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布景简直是太过华丽了,华丽到让她难以承受的地步。;
方才若不是祁傲和雷鸣一直陪着她说笑,她恐怕早就窒息了吧?
想到这,尹晨霏不禁把眸光转向祁傲。
原来他刚刚一直跟她逗嘴,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脸上,不禁荡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眼神也变得暖暖的。
“傲。”
“嗯?”
“谢谢你,还有……”脸颊微红,“我爱你……”
祁傲淡淡一笑,“我知道。”
从祁傲嘴里说出来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相比过去的三年,现在的祁傲于她来说已经好很多了,不是吗?
虽然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可她觉得,只需这样就够了。
真的,已经够了。
“晨霏。”
“嗯?”
“还紧张吗?”
“还好。”
“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会进去之后,不管你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都不要去理会,一切有我,知道吗?”
他揽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着。
他身上的温度总是那么暖,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总是那么好闻,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
他的靠近,总是莫名的让她心安,而后不知不觉的,就点了点头,小声的回应道:“好。”
乖顺如她,祁傲见此,轻轻一笑。
笑得倾国、倾城。
“少爷,少奶奶,我们到了。”不知何时,雷鸣已经绕到了他们前面。
两人停下了脚步,抬起看。
入目是一扇足有五、六米那么高,实木材料,闪着金色光芒,奢华到极致的大门。
门上的浮雕栩栩如生,灯光下闪着耀眼光圈。
看着这扇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奢华大门,尹晨霏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来的想法是:
到底要几个人才能打开呀?
“准备好了?”祁傲低沉的声音传来。
尹晨霏回神,看了祁傲一眼,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了。”
“很好。”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
雷鸣便高高的扬起手掌,“啪啪啪!”啪了三下,而后……
奇迹发生了。
厚重的木门像是能听懂雷鸣的指挥那样,缓缓的,一寸一寸,一分一分的,打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无数刺眼的闪光从门的另一边射了过来,只在一瞬间,就把他们给照无处遁形。
尹晨霏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很是不能适应。
她下意识的迷起了眼,往祁傲的怀里靠了靠,可转瞬间,当尹晨霏看清楚那些闪光灯的来源处之后……
真的是傲天的年会没错吗?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记者?
尹晨霏的心头被狠狠震了一下,苍白了脸。
“傲……”
这一刻,她胆怯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傲天往年的年会都不会邀请记者参加的,因为在这一天,傲天所发布的珠宝藏品都是十分珍贵的,各路有钱的买主都不喜欢被媒体曝光。
所以,傲天每一年的年会,记者都是被拒之门外的。
可是今年为什么?
尹晨霏蹙着眉,睁开眼睛看了看簇拥着他们,无数的密密麻麻的闪光灯。
祁傲是把全a市的记者都给放进来了吗?
很显然,是的。
脸色更加苍白了些,尹晨霏突然觉得,随祁傲来参加傲天年会,到底是多么愚蠢的选择。
祁傲这么做,就不怕她前不久的那一则负面新闻会对他,对傲天造成影响吗?
果不其然。
尹晨霏才刚想到这些,庞大的记者群中便有人认出了尹晨霏。
“天哪,祁总的女伴怎么会是她……”
“是啊是啊,那个女人不是白总的情|妇吗?白总的事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她怎么就……”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入得了祁总的眼。”
……
一时间,无数质疑声音蜂拥而致,振得尹晨霏脑袋简直空白了一片。
身体,在这一刻僵硬到了极致,全身的血液也尽数倒流起来。
说实在的,她现在已经连逃都已经忘记了。
可就在下一秒,雷鸣带着一群保镖迅速围了上来,将太过靠近的大批记者给清离了一些距离。
雷鸣对着记者们大声说:“各位请暂时给我们总裁和夫人留些空间,等年会开始以后,有什么问题,我们总裁和夫人会一一向大家解答。”
夫人?
两个字一出。
强而有力的记者墙瞬间被击得粉碎。
整个会场顿时间彻底安静了下来,就连闪光灯也停了。
夫人?
尹晨霏居然是祁傲的妻子,傲天集团的总裁夫人?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一切,记者们,还有受邀到场的所有嘉宾们。
偌大的宴会厅,几百号人,因为雷鸣的话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通通闭了嘴。
“傲……”尹晨霏小声的叫祁傲,小手格外紧张的扯着他的外套。
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告诉祁傲,她想要离开这里。
祁傲却不以为意。
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样,表情十分淡然,甚至还带着丝丝不浅不淡的笑容。
此时此刻,几百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们。
尹晨霏可谓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呆下去,祁傲却像是现场没人一样,勾了勾唇之后极为亲密的一把揽过她的腰,弯着脖颈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亲爱的别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
他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
可就是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即便如此,也还是被很多人听到了。
特别是靠得他们最近的媒体朋友们。
他们不仅听到了祁傲到底跟尹晨霏说什么,更听到了祁傲通过话语所传达出来的,他对尹晨霏的宠腻。
这一次,换成其他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尹晨霏,比起方才的苍白,却是好了很多。
不为别的,只因为祁傲的一句:别怕,有我在,没人伤得了你。
是啊,她还有他。
天大的事,只要有他,她就无需害怕。
他是她的天,不是吗?
狂乱的心在这一刻,因为他慢慢平静了下来,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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