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拼了命似的往前飞,却在下一秒迎面撞入一个冰冷携着淡然薰香的怀里,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错愕。
刚想伸手推开,沈言谨的手便死死扣住她的腰身,制止她的双手,微微低下头来。
他的眼角有些红,眼球边缘几乎布满了红血丝,似是气急了,又像是被逼得无可奈何了,眼中的情愫泄流而出。
无法扼制。
沈言谨低哑的嗓音缓缓从喉咙里滚落出:
“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就做,人我给你,命,我也给你。”
这如果不是喜欢。
那绝对是爱到深处无可自拨。
萧嚅眼前一片朦胧,她仰着头,倔犟地咬着嘴唇,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腔音压了回去。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沈大佬的甜言蜜语,如果有能记录的东西在身边,她一定把这段话记下来。
“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想要你。”
沈言谨薄凉的声声环绕在萧嚅的耳边,仿佛狠狠地把萧嚅从深谷拉了上去。
扑通...
扑通。
两人近在咫尺,萧嚅的双手被沈言谨单手扼着,放在胸口的位置。
沈言谨声音有些喑哑:“听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它也在说爱你,我全身上下,就连头发都因为你而如痴如醉,你怎么忍心不让看你的脸。”
他低下头,那双好看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两人的脸越来越靠近。
一个轻薄的吻如羽翼般贴在了萧嚅的唇瓣上,小心谨慎生怕面前的她,再次从他眼中消失。
分开后,沈言谨再次将唇印在她白皙的额前。
“萧嚅。”
“萧嚅……”
这两个字,怎么喊也不够。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一句低哑如喃喃自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嚅吸了口气,将头靠在某人的胸膛前。
嘴唇轻轻吻上那只扼着她双手的大手,一点一点,如细水般。
不分开。
谁也不能把她和沈大佬分开,人不行,天道不行,神更不行。
哪怕最后那个名叫尊者的人醒来,她也不会和沈大佬分开。
萧嚅的心被什么抚平了似的,许久,才慢条斯理的说了句:“我好想你啊。”
她何常不想看看沈言谨的脸,之所以躲着他,也是因为自己太在意他了,加上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做,才避开他。
萧嚅知道,自己只要和沈大佬在一起,脑袋瓜里藏的事情绝对瞒不住。
“想我?”
沈言谨哼笑,扼着她双手的手松开,改为捏住她的下巴,轻抬起,落下一个吻后,眯眼问:“想我为什么要跑?”
还不是那该死的赐婚!
任谁在睡了一整年后,醒来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赐了婚都会忍受不了吧?
被赐婚的本人还淡定的和别人继续赶路,完全不当一回事,若非她的棺材被掳走,他恐怕不会回京城!
“你不是和太子去…”
沈言谨挑眉:“这还要问某人了,皇帝同意我拒婚的理由便是带你回去,我已经和皇帝坦白,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
这时,萧嚅非常煞风景地来了句:“那我要不是人呢。”
沈言谨哼笑:“生,是我的鸟,死,也是我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