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商会会长选举正是开幕,夏至作为主持者,首先走上高台,一面朝四周拱手施礼,一面用内力高声道:“各位,请安静下来,三年一度的会长选举现在开始。
选举分为三场,第一场参选人各自演讲,商户以请帖为票,投你们心中的参选人。
这一场二十五人中,晋级十五。
第二场参选人根据抽中的事情在五日内完成,根据监测者的禀报以及你们完成的好坏,学子们进行投票。
这一场十五人中,晋级五人。
第三场会长出题,你们抢答,根据答题数量以及好坏,商会管事、皇商和分部会长投票。
最后根据合计票数以及你们的表现情况,会长定下一任会长。
在此为了公平起见,会长给出商会规矩,从此以后,会长不可连任,需要隔三年才能再参与。”
夏至刚说完,众人就开始纷纷议论此事,有些人对会长不连任是赞同的,有些人则是不赞同的,有些人则是不表态。
夏至继续高声道:“各位安静一下,请听在下说,会长一职责任重大,关乎天下商户的利益,若是连续掌管,恐会权利过大,不利于商会的发展。
钟会长为了让商会发展更长远,下达了她在商会的最后一条命令,不服者,可以放弃会长选举,若是选上这条会规定要遵守,否则将会被逐出商会。”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同样也知道此规已定,甚至是写入了会规,由十大管事以及六州分部会长签名同意了,若要更改,很可能是在与他们作对,那么即使坐上会长位置,恐怕也不会有实权。
更重要的是上一会长具有监督和罢免新任会长的权利。
夏至再次要求众人安静下来后,笑着道:“有请钟会长致词。”
钟轩澜走上高台,朝各位拱手施礼后,笑着道:“各位,今日商会会长选举与往年很不一样,这是因为本会长看到了许多不公平之处,尽量的更改,让更多商户有机会争取这会长的位置。
本会长想请各位配合一下,商会是天下众商户的,它代表着众商户的利益。
因此,本会长希望下一任会长只是简单商户,也请各位投票时,擦亮眼睛,不然选出的会长很可能会危害到各位的利益,到时后悔就难了。”
钟轩澜扫了一眼四周的众人,又道:“本会长期待各位参选者的精彩表现,请参赛者在比赛期间,不能陷害、暗伤对手,若是发现有违规者,永远没有参选的机会。
现在参选正式开始,本会长期待新会长的出现。”说完,钟轩澜朝四周拱手施礼后就离开了高台。
夏至继续接下来的流程,请参选者按抽到的顺序上台演讲。
另一边,钟轩澜去找王轩年的途中,在东面阁楼的二楼门口处,遇到了顾青云和叶子安。
钟轩澜朝他们微微颔首,打算离去,而顾青云阻拦道:“钟大当家可否有空与在下闲聊几句?”
钟轩澜将顾青云打量了一遍,心里想着: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何要两次三番的邀请?
如今还与叶子安扯上关系,而叶子安背后之人尚不明了。
顾家真是出仕,可它又辅佐谁,这也未知,自己少招惹为妙。
钟轩澜拒绝道:“顾大公子,很抱歉,我家夫君还在等在下。”说完就要离去。
顾青云心中觉得此人真会躲避,不过他想要邀请的人还不曾邀请不到的,遂道:“钟大当家若是担心王公子,在下命人去告知即可。”
钟轩澜微蹙眉,这人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可今日达官贵人,商户云集,景熙帝肯定会派人监视,与他们还是别扯上关系的为妙。
钟轩澜心里正寻思着要如何拒绝,正巧刘元从三楼下来,勾起唇角道:“刘少当家好巧啊!”
刘元朝顾青云和叶子安点点头,道:“是挺巧的!钟大当家,在下还有事先走了。”巧到要帮你解围才怪!
钟轩澜怎会放过此次机会,拉上一个,到时候在景熙帝面前也好说话。
神色亲切地看向刘元,钟轩澜笑着道:“刘少当家这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不?”
刘元见到钟轩澜的笑脸,觉得十分碍眼,撇过头望向顾青云道:“顾大公子这楼梯口风大,还是赶紧回包厢为好,不然染上风寒,春闱可是要吃亏的。”赶紧把钟轩澜邀请走。
钟轩澜听了,勾起唇角道:“听说刘家运了一批海外货物进京都城。”
刘元心中一咯噔,这人鼻子还真灵!问道:“钟大当家对此有兴趣?”
钟轩澜点点头,道:“能不能卖一批给在下,价钱好商量?”
刘元问道:“可以,我们什么时候谈生意?”
钟轩澜伸手拍了拍刘元的肩膀,笑着道:“改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刘元道:“好!”
钟轩澜看向顾青云道:“在下是商人,有生意来临,绝不会轻易拒绝,顾大公子,我们改日再叙。”
说完,钟轩澜赶紧扯着刘元的衣袖往三楼走去。
上了三楼,来到了无人处,钟轩澜松手,望向刘元道:“刘少当家做人厚道些。”
刘元望着狐狸般的人,心生不满,出声道:“钟轩澜,这到底是谁坑谁?
钟轩澜嘲讽道:“你若是一开始就帮我一把,哪会有后来之事?更何况你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刘元被钟轩澜气得脸通红,气愤地道:“下次我要是再帮你,我就是傻子。”
钟轩澜冷笑道:“那你等着做傻子吧!”
刘元气闷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正事还未说,刚刚钟轩澜的话绝对不是指刘家运回货物,而是刘家已经航海远洋,若是被查出,可能要损失不少的利益。问道:“我家的货,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轩澜轻描淡写地道:“碰巧看到的,不过你家可得小心了,再让人发现,恐怕要被瓜分了。”说完往王轩年所在的包厢走去。
留刘元一个人站在风中胡思乱想,直到他感觉浑身发冷,方才回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