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反反复复不知看了多少遍,心脏跳得那么快,像是他一张口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他拿着最后一封信走出去,站在楼梯口大声朝楼下喊:“兰姨!兰姨!”
“少爷,怎么了?”兰姨急急忙忙地从楼下跑上来,一脸的担忧,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可是席司曜却是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等兰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忽而又说:“算了,没事了。”
紧随其后上来的于双勤和唐越皆是一脸的无语,兰姨也是看着他,困惑不已。
席司曜手里捏着那张纸,转身脚步飞快地回了房间,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这是你给我的情书,除了我,谁也不能看。
而那一天晚上,两个宝宝是跟着于双勤和兰姨睡的,席大少爷抱着那封信,一夜好眠到天亮。
——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好心情,见他抱着老二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唐越表示不解:“少爷,少夫人给你留了什么东西啊?”
席司曜才不会回答他呢,继续低着头,和自己的儿子说着悄悄话。
唐越蔫了,以前是有了少夫人就忘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现在是有了儿子就再也看不到别人了,哼!
“唐越啊,刚刚叫你上去看你不去,现在又好气了吧?”兰姨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以表安慰,笑眯眯地问道。
“我才不好奇!”唐越哼了一声,又悄悄地用眼角的光看了席司曜一眼,“我就是奇怪,什么东西能让少爷心情好的这么快。”
之前从餐厅回来,虽然少爷吃饱喝足,但是心情明显是有些阴沉的,许是因为少夫人说要带着孩子离开吧。
可回来看完了少夫人留给他的东西之后,那心情好的,就差在脸上写字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你很想知道?”兰姨特别地好心,笑得也让人觉得十分亲近,“我知道少夫人留了什么东西给少爷,唐越,你真的很想着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唐越反应迟钝,屁颠屁颠地点头:“好啊好啊!”
“那我先问下少爷,让不让我说。”兰姨又是一笑。
唐越:“……”
于双勤都要笑出内伤来了,席司曜倒是不注意这边的情况,一直抵着头。
“兰姨,我应该没有哪里得罪你吧?”唐越一边抹额头上的冷汗,一边问。
兰姨爽快道:“没有啊。”
“那您为什么整不死我不开心呢?”唐越咬牙切齿。
兰姨却笑得眼角皱纹都深了几分,“唐越啊,兰姨我可没整你,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啊。”说罢,还用眼神示意他看席司曜。
唐越当真看了过去,席司曜也朝着他看来,四目相对,刀光剑影,唐越中枪倒地不起!
——
夜清歌回了霍行知的住处之后心情差到极点,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几乎是失眠到天亮。
她闭着眼睛,睫毛剧烈地颤动,双手紧紧地揪住被子,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包厢里缠绵时,她虽然到了极致,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再晕忽,她还是听到了他在自己耳边的低喃——
他说:宝贝,我也很想你。
那个时候,她以为他已经理解自己了,也已经不再继续怪自己怨自己恨自己了,可是缠绵过后的冰冷语气,却让她的心跌入了无底洞。
席司曜,你到底还是因为你爷爷的事恨着我对吗?到底还是恨我狠心,在你准备给我婚礼的日子,我却给了你一个葬礼!
心痛的感觉尝了太多次,夜清歌几乎已经麻木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唇色咬到发白,最终在凌晨时分,才昏然入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捂着自己痛得仿佛要爆炸的脑袋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目空洞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梦里她明明是和席司曜在一起,可是现在自己又是在哪里?
看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梦境回到现实中来,原来自己是在霍行知这里,那三个月之约还没有过去,席司曜也还因为席天浩的事恨着自己。
那一切美好都是梦境,不是真的。
难过得不能自制,她掀了被子,光脚踩着地板往阳台上走去。
人心骚动,
夕阳火红,
缠绵过后,心酸无数。
“在想什么?”身后忽然传来霍行知的声音,夜清歌表情稍稍一变,接着又恢复如常。
“找我什么事?”她的声音很冷,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远,让霍行知十分不爽。
他伸手,将坐在那里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目光逼得很近,“清歌,就算你心里再怨我再恨我,这三个月里,你也只能对我笑!哪怕强颜欢笑!”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夜清歌美眸一敛,视线从他脸上扫过,清冷之中又带着一丝不屑,愈发刺激了霍行知。
刚刚他从手下那里得到消息,今天晚上夜清歌出去之后,不但见了容迟,还和席司曜也见了面!
这一个月下来,他好不容易让夜清歌慢慢地对自己愿意说话一些了,见了席司曜之后,她肯定又动摇了!
果然,今晚的她,就好像一个月前的她,对自己的态度恶劣至极。
“清歌,我忘了告诉你,这三个月你在我身边,除了努力重新爱上我之后,你的身体——也是属于我的!”
“啪——”
霍行知的话音落下,左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夜清歌面无表情,只是那双美得让人看一眼就会沦陷的眸子里,欲火丛生!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她盯着他,像是要用眼神将他的身体盯穿,“霍行知,你一定要逼着我恨你吗?”
霍行知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一侧脸,眼神倏然一紧,那样子居然有几分狰狞,夜清歌自然是看出来他可能要对自己不利,一把甩开他另一只抓自己手臂的那一只手,强迫自己镇定,转身往屋里走!
“清歌,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以为你能躲到哪里去?”霍行知在她身后,阴险地笑着,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话语。
夜清歌背对着他,双手握成拳,“我为什么要躲你?是你无耻,不是我。”
“既然你都说我无耻了,那我不介意再对你无耻一点!”
夜清歌大惊,可是拔腿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霍行知大步走上去,直接一个劈手打晕了她,旋即打横抱起朝着床上走去……
——
彼时席司曜正在公司上班,虽然已经被架空,但是他还是每天来上班,把宝宝也带来,有事就做事,没事就带孩子,惬意得很。
可是不知今天怎么了,从中午开始胸口就闷闷的,呼吸不是很通畅,两个孩子也闹得厉害,一直哭。
临下班的时间,他愈发觉得不对劲,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激烈,起先他还以为两个孩子怎么了,叫来了医生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事情。
孩子没事,自己也好好的,那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好的预感?难道……
那个不好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当即就浑身从头凉到脚,立即按下内线,吩咐唐越:“马上派人去霍行知那边查一下!”
“是!”唐越一听自家少爷是这种语气,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什么都不问就去查了。
——
夜清歌并没有晕多久,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醒来后她就知道霍行知对自己做了什么。
身体里那种空虚,她不是没有体会过,以前在床第之间,被席司曜撩拨到极致却不能满足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感觉。
霍行知,给自己下药了!
可是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除了她自己,根本没有霍行知啊!
她正疑惑,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旋即有人走了进来,背着光,面容面糊,身形却是夜清歌熟悉的,是霍行知来了。
“你给我下药?”她咬牙问,双手紧紧揪住被子,企图以此抵挡心底喷薄而出的欲望。
她决不会让自己失身于除了席司曜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如果今日逃不过此劫,那么明日的太阳,她将无缘再见!
“是,我是给你下了药,而且是药效很强劲的春药!”黑暗中,霍行知带着淫笑的声音传来,让人分外恶心,“有没有觉得很难受?想不想我帮你?”
“滚!”夜清歌将枕头扔过去,盯着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自己到底是低估了霍行知变坏的程度!
她还以为,就算霍行知变得再坏,也是因为自己,那么他对自己,应该不会乱来。
况且这一个月,霍行知的表现很好,虽然她知道不能十分十当真,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他骨子里居然是这种人!
霍行知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极其猥琐地在上面深深嗅了一把,“真香,和你的人一样香……”
越是寂静,越是可怕。
此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夜清歌不敢开口,怕自己怒极攻心说更多难听的话刺激这个人渣,只能忍着。
可是因为被下药的关系,她的呼吸急促而凌乱,颇有几分暧昧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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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姑娘们现在一定怒了,已经洒了这么多狗血,七七你怎么还洒狗血!摔!七七打滚,伦家这次洒的是猪血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