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泉’看到他们先是一愣,再是一惊,然后就炸了,
“天,左牧,真的是你?”
嘤嘤嘤,老爹老娘,我终于见到兄长了。
一时激动,想都没想就直接朝左牧扑了过来。
面对扑过来的男子,左牧侧身躲过,没让他沾到一片衣角,冷眼看着因重心不稳,踉跄险些摔倒的男子,
“什么毛病?”
见人就扑,要不是孟九提前打过招呼,他早一脚踹过去了。
‘徐洪泉’毕竟不是小孩,此时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他摸了把脸,干笑一声,开始解释,
“我易容了。”
孟九吃了一口点心,淡淡懒懒的问,
“然后呢?”
‘徐洪泉’顿了好一会儿,才涩声道,
“我原名叫左奇……”
左牧听到这个名字,神情立马就变了,
“接着说。”
父亲曾经在信中提起过,他有一个弟弟,叫左奇。
知道的人很少。
且这个名字早在几年前就和父亲、母亲一起消失了。
他甚至不曾见过。
左奇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到他们对面坐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孟九一边喝着茶一边静听着,原来老将军在回京的时候,已经猜到途中会有埋伏,所以早早就把左奇送走了。
那一次随行的是假扮左奇的暗卫。
将军府在京城处境艰难,所以他们早在左奇出生的时候,就把两个孩子分开来养。
一个在京城,一个在边关。
甚少联系。
为的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给左家留一个血脉。
孟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
“所以,你连将军府的墙都翻不过啰?!”
什么都知道,竟然流落到土匪窝生活了三年,脑子是被留在边关了吗?
左奇表情有些绷不住了,气急败坏开始控诉,
“你是不知道他那个将军府,围的像个铁桶,连狗洞都没放过,翻墙,我才刚站上去,‘嗖嗖’箭就朝我射来了。”
命都没了,还爬个屁呀!
最气的是,将军府没一个认识他,老爹也是,除了软剑,屁都没留一个给他。
有时候他都在怀疑。
自己到底是不是将军府的孩子。
听了这话,孟九面露震惊,脱口道,
“不会呀!我翻墙就没遇上人!”
她在将军府,就没走过大门。
别说人了,连影子都没瞧见一个。
王伶之闻言动了动眼睫,转头看了孟九一眼,
“老大,左将军应该是把人调开了。”
他知道七杀的人会去,所以早就留好门了。
听到这,左奇更委屈了,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兄长,
“难道父亲就一点没提起过,你还有个弟弟吗?”
孟九支着下巴,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你心挺大呀!”
家人死了,都不去现场确认一下身份。
左牧为她斟了一杯茶,缓缓道,
“他们出事的地方很特殊,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上面那位派人搜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找到任何痕迹,更别说尸骨,同样,我派去的人也没找到。”
他不是没想过,兴许他们还没死,也有派人四处打听,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渐渐也就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