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斯图丁-阿凡提说:‘静儿,袁妮子对你动了真情,你可要拿定主意啊!’
苏静说:‘美妻娇儿,我都有了。不敢有非份之想。我只将她当妹妹看待。待沧州事了,我给她说清楚就是了。’
袁慕华策马奔出,见苏静没策马追来,好不伤心。不由得落下泪来。
袁思华追上她说:‘小妹,你不要这样好吗!苏都统是当朝驸马。我们与他不是一路人。你要看清楚这点才对。’
袁慕华说:‘哥,不要说了。’
袁慕华已经泣不成声了。
袁思华说:‘余秋月已经追上了。不要这样。让她看见不好。’
听了袁思华的劝慰,袁慕华才强忍悲痛,止住泪水。
兄妹两人话刚毕,余秋月就到了跟前。
余秋月说:‘袁姐姐,你们那里也下雪吗!’
袁慕华强着欢言说:‘傻妹妹,我们家居小岛,岛长不过四百里,宽不足二百里,潮起潮落,海风不断。一年四季温和潮湿。就是冬天,积雪的时间也不多。
余秋月说:‘我无依无靠,想跟姐姐到岛上去玩几天,不知姐姐欢迎不欢迎啊!’
余秋月说完,用眼睛偷看袁思华。
见袁思华凝神望天,象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余秋月悲从心来,忍不住落泪哭泣。
余秋月想:‘自己一路上,几表芳心,他都不置可否。不知他怎样看我。我出身名门,只是家遭惨祸,并非轻薄之人,强按牛头不喝水。我何必那样,沧州也不去了。明日就上京城找外公去。’
袁慕华见余秋月说完话后,脸色突变。满脸愁苦。落泪哭泣。
袁慕华甚是不安。
袁慕华说:‘不但我和哥哥欢迎,要是我们的曾祖母见了您这个美人儿,她也会乐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余秋月粉脸羞红。
余秋月说:‘姐姐取笑我了。’
袁慕华说:‘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丝毫取笑之意。’
二人说话之间,苏静,纳斯图丁-阿凡提和王山也跟上来了。
袁慕华又要赌气狂奔。
苏静说:‘袁妹妹,冰道上不宜放马狂奔,小心滑倒。’
苏静对袁慕华关切之情,谁都听得出来。
袁慕华虽然不言语,但也依言收缰慢行。
出了树林,天高地阔。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道旁有五颗巨松,松树腰过了数人之围。
六人勒住马缰,停下来看这巨松雪景。
忽然听得:‘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道上过,留下买路钱。’
说话之后,却不见人影。
袁慕华双钩一摆。
袁慕华说:‘小小蟊贼,还不快来送死!’
袁慕华虽然叫阵,但也没发现敌踪。
众人正在四处张望,一颗巨松之巅,飘下一团黑影。落地无声。
一个人在袁慕华马前站定。
袁慕华定眼一看,来人身材矮小。脸色蜡黄。一张大嘴,一双鼠眼,两片吊眉。八字小须,左右上翘。年龄在四十开外。他赤手空拳。一件黑披衫,一身紧身黑缎劲装。身材虽然短小,但不失英雄气概。
凭他下树的那手轻功。袁慕华也不敢小视他。话以出口,覆水难收。她不得不出手。
‘住手!’苏静飞马上前说:‘胡兄,见到你真高兴。想杀小弟了。’
胡山说:‘愚兄几天前就在这里等候了。恭迎苏都统一行。快下马随我进院歇息。
众人都下了马,唯有纳斯图丁-阿凡提端坐马背,手拂银须,笑望着胡山。
胡山到了马前,拱手行礼。
胡山说:‘大胡子伯伯,家父早备酒菜,想与您开怀痛饮。来,我给您牵马。’
纳斯图丁-阿凡提说:‘骑马久了腿脚不灵便了。来帮我一把。’
胡山怕他有失,想伸手扶他一把。
胡山转过马头,纳斯图丁-阿凡提却已经遛了下来。
胡山伸手去扶,却扶了个空。却弄得胡山当众出丑。
胡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苏静赶紧说:‘胡兄不要见怪,家师是个爱逗乐的脾气。’
胡山说:‘不关事。’
众人牵着马,跟着胡山走了半里地。眼前出现了一个四合院。
院子极大,占地十亩。院墙内外,苍松翠柏,骢珑茂盛。树冠上压着厚厚的积雪。却丝毫没有断损。挺拔之势,让人羡慕。
时当正午,院里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喧哗之声。也没见人走动。
因为是隆冬季节,情形如此,众人也不觉奇怪。
胡山拍响院门,一个老者打开院门。
老者说:‘老爷都问了三次。客人来了没有。’
胡山说:‘李伯,您去告诉爹爹,大胡子伯伯一行到了。’
李伯看来,虽然老朽,但身手不输一流。瞬间已经在百步之外。消失在正厅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