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泽沉重的呼吸着,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妖冶美人用体温计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体温偏低,要尽快进行手术。”
顿了顿,她又说道:“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么?继续压制的话,你身体很快就会透支的。”
此刻的容景泽咬牙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暗哑的声音里面带着不容置疑:“继续压制吧。”
“其实不过是你跟那个女人低头认个错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宁愿忍受每年一次的刮骨痛苦,也不愿意……”
美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景泽一记冰冷的眼刀射了过来。
不用开口,他的意思就已经很明确了:
再提那个女人就宰了你。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怕容景泽,但总有一个例外。
而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例外。
她没好气的斜了容景泽一眼,“好啦,我知道啦。在你心里,那个女人早就已经死了。”
说着,她费尽力气将容景泽搀扶到了手术台上。
望着他右臂上长长的疤痕,想起待会儿那血淋淋的场景,久经沙场的她还是忍不住有些胆怯:“会很痛,你忍着点。”
说着,她拿起一根橡胶软木让容景泽咬住。
这个手术不能用麻药,所以她只能将去年才长合的伤口再次切开,然后将骨面上的病变组织刮除。
这种痛就好像是现代版的关公刮骨疗伤。
这个男人的毅力实在太强大了。
当手术刀将他的伤口再次切开,容景泽拳头骤然握紧……
当手术刀将最后一块病变组织切除,然后将伤口缝合之后,美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了。”
听到这几近天籁的两个字,容景泽紧绷着的神经突然一松。
整个人朝着后面倒了过去。
美人刚刚放下手里的手术刀,迎面就被容景泽撞了个满怀。
他就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那张俊脸也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阿泽?”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好好休息。”
因为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忍耐那剧痛,容景泽的身体早已经透支。
那橡胶木头已经被咬断了,他连牙龈都开始冒出血丝。
这样的剧痛,他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个样的男人,太让人敬佩,也太可怕了!
这一夜,容景泽睡的很死。
而A城容氏的别墅里面,唐心儿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容景泽身边的女人到底谁?
她从来就不知道他身边还有一个能够亲近到接他电话的女人。
而且听那女人的口气,好像当时的她,可以代替容景泽做任何的主。
越这么想,唐心儿心里就越觉得难受。
“不会的,景哥哥绝对不会因为跟我吵架就去找别的女人。”
唐心儿一边摸着肚子,看上去像在安慰宝宝,但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宝宝,你爸爸肯定不是不负责任的沙猪男。我们明天就去找他,好不好?”
这么自言自语了一番之后,唐心儿终于勉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