渐渐迷糊,一路上扯着罗嘉璃的衣襟,一个劲的让他唱歌。他不唱还不依,在狭的马车里不断折腾。
从外面看,行驶的马车上时不时传来阵阵奇怪的声响,还有那歪歪扭扭的车子,更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不少深谙此道的成年男子,艳羡之时也在不住摇头,叹一声世风日下。
再过不久,里面竟然传出了悠扬的歌声。
赶车的修勇难以置信的回头,视线穿过垂着的竹帘,隐约可以看到,马车内的两人正依偎在一起。歌声,也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这样有求必应,不嫌脏不怕累的男人,还是他熟悉的主子吗?
如果为了达到目的而接近、讨好夏未央,主子付出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惊愕之余,他们的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右丞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