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灵萱看过了大夫,吃过了药之后果然开始渐渐的好转了,总不至于高烧不退,可是却依旧还是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樊灵萱是真的很不愿意好起来,毕竟好起来也是有代价的,她如今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躲避另外一种代价。
“姑娘,喝口水吧。”
兰溪这两天一直都是愁眉紧锁的,毕竟眼看着樊灵萱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于心不忍,更多的是心疼。
明明才刚刚好起来而已,这怎么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这一次是毫无征兆的,但是她更知道的是樊灵萱这一次就是故意的。
但她总是想不明白樊灵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害了自己。
樊灵萱就这样生病了,无论做什么都做不了,万一要是那些人下黑手怎么办?
虽然这一次是有所提防,可是那些人的手伸得那么长,怎么能够提防的住?
她是真的很害怕,而且樊灵萱还总是把她派出去做事,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樊灵萱的身边,这样一来她也就更担心了。
但又不得不去做樊灵萱让她做的事,她明明知道这院子里群狼环饲,没有一个人是有好心的,可是樊灵萱就是不让她留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想要一个答案,可是答案却很是艰难,樊灵萱根本就不愿意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她也就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樊灵萱也是真的口干舌燥,一杯子的水全部都喝了干净,“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樊灵萱始终都忘不了自己的事,毕竟这件事是事关性命的,她怎么能敢疏忽了。
“奴婢已经做好了,姑娘放心就是了。只要姑娘安心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兰溪自然是不知道樊灵萱心里是在想着什么的,最近樊灵萱所想的事她是一点儿也不猜不到的,她哪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但却要去做很多的事,以至于现在樊灵萱病到不省人事,她都不在身边。
樊灵萱也只是苦笑了一声,她也想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在根本就好不起来,安若楼不死,她连一个将来都没有,好不好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算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如今有人守着,你也就不用担心的那么多了。”
“不要,我要守着姑娘,直到姑娘好起来为止。”
兰溪却是根本就不愿意离开樊灵萱的,樊灵萱如今这个样子如何能让人放心。
樊灵萱却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甚至是刚刚好,不好不坏的,可以让人混淆视听,这本就是一场赌局,赌上了自己的生死,更是赌上了安若楼的生死,大家都徘徊在了生死边缘,这就要看谁的命大了。
命不大的先死一步,命大的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活下去。
“我暂时还好不起来,你快些回去。”
樊灵萱以后还有事要让兰溪做,兰溪总要先休息好才行,如若不然,怎么能去做事?
她现在能信任的也没有别人了,一个兰溪足以做很多事了,她也愿意信任兰溪,兰溪也是真的忠心,要不然她如何能够信任?
她原本就是一个疑神疑鬼的人,可是如今能够信任一个人已经很难得了。
“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兰溪知道樊灵萱是故意的,可是如今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樊灵萱还要继续病下去吗?
可是生病又有什么好的?
难不成还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吗?
但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若是生病能有好处,那这世上生病的人只怕也就多了去了,但如今没有。
“我说的,你不必多问,毕竟知道了太多,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就权当作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樊灵萱提醒着兰溪,兰溪知道的太多是真的没有好处,安若楼那样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轻易的得罪的,兰溪只怕是知道了之后会是很害怕的,到时候做起事来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的不知所措。
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兰溪办事认真,可以毫无顾忌,哪怕是将来事发了,也可以全部都推脱到她的身上,毕竟兰溪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有事,姑娘大可以说出来,奴婢定然会肝脑涂地,拼尽全力的做到的。”
兰溪是真的很担心樊灵萱,樊灵萱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是正常的?
似乎是从四皇子府上回来就已经开始不正常了,但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她那个时候只见樊灵萱和那个公主在一起,后来又来了一个人,可是樊灵萱就把她支开了,她却做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她一直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樊灵萱不说原因就让她去做了,她也只能依言照做,可是在她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竟然一无所知,甚至是就算是想知道的时候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离开究竟是对还是错,竟然错过了最关键的时候,可是却又不得不去完成樊灵萱的吩咐。
她想如果当时若是能有一个选择,肯定是要留下来的,她总要留在樊灵萱的身边,这才能够知道樊灵萱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就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摸不清头脑,根本就不知道樊灵萱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般的伤害自己的身体,能得到什么好处?
“姐姐,姐姐,外面来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迢突然之间跑了进来,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是要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樊灵萱的心突然之间咯噔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已经快感觉喘不上气来了,但终究是要面对的,该来的依旧还是会来,就算是那不该来的,在不经意之间也会到来。
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不是吗?
那当到了自己眼前的时候,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姐姐,府上突然之间就闯进来了一群人,来势汹汹的,好像是来者不善的样子,如今正冲着这边来了。”
张迢却没有樊灵萱这般的淡然,他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