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塔是拉斯维加斯的标志性建筑,是一座总高度达350。2米的塔楼,号称为密西西比河以西最高的人工建筑物,比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和西雅图的电视塔都还要高。
每一个来拉斯维加斯旅游的游客都会把这里当成一个重要景点。
祁傲也不例外。
当然,这种事是不由他自己选择的。
办理入住手续。
“少爷,你真的确定我们两要住同一个房间?”雷鸣不解的问。
“……”祁傲无言。
“两个有家有室的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样真的好吗?这里的房价也不是太贵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少爷?还有啊少爷,标间你住得习惯吗?”
“……”
雷鸣太过聒噪,祁傲选择沉默。
“Thankyou!”祁傲接过房间钥匙,礼貌的跟前台小姐道了声谢,不理会叽叽喳喳个停的雷鸣转身就走。
雷鸣小跑着跟了上去,“我说少爷,你这么小气,鬼医知道了会怎么看咱们?你老人家这不是自降身份么?”
“……”
“阿喂,少爷,你不要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啊。”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前一秒,雷鸣终于赶上了。
“我说少爷……”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祁傲生生打断了雷鸣,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
祁傲的脸色不太好看,雷鸣也不敢再多言。
直到两人进了房间,落了锁。
祁傲把早已经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好,扯开领带,解开袖扣和衬衫的前几颗扣子。
日夜兼程,祁傲俊郎的脸上倦容易见,薄唇微启,“看看有没有窃听设备。”
“……”雷鸣囧。
直到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祁傲会一反常态,行事如此低调。
换作以前,有洁癖又天生矜贵的他,非全面消过毒的总统套房是不住的,标间,还是头一遭。
“难怪。”雷鸣点了点头,一边开始着手检查整个房间,一边念念有词,道:“对于我们来说,鬼医不知道是敌是友,是友还行,但如果是敌的话,就要万事小心了。”
此时此刻,雷鸣十分庆幸祁傲要的不是总统套房。
拉斯维加斯,云霄塔,总统套房……
如此奢华,如此纸醉金迷的一个地方,总统套房的面积该有多大?室内设计该有我复杂?
如果被人事先装了窃听设备,那得多难排?
雷鸣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祁傲也没闲着,雷鸣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尚且够长,可越到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小心谨慎。
眉心微蹙,他也开始排找起来。
果然,凭借他们多年来的经验,很快就发现了早已在房间里放置好的窃听设备和微型摄像头。
雷鸣那张嬉皮笑脸的脸跟着也沉了下来。
“少爷,果然被你猜中了。”雷鸣手里拿着刚从水晶吊灯里找出来的,只有一粒米那么大小的微型摄像头。
拉斯维加斯这种用钱堆出来的地方真不是吹的,就连一个最最平常的标间都奢华到了极致。
若不是两人都经验丰富,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排掉这些多余的东西。
“鬼医果然是有备而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对手在暗,又太过神秘,太过强大,雷鸣开始有些担心起自家少爷了,“也不知道这个鬼医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祁傲沉思了片刻。
刚想张口说点什么,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的撕裂了一样,扯得他生疼。
眸色微暗,很不舒服的样子。
雷鸣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急忙毁掉手里的东西,“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他把排查到的东西交给雷鸣,“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会。”
“是。”雷鸣毁掉了房间里所能找到的设备,因为不放心,他又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重新排查了一次,确定没事之后才彻底安下心来。
“少爷,你睡会吧,看你眼珠子都红了。你总不能这样一直熬着,到时候人没找到,倒是先把你自己给熬垮了。你可是少奶奶和诺诺的天,天都塌了,她们母女两可要怎么办?条件有限,你就将就着睡会,反正办完事我们就走人了,为了诺诺,就只能先委屈委屈你自己了。”
“嗯。”
雷鸣可谓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是把祁傲给劝睡下了。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一向浅眠的祁傲,就算是有诸多的不习惯,还是一着床就睡着了。
见此,雷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拉上窗帘,打开空调,雷鸣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柔软的沙发上,长相俊美的男人慵懒的仰靠着,薄唇微扬,色如珊瑚般好看红润。
一手端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杯中的龙舌兰酒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一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沙发上铺着的柔软天鹅绒。
画面感极强。
美不胜收。
除了……
整个墙面都闪着雪花点屏幕和扬声器里传来的“沙沙”电流声。
“先生,看样子,我们事先在房间里装的设备全都被他们给毁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让人假扮成客服清洁人员……”
“你觉得……”男人将属下的话打断,声音有如天籁般清澈,低而不哑,且醇且磁,好听至极,“你觉得,这个时候,你的人能踏进那个房间一步?”
“是,属下愚笨,烦请先生明示。”
男人的唇角又微微上扬了几个弧度。
笑容清冷,不达眼底。
眸色深沉,让人不觉有些畏惧。
那张脸,美得不可方物,却透着让人敬而远之的冰冷。
祁傲……
视线缓缓的从满屏幕的雪花点上移开了,他已然做了什么决定。
“先生有什么吩咐?”属下率先开口,可见他对主子的习惯到底是有多么的了解。
蝶翼般的睫毛微颤,男人随即将水晶杯里液体一饮而尽,之后……
手臂微微抬起,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缓缓松开了。
水晶杯应声而落,在大理石铺设的地板上盛开,他转而对身边的另一人,说:“Xueliren(雪莉儿),该你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