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夜清歌真的起不来了,孩子是席司曜和新来的阿姨两个人带的。
新来的阿姨姓秦,她说在别家做事的时候,大家都叫她秦嫂。
席司曜本来就觉得叫阿姨不太自然,现在她这么说了,自然是叫秦嫂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秦嫂做好了中饭,看他抱着个孩子在忙什么,不敢过去问,往楼梯口看了两眼,又看不到夜清歌下楼来,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席司曜像是背后长眼睛似的,忽然转过头来说,“饭做好了?”
秦嫂点点头,“那个……少夫人她……”秦嫂欲言又止,其实心里明白得很。
小俩口现在还年轻,那方面的需要肯定多一些。
席司曜一点尴尬都没有,合上了文件起身,抱着个孩子脚步缓缓地上楼去了。
走到一半,他又转过身来,吩咐楼下转身准备走进厨房的秦嫂,“过五分钟你准备好碗筷。”
秦嫂愣了一下,接着点头,连声说‘知道了’。
席司曜是掐着时间上来的,推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夜清歌刚醒,抱着被子慢慢地坐起来,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
听到门口的位置有声音传过去,她本能地抬头看过来,见是他和儿子,脸上的茫然慢慢变成笑容,伸出手臂:“宝贝,来妈妈这里。”
席司曜脚下的步子一顿,似乎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其实哪里是吓到了,而是被眼前的那片春光给惊的。
她大概是睡糊涂了,所以忘记了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刚刚是抱着被子,还遮住了一些,此刻朝着小家伙伸出手,被子滑了下去,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暴露在了空气中。雪白肌肤上那些青青紫紫,一眼看去就知道昨晚的欢爱有多激烈。
身上有凉凉的感觉,夜清歌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吓得目瞪口呆了。
再抬头时,她脸上的表情各种颜色都走了一遍,最后停留在了红色上。
席司曜勾着唇,站在离床几步之遥的地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哪里找得到衣服呢?昨晚她的衣服全部被某人撕了扔了,第一次在浴室结束,给她清洗完身子还穿了衣服的。
但是第二次在床上结束之后,席司曜就没给她穿衣服了。
夜清歌慌乱地找了半分钟找不到衣服,急得一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在被子底下嗷嗷地哀嚎了几声。
今天席司曜手上抱着的是安静的席夜白,小家伙不知道妈妈怎么了,只觉得被子下面能发出声音,实在是好奇得不得了。
他在席司曜的怀里扭动,席司曜也知道他是想过去看个究竟,就抱着他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对儿子说:“宝贝,你是不是想知道谁在被子里面啊?”
平日里的话,小家伙肯定是不会给反应的。但是此刻,他太好奇了,所以就‘呀呀’地、含糊不清地应了两声,表示自己是很想知道。
席司曜笑了,伸手拉了拉被子,说:“爸爸也想让你知道里面藏了谁,可是你妈妈好像不想让你知道。”
小家伙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很不高兴地、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趁着席司曜不备,一下子往下扑去。
夜清歌这个时候正好从被窝下面颤巍巍地伸出头来,只觉得额前砸下一道黑影,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撞到了,然后屋子里静了静,再就是席夜白小朋友的哭声。
到底还小,平时再怎么不会哭闹,现在痛了还是大声地哭了出来。
他这一哭,夜清歌更乱,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有穿衣服,直接伸手将他从席司曜手里抱过来,亲了亲撞痛的地方,晃着他的小身子哄:“乖乖乖,是妈妈不好,宝贝不哭,乖,不哭啊。”
席司曜捏了捏眉心,他已经可以看到待会儿自己的下场了——
叫你没看好儿子!现在他撞疼了吧!罚你一星期不准碰我!
这么一想,某人顿时觉得自己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接下来肯定要惨不忍睹。
所以,他决定先发制人——
抱着他们母子俩,他特别温柔地哄:“儿子乖,不痛不痛,不是妈妈不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抓住你,来,打爸爸。”
他住着席夜白小朋友肉嘟嘟的小手,朝着自己脸上招呼而去。
夜清歌拦都来不及,‘哎’了一声,眼睁睁看着那只肉嘟嘟的小手‘啪’一下打在了席司曜的脸上。
她盯着席司曜的脸,心疼了。
这几天他忙其实她是知道的,但是因为之前在医院他把她气到晕倒生病,可能心底很内疚,所以最近哪怕再忙,也都是尽量白天陪着她和两个儿子。
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挪到了晚上,她和儿子呼呼大睡的时候,他伏案工作。
本来脸上就有黑眼圈了,现在被儿子的小手打了一下,力道不是很重,但是那声音就着小家伙的哭声,夜清歌一下子就揪心了起来。
“疼不疼?”她伸手摸着席司曜的脸,眉头皱在一起。怀里的孩子还在哭,她却只是轻轻地晃,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他身上。
席司曜知道自己如果和儿子吃醋较劲的话是很幼稚的举动,可是平日里看着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两个儿子,到底还是觉得吃味。
这一刻,扬眉吐气的感觉都出来了!席司曜,你是多没骨气!多幼稚啊!
可是,某人就是开心,嘴角的弧度明显得夜清歌想假装没看到都不行。
“还笑。”她捏了下他的脸,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地念了他一句。
席司曜心里软软的,眼神上下在她身上扫了几眼,转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自己的睡袍,然后回来给夜清歌披上,接着将她和儿子一起带入了怀里,“我开心啊。”
真的是开心。
因为要将总部搬到佛罗伦萨去,他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再加上之前在医院两人之间闹了那么一出,他又怕夜清歌心里有什么疙瘩,表面虽然淡定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其实心里,早就很不安了。
最后就是,昨晚弄伤了她,怕她一生气,今天不理自己。
可是现在呢?——他不过是用儿子的手,自己打了自己一下,而且又那么轻,一点也不疼,她却是先心疼了,什么都不怪了。
夜清歌真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一直傻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又将儿子塞给他,说:“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刷牙洗脸,下去吃饭了啊。”
席司曜笑着往门口退,还不忘调戏她一句:“的确是有些晚了。”
夜清歌正站在衣柜面前拿衣服,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她拿起一件衣服,转身就砸了过去。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拿到的是什么,砸过去,看到席司曜接住,放在鼻尖深嗅的时候,她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刚刚扔出去的,居然是一件胸衣!
席司曜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胸衣,脸上的笑容痞气十足,先是对自己的儿子说:“宝贝,转过去,爸爸在和你妈妈调情,你别学坏了。”
“……”
然后,他又重新看着夜清歌,抬手举了举自己手里的东西,故作一本正经地问:“清歌,要我帮你穿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夜清歌现在想过去将他扒光吊起来鞭打一百遍有没有啊!
某人将胸衣扔回她手里,心情愉悦地转身走了出去,还很好心地给她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瞬间回归了安静,夜清歌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黑色胸衣,看着看着也吃吃地笑了起来——傻笑。
这时,房门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不用怀疑,推开房门的那个人,肯定是席司曜!
只见他一只手抱着席夜白,一只手假模假样地遮住席夜白的眼睛,挑着眉看着房间里将胸衣按在自己胸前傻笑的小女人,静静地说:“清歌,该下来吃饭了。”
这一次,夜清歌砸过来的不是胸衣,而是一个枕头。
席司曜利落地拿下自己捂着儿子的那只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带,那个飞过来的抱枕,就砸在了门板上。
这一次他是真的抱着儿子下楼去了,夜清歌过来捡起枕头,听着外面传来的下楼的脚步声,她的唇角越翘越高,最终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抬手抚平,暗暗对自己说:夜清歌,别傻笑了,该下去吃饭了!
——
秦嫂做的饭菜虽然和兰姨做的味道不一样,但是席司曜和夜清歌以及两个小宝贝都还挺爱吃的。秦嫂看到这样,自然也是开心,就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少爷、少夫人还有小少爷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几个菜。”
夜清歌抬起头来,笑容温婉,“我们不挑食。”顿了顿,她伸手指了指席司曜:“除了他。”
无辜躺枪的人顿时抬起头来,挑眉不满地看着对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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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浴室来过了,下次来个车震!前提是……这次没进黑名单!嘤嘤嘤……PS:最近肩膀很痛,右肩直接肿了起来,妈妈说要没收我的电脑,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