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伊斯特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小声的叫道。
“怎么了,伊斯特?”慈爱的神父摸了摸伊斯特的头问道。
“神父,我想问问,第四卷第三节是什么意思?”
神父的脸色立刻变了,异常的严肃。
“伊斯特,你不知道吗?圣典是不能单独一人解释的,这是需要大家一起才行的。”
“恩,我知道了。”伊斯特低着头呐呐道。
“好了,这次就算了,记住圣典的解释一定要大家一起才可以的哦。”神父单膝跪下,换上一张慈祥的脸,对着伊斯特说道。
“来走吧,我们去见见主教吧。”
“真的吗?”伊斯特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主教的神职可是在神父之上,他们可是除教宗以外最接近神的人。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来我们这里呢?”
神父以上的神职都是存在于圣主神庭中,这是圣主教的圣土,净土,同时也是圣主教徒的圣地。
“好像是教宗的孙女,来到了我们镇子。”
神父牵着伊斯特的手走出了教堂大门。
不,不要去,不要。快快,阻止他,白昼!
这可不行的哦,我亲爱的伊斯特,这只是你的记忆,你原原本本的记忆,只是以图画和声音组成的,改到是可以改动的,不过改不了你的过去哟,这只是在欺骗你自己罢了,你确定要改动吗?
好吧,继续,我想知道到底是这么回事。
神父将伊斯特带到了一座灯红酒绿的庭院里,这里正在开着一个巨大的宴会。
“好漂亮呀!”伊斯特惊叹道,虽然伊斯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镇子里最大的屋子,但是却是第一次看到布置的这么的漂亮。
“那是当然了,这可是专门为了迎接教宗小孙女的宴会哦。”神父笑着说道。
“那么她就在里面吗?”伊斯特激动的说到。
“当然了!走带你去见一见主教大人。”
“主教!太棒了!”伊斯特激动的抱着神父的神袍。
“晚上好,你是这里的阿尔芬斯神父吗?”身着红色神袍的主教对着走进庭院的黑袍神父举起了盛满葡萄酒的酒杯,说道。
“巴纳巴斯爷爷,他怎么和我们不一样呀?为什么是黑头发,黑眼睛?”红袍主教的身后,走出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拉了拉红色神袍,抬起头来问着主教。
“她就是教宗的孙女吧。”阿尔芬斯神父笑着看着女孩道。
“恩。”巴纳巴斯主教有些溺爱的看了看女孩,说:“他是东方人,在遥远的东方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人。”
“东方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艾格尼丝!”艾格尼丝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
这个笑容令伊斯特忘去了烦恼,忘去了被神父训斥后的低落。太美了,伊斯特完全的沉迷在了其中。
“伊…伊…伊斯特。”伊斯特红着脸羞涩的的说道。
“伊斯特,带艾格尼丝到处看看吧,我要和巴纳巴斯主教聊一聊。”阿尔芬斯神父望着伊斯特和蔼地说道。
“好的,神父。”伊斯特点了点头。
“来这边走。”伊斯特微笑的对艾格尼丝说道。
阿尔芬斯神父看着伊斯特和艾格尼丝他们向亭子走去。
巴纳巴斯主教深沉的道:“那个男孩和东方疯子…”
什么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东方疯子?
我和东方疯子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一直在这生活着,就算是征战,我也没有碰到过和我一样发色和瞳色的人呀。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好像对我很重要。
白昼!
出来,快让我听清。快!
哟!哟!我来了,这个可是可以办到的,不过前提是你当时没有离开庭院,因为太远了,你可是听不到声音的噢。
为什么?
我说过的——这只是你的回忆,只是图像与声音的记录,我只是可以让听到的混合的声音进行分离,成为一个独立声音,这样你就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太远了,你根本就没听到过,那就不行了,明白了吗?亲爱的。
好吧,那就快,快放给我听,快!
好的,请支付两百夜币。
就在地上,自己拿。
好的,交易完成。
“那个男孩和东方疯子有没有什么关系?那些整天想着要将万物解释清楚的家伙。”
巴纳巴斯主教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痛恨。
“伊斯特是他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托付于我的,他是西域的普渡门的信徒,你认得的,解脱,四大死亡护法。他母亲是我们圣主教的教徒,他一直接受我们的圣典洗礼,他是一位十分虔诚的教徒,只是有点,太努力,上进了。”阿尔芬斯神父半开玩笑的说道。
“那他的母亲呢?”巴纳巴斯主教品了品杯中的葡萄酒,问道。
“他母亲在他出生时难产死了。”
“这真的是不幸呀!”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在巴纳巴斯主教的神情中却看不出一丝的遗憾。
“教宗还好吗,那把老骨头!”
怎么没画面了!
你当时一心在美女艾格尼丝上,当然没有画面呀。
好吧。
不过我可以根据他的语调和停顿来编制出来,你要不要呀,十夜币就行了。
不用了。
“当然,不过快了,也就十多年的时间吧,再过八年就是圣女选举了。”
“恩,不过好像解脱…”
没了吗?
没了,那时候你已经走出了庭院。
恩,让我静静。
好的,有需要就叫我噢!
我还有父亲…
父亲…
普渡门的四大死亡护法之一的解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要将我托付给神父?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白昼!我要看我出生时的,记忆!
好的!请支付五百夜币。
五百?这么贵?
当然了你两岁前的记忆,那时候根本就不算是记忆,你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回忆起来的东西当然要贵了。
好吧,我想知道,这种钱币是到底有什么用?
要我告诉你吗,这是要收费的哦,不过只要一个夜币哦!
恩,自己拿。
嗐,赚个钱真累。听好喽,这个游戏的最终目的是决定谁才是真正的主人,谁得到所有的夜币和昼币,谁就是真正的主人,因为你的币是两种都有,所以你有一个名字叫做黄昏。现在明白了吧。
那我会死吗?
会,但是你的肉体不会,你的肉体会一直活下去,直到最后的生理死亡。
恩,我明白了。
那么开始了,诞生时的记忆。
“哇!哇!哇!”
为什么没有图片都是婴儿的哭声?
因为你闭着眼睛在哭呀。
好吧。
“快!给我看看!”一个虚落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是个胖胖的小伙子!”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子激动的道。
“唔!太可爱了,云州呀,这就是我们的孩子。”说着女子的声音有些梗塞,大概是喜极而泣吧,“小宝贝!”
虽然,没有画面,但伊斯特依旧是感觉到了母亲当时的幸福。
可惜看不到,母亲的脸。
等等!
阿尔芬斯神父不是说母亲是难产死的吗?
阿尔芬斯神父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
“云州,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
“安玖,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刚生完孩子。名字等你身体好了后再说吧!”声音沙哑的男子的话中充满着溺爱和心痛。
“恩。”
你好!我们见面了。
你是黑夜吗?你们真的很符合自己的名字!
黑夜一身黑色铠甲,身旁不断的冒出一些黑烟。
白昼则是一身白色神袍,光明四射,活脱脱的一个神人打扮。
真的是,武官与文官,光明与黑暗的完美不容。
怎么,你也要和我做交易!
对,你想要感觉吗,不再是以第一视角来旁观,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你可以感觉的更加真实。
好,钱自己拿。
收下了一千昼币,请尽情享受,吧。
啊!
伊斯特不断的打着哆嗦,太痛了。
眼睛已经同红了。
忘了告诉你了,刚出世的婴儿,皮肤的感觉是最灵敏的,碰一下都是很痛的,抱的时候跟被鞭子抽打差不多哦,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哭的那么厉害。
黑夜呀,你这可是在抢我生意哦。
我们的最终的目的都不是一样的吗?你赚夜币,我赚昼币。他还有四千多夜币够你赚的,而且你不是没说,这回忆的价格是多少吗?狡猾的白昼,我只是在喝汤罢了。
好吧,你这汤喝的真多。
黑夜和白昼的交谈,伊斯特根本就没有听到,不是他不想听,而是痛感已经占据了他大多的精力,根本没精力来听他们的谈话。
“啊!啊!”
“怎么了,团长!”贝德维尔听到车内穿来痛苦的吼声,顿时紧张万分。
贝德维尔看着伊斯特卷缩在车内,头上不断的冒着汗珠。
这下贝德维尔也紧张的冒汗,立刻转道回扎军地,去找医术高明的多托尔同时心里也默默的祈祷着:高贵的圣母呀,请让我们团长,安然无事吧。伟大的圣主呀,请降下恩赐于您最虔诚的教徒,团长吧,他为了您而战斗,请神佑于他。圣主。
“轰!”
“终于找到你了,解脱!”
“是你,毒老七。”
恩?怎么没有声音了?
“不!安玖!毒老七!”
“哟,怎么样呀,老夫的七毒散,这可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毒老七,老子灭你种!”
“哈哈,老夫可就没有后人了,不过有几个老相好,要不要告诉你呀,谁叫你杀我弟弟的。”
“毒老七,老子已经五年没有杀人了。”
“不可能,那手法,只有你可以做到!杀了你再说。”
白昼调回去再看一遍!
好!
“啊!”疼痛感再次来袭。
“云州,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好?”
“恩,就叫付云择吧,和我一样有一个云字。”
“这么随便。”
“随便。”云州无奈了,“那你说吧。”
“我又不会想名字,就云择吧,还蛮还听的。不过连着姓就有点怪怪的。”安玖呐呐道。
“好吧。”云州脸抽了抽。
云择,这是我的名字,还真是随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