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轻一猛地回神,呆愣的看着扶着自己的李南,“哀家,怎么了?”
李南见她神色有异,立刻紧张的喊道,“喜儿,你看看,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素轻一很想抬手给他一巴掌,你才有病。
可手根本就抬不起来,不光是手,这双腿也仿佛灌了铅,沉的仿佛是在地下生了根一般。
“太妃,太妃您没事吧?”喜儿焦急的问道。
素轻一摇头,喜儿松了口气,指着那花茎道,“太妃您看,这可是什么毒草?”
素轻一扶着喜儿的手臂站好,却没再靠近,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仔细看了看,“哀家不知道。”
“这世间竟也有你不知道的毒草?”李南惊奇万分,“要不然你去查查那个札记,上面不是画着很多药草的样子吗?”
“你闭嘴!”喜儿打断李南,“那札记太妃看了不下百遍了,有什么没有什么,岂会不知。”
李南撇撇嘴没有说话,素轻一道,“或许,这根本不是什么花草。”
“不是花草?那为何会开花?”喜儿疑惑,忽地脸色变得苍白,低声道,“太妃,不会是什么冤魂吧?那,那里是埋骨之处。”
素轻一道,“的确有很多毒草喜欢生长在腐尸处,可是那些妃子的尸身,哀家都特殊处理过。否则单是尸臭味,整个素安宫都会蔓延开。喜儿你未曾发现吗?在这埋骨之处,并无任何植被。”
“都是奴婢粗心大意,才害的太妃差点中招。”
“不怪你,哀家看见也会惊喜大于一切。可惜了,若这花当真存在,不知又有何效用。”素轻一有些惋惜,见那花茎还在,有些蠢蠢欲动。
喜儿岂会不知她的心思,立刻道,“不行,奴婢这就去取化骨水,将这妖花给烧了,省得它再害人。”
喜儿说罢将素轻一推给李南,转身往外跑。
李南道,“不会真是妖物吧?”
素轻一盯着那花茎沉吟片刻道,“李南,你拽着我,我走上去看看,若是见我有异常,立刻用全部的力气将我拉开,明白吗?”
李南摇头,“不行不行,万一你出事,皇上不得杀了我啊。还有喜儿,她非罚我吃草不可。”
“哀家是太妃,你是哀家的人,与他人何干?”
李南还想拒绝,素轻一却已经开始解自己腰间的束带。李南立刻闭眼,“你你,你做什么啊?”
“绑着手啊,不然那?”素轻一翻了个巨丑的白眼,一脸嫌弃的看着李南。
李南咳嗽一声,表示自己没有胡思乱想。
将手绑好,素轻一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近距离观察之后才发现,那花茎中央竟是有东西再活动。
“难道是活物?”素轻一心中越发好奇,又往前踏了一步,这一次只有一步之遥,素轻一看的更清楚了,那花茎的正中心竟是真的有活物一般在涓涓涌动。
“差不多行了,别靠太近了。”李南提醒。
素轻一却恍若未闻,因为此时她闻到了一股异香,而这香气她曾经在御花园中闻到过,后来久寻不见,难不成这花成了精怪,竟自己跑来了素安宫?
这种念头一生,素轻一仿佛真的听见了人的笑声,是一个娇媚异常的女子声音,甜腻腻的,在咯咯地笑着。
那花茎中心仿佛成了一个泉眼,在这笑声中,涌动出甘甜的泉水滋养着周围。
素轻一恍若身临其境,周围所有的污浊都消失不见,只有这清甜的泉水萦绕其间,触手可及。
“你不是一直在寻我吗?快来啊,快来啊!”有人在叫素轻一,素轻一回身去找却又看不到人,周围突然间生出许多花茎,绿油油的,煞是可爱,这些花茎中央都含着一朵五彩的骨朵,在泉水中飘摇着如五彩的鱼儿一般。
那种奇异的香气越发浓烈,素轻一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也跟着这些花茎在摇摆,身体生出极度的渴望,渴望像这鱼儿一般,化成五彩融入泉水之中,那该是何等的美妙。
此时,楚星寒脸色铁青的看着怀里扭动的女人,外衫已经褪去,再脱就只能光着了。
李南守在后院门口,谁都不准进去,他脸上还带着一块青紫,委屈的只想掉眼泪。
喜儿举着个木棍立在他身边,杀气腾腾。
“我说了不准过去不准过去,为何不听。”
“我说了不算啊,她非要去,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为何要脱太妃的衣服!”喜儿说的咬牙切齿,手中的棍子又落了下来,狠狠的打在了李南的后背。
李南心里那个冤枉啊,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他才不要被皇上发配到杀狱去给那些新人当靶子。杀狱的残酷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东西。
“你果然存着心思,我打死你,打死你。”喜儿也不知道这气来自于哪里,就是恨不能要打死李南才能纾解。
内院之中,楚星寒的境遇比李南更要难熬。
素轻一怎么唤都唤不醒,而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拦不住,此刻已经就只有个内衫了,胳膊都露出来了,这还不爽,还要去脱,楚星寒不敢将她打昏,怕她此刻神思受困,打昏了反而有害,只能去抓她的手防止她作乱。
可谁能告诉他原本柔弱的女子,为何此刻却力大无穷,非但控制不住,连自己的衣服也跟着遭了秧。
“来啊,一起游啊,好舒服啊,快点,快点!”这娇喘的声音对楚星寒才是最大的考验。
素轻一化成了一条五彩的鱼,在泉水中自由自在的游动着,曼妙的身姿吸引着周围所有的生物,无形中仿佛有千万只眼睛在看着她表演。
素轻一内心深处觉得怪异无比,可身体却根本不受任何控制,更加搔首弄姿起来,恨不得将身体揉成这泉水一般,融入所有人的心中。
“素轻一,不要闹了。”楚星寒的嗓音已经变得黯哑无比,极力克制才没有将这该死的女人摁在地上就地正法。
素轻一不满足于脱衣服,此刻正靠着楚星寒的身体,拼命的舞动着,做着最原始的求偶举动。
这么寡淡的五官,这样单薄的身体,楚星寒从未料到,这样的女人竟也能魅惑至此,怕是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在这般的挑逗之下都不能抗拒。他赤红着眼睛,猛地将素轻一扯进怀里,粗鲁的吻了上去。
素轻一拼命的回应着,手脚并用的缠住楚星寒,娇喘声不满声齐齐传来,几乎把人逼疯。
而就在这个时候,楚星寒的脑袋里忽地想起李东的话:江南景家,新妇当庭行因荡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