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关于这俩个东西的用途,我基本上处于茫然的状态,除了知道鬼缠铃碰到定海珠会有奇怪的反应,其他的真的是一片茫然。”
略显苦恼的姬晚寒,任凭白雪飘落到了自己身上,他不喜欢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偷懒才是他的本性,要不是这些东西和他兄长姐姐的生死有所牵连,他恨不得直接把鬼缠铃和定海珠丢到雪堆里。
“还超越四象,一个珠子,再怎么神奇又如何超越四象?要知道,四象已经存在万年之久,就算如今不被看好的武技也根深蒂固,各势力遍布天下,说它是一切的一切,听起来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就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姬晚寒心想,既然他被卷入了一个命名为命运的棋局,那么无论他怎么做,那都是已经被注定咯?提前走一步和晚走十步又能怎样,生与死他都不在乎,荣耀和权利他也没兴趣,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复杂的事会和他扯上关系。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深深的负能量,姬晚寒突然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窜动,体内的经脉开始缓缓的发热,好似灌输了什么东西一样,血液的流速也加快了起来,显得不那么寻常。
在运用了武技内视之后,姬晚寒皱着眉头的发现,还是定海珠,融入体内之后它就消失不见,去也没想到这会儿又翻腾起来。
可是还没等姬晚寒弄清楚体内发生了什么,一切又重归于了平静,定海珠像是石沉大海,任凭他怎么搅动,这潭死水都没有翻起波澜,连浪花都没有一个。
等这件事平静下来的时候,姬晚寒发现不知不觉的自己已经回到了酒肆的那条主街上,他皱了皱眉,有种预感,现在酒肆里面,绝不止雪见一个人,应该,有什么人在等他。
但那个人本身并不重要,他只是起一个线头的作用,关键的,是他带来的东西。
“晚寒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一推开门,雪见就凑了上来,同时小姑娘使劲打着眼色,示意身后有人。
姬晚寒先是点了点头,表示无妨,随后抬头望了过去,只看到了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正坐在酒肆里唯一的一张的桌子上,独自品着自己珍藏的高粱酒,倒是很惬意。
“师兄,你回来了?”
那人听到推门声,心里估算好了时间,不等姬晚寒开口就提前打了招呼,满面春风的道:‘我都等你一个多时辰了,这大冬天的,你跑哪去了?”
“毕天清?你怎么在这?”
姬晚寒关上了门后,神色淡然的走了过去,一把夺走了毕天清桌上的美酒,递给了雪见,告诉她放回酒窖藏好。
“唉师兄你还是这么抠门,都喝了一半,你怎么好意思再收回去!”
毕天清满脸哀怨,但看到姬晚寒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摆出一副再说废话就割了你的舌头的时候,暗道不好,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好吧,师兄,这次我过来,是来和你商量夺取自在天经的事的。”
“自在天经?那是自在天宫的镇宫之物,你吃了豹子胆么?居然想对它染指?”
毕天清闻言,正了脸色,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道:“师兄你足不出户,想必还不知道,宫主他老人家半个月前宣布天宫要解散搬走啦!在这之前,为了鼓励我们即使在离开天宫之后,也要刻苦修行,于是准备举行一场比试,胜利者可以拿走自在天宫之宝——自在天经。”
“搬宫这件事居然半个月前就宣布了。”姬晚寒心想,他第一次对自己懒在酒肆里产生了懊恼,不过也就是一点而已。
“于是,你有夺取的想法?好,人为财死,这我不管,可是这是你的事,为什么找上我?”
“师兄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次比试是内宫外宫混在一起的,内宫的人你清楚,他们可都是真正的天才,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是难以比肩的。”
姬晚寒不动声色,脸上却像是写了“还是和我没关系”这一行字一样。
看他反应,毕天清急了,道:“对,我知道师兄你对荣誉没兴趣,对天经也没兴趣,可是这次比试不仅仅是普通的夺宝比赛,它还关乎到咱们外宫弟子的名誉,内宫的人已经夸了海口,说我们这些土包子,不可能有人能进入前五。”
“前五?这个评价应该很高的。”
毕天清哭丧着脸道:“内宫一共就五个人参加比试。他们太过张狂,只因为小师弟不服,多说了几句,那朱小千就把他打倒在地,生生的削去了他的左耳,这样的狂妄,师兄你真的不管吗?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代表我一个人的,而是大家伙一起委托我的,你作为外宫前十高手,这种时候,你不能退出!”
毕天清越说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着出来的,他的面色赤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涨出来了,看的雪见一阵担惊受怕,捏着姬晚寒的衣角不敢松手。
“我又没说不去,你这么激动干嘛。”姬晚寒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什么?”毕天清正说到兴头上,抹了抹嘴还准备继续的时候,突然被姬晚寒这一下子说住了,他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试探性把头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兄你说什么?我,我不是听错了吧。”
“告诉我,外宫前十你们找齐了几个人?”
闻言,毕天清却沉默了,他缓了缓,声音远不比之前宏亮,“先不说云游在外的人,一听到要和内宫比试,有三个人直接就放弃了,有俩个人不仅不帮我们,还告诫我们不要痴心妄想,说实话,我此次来找师兄你,也是被逼的没办法,碰碰运气而已,毕竟师兄你的脾气我清楚,与世无争的是你的一贯作风。”
我不是与世无争我只是懒而已,姬晚寒心想,嘴上却道:“你不想来找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只是外宫前十的最后一名吧,我的身体不好你们都知道,所以,要不是被逼到没办法了,你也不会来找我。”
“我……”。毕天清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姬晚寒伸手打断了话语,道:“这样吧,你先回去,统计好了人数再和我说,这次的比试结果不保证,但是去,我一定会去。”
“师兄!我在此代表外宫弟子对你表示……”
还没等毕天清说完,姬晚寒不耐烦的一个提手把他丢向了门口,身后的雪见机灵的打开了门,把还在嘀咕不休的毕天清推了出去,然后死死地关住了门,首次觉得酒肆没有客人,安静点还是不错的。
毕天清走了,姬晚寒却陷入了沉思,他方才答应了毕天清的确不是他的作风,其实,他只是想起了滴水和尚和自在天的话而已,所谓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这场棋局已经开始,要做棋子还是下棋的人,决定权在他手里,而自己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任人宰割的棋子呢。
“突然觉得,自在天经这个东西,必须得到手啊。”
姬晚寒嘀咕了一下,伸手把毕天清刚倒满的酒碗拿了过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