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萧嚅的指令,百姓们不再惶恐不安,冷静了不少,有些扶着老人走,有些抱着小孩子,各行其事,伤患则由官兵们负责接应。
道路一下子通畅起来,撤离的人越来越多。
没过小半柱香的时间,围堵祭祀之地的百姓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也在这时,假国师气急败坏,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此时此刻已荡然无存。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撤离那些愚蠢之人又如何,你那纸符对我不过是一时有用,现在…到我出手了。”
到你出手?
萧嚅身体上的柔白光芒顿时溢流而出,化作了黑白色的杖幡,上面挂着的黑、红、黄、白的长纸灵符,灵符下摆吊着银白色的小铃铛。
萧一动,小铃铛也随之响起叮铃叮铃的声音。
四周的气息在隐隐约约发生变动,哪怕细微得令普通人无法察觉,但却被假国师看了出来。
假国师:“这是什么…不可能,祭祀驱鬼不是这样的。”
她叫嚣着疯狂:“一定是装模作样,否则怎么不敢正面和我打?”
然而无论假国师说什么,萧嚅都无动于衷,因为萧嚅不能分心,她必须和周围的神灵进行交流。
一旦成功,那她将会得到能与假国师对抗的力量。
只要战胜假国师,她不止能救沈言谨,也能救被假国师捉起来还来不及吃掉的百姓。
“不,不能再让你继续下去了!”
假国师提起黑色的长剑,冲向了祭台上的萧嚅,那柄长剑散发出沈郁的黑色死气。
之前被白夕用灵符压制散开的死气明显已经回归。
“是吗?”
萧嚅的袖兜里突然飞出白色的灵符。
假国师一看,顿时大笑起来:“哈哈,白色的灵符?你是没有灵符用了吗?临时随随便便用画纸?”
然而,她的话刚说完,下一秒脸色就徒然大变:“啊,纸人?!!”
白色的灵符变成了十几个纸人,纸手牵着纸手,将她围堵在其中,水泄不通。
“你怎么可能画得出纸人,不可能不可能…只有我是最强的祭司…”
祭司?
萧嚅愣了几秒,眉梢不由皱起来。
这个女鬼不是巫国的邪巫么,在巫国似乎只称作巫者吧,祭司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身上还有她不知道的重要因素?
“哈哈,你中计了…”
一声娇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萧嚅立马发现不对劲,可为时已晚,她的肩膀被一只手猛地贯穿!
鲜红的血液随着那只手抽出而喷洒出来。
“祭祀还敢分神,你这仪式也太不把神灵放在眼里了,想请神?哈哈,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请到吗?”
假国师眯着眼疯狂笑出,哪怕身体仍旧被纸人围着,也全然不当一回事。
萧嚅吐了口血,眸子冰冷无比:“背地里阴人算什么,你要真觉得我请不了神,就不会阻拦我祭祀了。”
也许是萧嚅的冷静和话里隐约带着的嘲讽刺激到了假国师。
假国师的脸更加阴沉起来。
“你放屁,就算我不阻拦,你也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