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幽^冰^中^文^】
温度异常之高,吓得他瞬的收回了手。
可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凉,这么冰
“晨霏,看着我。”云起抚着她的脸颊,“听我说,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想,乖乖的跟我回医院,好吗”
尹晨霏的眼已经没有了任何光亮,却还艰难的说:“云起,我把祁傲,还给,若若了”
而后
噗
话音才刚刚落下,一口鲜红的血液就毫不留情的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
血液顺着尹晨霏的唇,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着。
带着浓郁的腥甜气味。
在她雪白的婚纱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妖冶的血蔷薇,就像是车窗之外,那一朵朵开得正艳的红色蔷薇花一样。
“晨霏”
“云起”
“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说罢,云起不想再跟她耗下去。
强势的扯开她的手之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车子。
云起的心,疼了。
因为尹晨霏。
云起的眼,湿了。
因为尹晨霏。
尹晨霏,你到底是有多爱祁傲,才会如此狠心的伤害自己。
云起紧咬着牙关,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
a市近些年来最最热闹的一天,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后,缓缓的落下了帷幕。
就在这短短的一天之中,似乎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多到一时间都无法让人消化了。
诺诺的手术早在尹晨霏与祁傲的婚礼之前就成功了。
云起之所以会出现在婚礼现场,为的只是想给尹晨霏一个特别的结婚礼物,却不知,礼物都还没来得急送出去,婚礼就已经举行不下去了。
他还把如此虚弱的她给带了回来。
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他唯一敢确认的是,今夜,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能开心得起来的。
“傲”
尹晨霏在睡梦之中轻微的呓语声拉回了云起所有的思绪。
那一声,小小的。
云起却听得十分清楚。
他垂了垂眼,忍不住伸手抹去从她眼角滴落的眼泪。
“傻瓜,直到现在,出现在你梦的那个人,也只有祁傲一个吗”
“傲,不要”
每说一句,尹晨霏的眼角就会多滴落一滴眼泪。
直到一滴一滴,汇成线,再也无法止住。
“诺诺”
今天的夜,格外的不平静,似乎就连大海也变得格外汹涌了起来。
别墅外,海浪声阵阵,听起来似乎比平时更大了些。
陈管家协助着莫晓叶在婚礼会场收拾残局,一忙就是一整天,身体很是疲惫,可是却不及他的心来得更累。
他最最不想看到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哎
他现在除了叹息,还能做什么
拿出钥匙,陈管家在别墅门口站了好一阵,都没有勇气开门进入这间别墅。
别墅是祁傲的母亲留下的,他守了这么多年不曾离开,就算曾经祁傲让他离开,他也死皮懒脸的留了下来。
为什么
不就是希望看到祁傲幸福
可如今,一场本该欢乐无比的婚礼却变成了这样。等他百年之后,他该如何跟祁傲的母亲一个交待
哎
他又止不住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陈叔”
月光下,一个如月光般阴柔的声音随着海风一起传进了陈管家的耳朵。
陈管家拿着钥匙的手顿了顿,回身,寻声看去。
只见云若艰难的推着轮椅从阴影里出来。
月光下,她的样子似乎更加的苍白了些,陈管家蹙了蹙眉,“云小姐你怎么来了”
云若缓缓的向着陈管家靠近,“陈叔我,我到处都找不到傲哥哥,就来了这里,可是门锁着,我”
“云小姐,您请回吧,少爷他不在这里。”
“陈叔,求求你,你就开开门让我看一眼吧,他要是真的不在,我马上就离开。”
“抱歉。”
陈管家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赶人的意图十分明显。
这里是他守了一辈子的别墅,他不喜欢外人的进入。
所以,再转身的时候,他不顾云若的眼神到底是有多可怜,便径直的开了门。
“陈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讨厌我”
云若大吼。
陈管家后背一僵,握住钥匙的手又瞬间顿住了。
做错了什么
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现在。
每一个人似乎都错了,而每一个人也似乎都没有错。
在这错综复杂的世界里,对与错,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陈叔,求求你,我真的只看一眼,只要看到傲哥哥安全就好”
陈管家的手又一次顿了顿,最终还是答应了,“进来吧。”
云若欣喜若狂,推轮椅的动作也突然变得不再那么笨拙了。
可即便如此,别墅前的那几个阶梯,她还是没有本事上去,陈管家见状,只得大步上前,帮了她一把。
“谢谢。”云若的态度十分的谦卑,就像是邻家的乖乖女一样。
“云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已经醒了,就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
“陈叔,你别说了好吗能一辈子都留在傲哥哥的身边,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他不赶我走,我就不会轻易说出放弃的话来。”
“随你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陈管家不懂,二十年前是,现在也是。
他摇了摇头,推着云若,打开了别墅门。
可人都还没来得急进去,一股浓烈而刺鼻的酒气就朝着两人猛扑了过来。
祁傲果然在这。
这是陈管家从未想到过的。
“傲哥哥”
“少爷”
云若和陈管家同时喊出了声。
两个人也同时冲进了别墅。
事发突然,两个人都忘记了开灯,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客厅的地毯上,茶几上,到处横满了空酒瓶。
祁傲呢
他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的他,正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阴柔的月光下,他显得十分颓然,双眼也失了原来的光亮,眼神十分涣散。
身上那昂贵的礼服,早已经被他扯得七零八落,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甚至还沾上了很多难看的酒渍,浑身每一处,无不散发着浓烈酒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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