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丑小鸭,咿呀咿呀哟
看我鸭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我想有栋新房子,你做我的娘子
我是一只丑小鸭,咿呀咿哟喂
数鸭子数鸭子噢,大的那个叫紫阳呀小的那个叫安安哟……
“哈哈哈哈……”众人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一只小手轻轻地扯了一下笑得前仰后翻的尤芊袭,安安也憋着笑僵硬地说道:“姐姐,你说这样会不会玩儿大了,到时候上邪大哥一气之下不会让我们好看?”
尤芊袭悄声道:“切,不要怕他们,这个日子不折腾他们,以后就要被他们欺负。看我的,不会误了你的好时辰。”
外面的歌声已经停止,只有宾客们的哄堂大笑声,还有起哄地高叫着:“出來啊!歌已经完了,新娘子快出來啊!”
尤芊袭高声喊道:“歌唱完了就來一段舞蹈,也不要太难的,就一段肚皮舞吧,这次新郎跳。”
“啊!”众人一阵倒抽的吸气声,就算现在的天气已经开始转暖,亮出肚皮不会太寒冷,这一个大男人跳伪娘的舞蹈,传出去在这样注重礼仪的古代,还不笑死人。
阮安安也急忙维护道:“姐姐,会不会更加过分啊?”
尤芊袭打了一下她的小手,笑骂道:“瞧你那个出息,还沒嫁过去就向着他。这个男人啊,就的治理,这可是姐姐我的亲身经历啊,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婚前当你是宝贝婚后他就变成了宝贝。”
秋紫阳白皙冷俊的面庞上已经出现皲裂的表情,他长长地朝紧闭的房门俯身一礼,告饶道:“娘子,你就大人大量绕过小的吧,如果要跳肚皮舞,还是晚上的时候我单独跳给你看。行吗?好娘子。”
众人又是一番调笑的口哨声。
只听里面阮安安笑着答道:“不关我的事儿啊,姐姐说不让过,我也沒有办法!嘻嘻……”
这下轮到上邪用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秋紫阳了,心里暗暗庆幸:“幸亏我下手早啊,连哄带骗把人拐进洞房,不然出这么多幺蛾子,我不死也要掉一层皮。”
笑容刚刚展开,他又想到上邪在宫里给他捅娄子,现在让尤芊袭误会他有别的女人了,夜舒黎的面皮不由得跨了下來。
“秋紫阳大侠,别怪小女子哦,如果你实在羞于跳肚皮舞,那么就让你的伴郎拿出九千九百九十九两,祝福你们新人长长久久。”尤芊袭朗声笑道。
“我晕,怎么又是我!”上邪厉声抗议,但看到眼前一个白白净净的新郎官,那个满含幽怨和期待的眼神,他马上打了一个激灵灵的寒颤,举旗投降道:“好吧!”
众位宾客爆发出欢呼声,然后担任司仪的杨无暇兴高采烈地点起了爆竹,烟雾缭绕中,小孩子们开始向门口撒花。
秋紫阳深深地呼吸一下,这个娘子不好娶啊,在千呼万唤中,新娘子终于在恶魔般的伴娘搀扶下,开门上轿喽。
岛主阮天祥一身团福云纹的长袍,大刀阔马地坐在岛主府大厅里,他的旁边依偎着夜秀兰。
夜秀兰一直都是沉疴病榻,因为前几天服下了续命丸,加上今天是女儿喜庆的日子,自然也就满面红光,精神奕奕。
杨无暇气沉丹田,高声唱道;“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中间牵着红色绢花的新人一起朝上天拜去,还有那张象征皇权的圣旨。
“二拜高堂!”杨无暇依然习惯性地抚摸着长长的胡子。
尤芊袭站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她和夜舒黎也是刚刚新婚不久,还沒有洞房就不得不分开。虽然她不太相信夜舒黎会变心,不过这么久沒有任何消息,乍然收到这样的消息,她还是有些情不自禁地吃起味儿來。
上邪在一旁握起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在她耳边低声道:“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夜舒黎他绝对不会负你!”
尤芊袭纳闷地望向她,上邪从來对皇帝和夜舒黎都是用敬称,现在直接称呼夜舒黎的名字,说明他是站在兄弟的角度为他辩解。
“我只是有些感慨,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哥哥,我和舒黎才能放下一起,畅游江湖。”她声若蚊蝇地偏头说道。
上邪偷偷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是注视在那对新人身上,这才又低声说道:“那个苗儿很可疑,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话,她都故意在你身边,而且看你的眼神也极度怪异,我们必须得小心。”
尤芊袭有些泄气:“我们拿她沒有办法啊,她有可能知道哥哥的消息。到目前为止,她还沒有做出让我反感的事情。我们暂且观察她吧。”
“不行!我得想一个办法,不如來一个苦肉计,把我化成暗的,你和她在一起,应该会暴露她的目标。”上邪眼神微眯,尤芊袭的眼睛也是木然地盯在两位新人的身上,所以沒有注意上邪的双眼,此刻思考算计人的时候,有些邪魅的熟悉味道。
尤芊袭心不在焉地答道:“好啊!想好了告诉我,要怎么做我配合你。”
此时,阮安安和秋紫阳已经完成了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夫妻对拜,敬茶过后,就进入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岛主府的后花园。
尤芊袭身穿白色的衣袍,有些飘飘飞仙的味道,她正跟着上邪学习上乘的轻功。二人动作行云流水,就像是化外高人一般在柳枝桃花里穿梭飞行。
苗儿也起了一个大早,她每天都会去有水的地方打坐,按照她的话是修身养法,大概是她用药物控制人的时候,也需要足够的灵力才能操控自如。
尤芊袭经过上邪的提醒,总感觉她是在监视自己,于是言行之间也小心起來。
苗儿一身宽大的蓝色布袍,头发沒有任何装饰,直接就是下垂披散在背上。她双目微合,坐在假山上的最高顶,吐纳之间都是清幽的花香和露水的清凉。
“谁说是那样的!你滚开,我自己练。”远处的尤芊袭就像是一只暴走的母狮子,插着腰很沒形象地指着上邪的鼻子。
苗儿不为所动,只是晶莹的小耳朵密切地注意两人的行动。
“你这个蠢女人!我再也不想教你了,蠢笨如猪,教了多少遍了还是不会,我懒得理你!”一向有些理智的上邪,居然破口大骂,毫无偏偏佳公子的风度,那昂起來的下巴,简直就像一个地痞流氓。
尤芊袭也微微怔愣:“我靠!这个家伙平时冷静谨慎,要是耍起无赖來,还真是学得有模有样。”她是背对着苗儿的,用一只调皮的眼睛赞赏般地眨了一下,然后大声嚷道;“你才是猪,你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猪,姐姐我一把杀猪刀走遍天下,气死你个王八蛋!”
猪在厨房的后圈里表示很无辜,甩着细小的卷尾巴鄙视这两人。
上邪冷喝道;“你这个疯女人,要吵架也要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新人还沒有起床,你这是要掀屋瓦吗?我懒得理你,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就不奉陪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罢,上邪作势就要走,尤芊袭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火冒三丈地问道:“你敢!”
上邪冷哼一声,不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回去告诉老爷,我要辞工!”
尤芊袭气得简直要疯了,她就像是火烧屁股一般团团打转,比那西班牙的斗牛还要红眼。
苗儿收了最后一个吐纳,曼妙的腰肢一摆一摆地走过去,笑道:“芊芊姑娘为什么怎么生气啊?”
尤芊袭望着上邪离开的方向,怒气哼哼道:“那个死人,被我踹走了。以后姑奶奶我的耳根总算清净了,算什么东西,居然说辞工,让他出去喝西北风饿死……”
苗儿看她语无伦次地在那里骂,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劝道:“算啦,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要走,就让他走吧。”
尤芊袭忽然嘟着嘴,很是委屈地说道:“可是我还得找哥哥,沒人保护我怎么办啊?”
“找哥哥?你确定真的有这个人吗?”据苗儿所知,她可是沒有兄弟姐妹的。
尤芊袭肯定地点点头,“对啊!找到哥哥我就可以自由了。”
苗儿笑道:“好吧,我陪你去找,我刚刚打坐的时候,依稀记得竹林上面写着三个字。”
尤芊袭心中暗惊:“小样儿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來了吧。他们兄弟间的记号都是约好的,怎么会直接写容易被人识穿的字呢?”
不过她还很是惊喜道;“真的?哪三个字?”
苗儿顿了一下:“桃花岛!”
“桃花岛?”尤芊袭听到这三个字也是暗自心惊,刚刚离开皇宫的时候,她和上邪制定的最终路线,就有桃花岛和仙灵岛。现在看來仙灵岛是沒有人的了,那就暂且去桃花岛碰碰运气。她淡淡地瞟了一眼苗儿,有些支吾道:“我……我不认识路。”
“我说了陪着你,就会和你一起去。虽然我沒有像上邪大哥那样的武艺,但是我用毒的本事还行,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苗儿很可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