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不负所托,摘了满满一兜子玉蝴蝶,三人原路返回,到了第一个地点。
“你们二人在此等候,我去探探。”楚星寒说罢就要运气往断崖下跃,素轻一伸手拉住他有些担心,“要不然还是去山洞内看看吧。”
“兵籍一事尚未查清,若这山中真的有铁矿,决不能声张出去。你不必担心,我有把握。”楚星寒拍了拍素轻一的小手,素轻一脸腾地红了,“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哀家只是怕你出事了连累哀家日子不好过。”
她虽这样说,手却伸进空间内翻找出一粒解毒丸递过去,“你把这个吃了,万一下面有毒虫毒草的也可防备一下。”
楚星寒也不接,低头就着她的手将药丸含进嘴里,温热的唇故意擦过素轻一的手指,激起一阵酥麻。
素轻一脸越发红了,心中气恼,手再次伸进空间抓出一只白胖的虫子,在楚星寒得意的空挡塞进了对方嘴里。
“这个是预防瘴气的!”素轻一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揶揄。
楚星寒以为也是药丸,本能的嚼了一下,登觉不对,脸色微变,再看素轻一那小表情,便知自己被耍,他微微挑眉,忽地伸手扶住素轻一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下去。
李南还在担心地势问题,无措的被撒了一脸的狗粮,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刚想说,要不然你俩先亲一会他下去看看,就见楚星寒放开素轻一,在其炸毛的瞬间,飞身跃下。
“楚星寒,你……小心些!”素轻一微微白了脸,立在断崖边有些腿软。
李南啧啧两声,“你俩有必要演的这么难分难舍吗?又不是生离死别。”
素轻一缓缓转头看向李南,李南登时有些发毛,往后退了两步道,指了指自己兜着的药材,“那个,这玉蝴蝶挺难得的。”
“哀家把你推下去,这玉蝴蝶依旧是哀家的。”
“你这话说的像话本里的反派,这不符合你素太妃的气质啊。”
素轻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数你油嘴滑舌。”
李南松了口气,“其实你不必担心,主子轻功卓绝,这点高度,不在话下。”
许是为了验证李南的自信,楚星寒迟迟没有上来。这一下李南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我下去看看。”李南将玉蝴蝶倒在地上,“你后退一些,不要滑到。你放心,主子不会有事。”
素轻一点点头,看着李南也一跃而下,她心中却越发忐忑。
可她也确实不敢坐的太近,缓缓后退了几步,寻了块突起的石头坐下来,瞥见脚边的玉蝴蝶,凝神抬手将其收进了空间内。
“咦,太妃,是您吗?太妃……”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疾呼,素轻一猛地回头,就看到音素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真的是您,您也滑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您千万不要动啊,我,我这就找人来救你。”音素说罢提着裙子跑了,素轻一想说不必麻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若楚星寒和李南一直不上来,也必须找人帮忙才行。
素轻一思虑刚停,就听见崖边传来疾风之声,她心中大喜,霍地起身还未站稳,楚星寒和李南就稳稳的落在了她面前。
“出了何事?怎么这么慢?”
素轻一上前两步,着急的扶住楚星寒在其身上来回看了看,见他并未受伤这才放心。
对方的担心,楚星寒自然看在眼里,心中异常受用。
“下面的确有铁矿,看其走向,应该嵌入山中,以这断崖的高度,想从外部开采,绝无可能。”
李南点头,“看来只能从山洞内进行了。”
楚星寒道,“此事暂时不要声张,回去吧。”
三人刚到竹院,楚星礼就跑了过来,见素轻一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刚刚音素见我自己在山坡下,以为出事了,她并未看见皇上和李南,也怪哀家,没有及时叫住她。”素轻一简单解释了一下。
楚星礼道,“你没事就好。”
“星礼你来的正好,朕有事……。”
“皇兄,我想好了,既然事情坐下了,那本王就负责。音素跟我多日,我甚是满意。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我迎娶陆瑶和音素,还望皇兄和太妃为我们主婚。”
楚星寒愣了愣,“是不是太仓促了?”
“太妃觉得那?”楚星礼忽地转向了素轻一。
被突然点名的素轻一有些懵圈,抬头看向楚星礼,“哀家,没意见啊!”
楚星礼勾唇笑了一下,“那就麻烦皇兄和太妃了,本王告退。”
说罢不等楚星寒再开口转身走了。
楚星寒皱眉看着楚星礼,脸色有些难看。李南悄声退下,素轻一也不知想起什么,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哀家累了,皇上也回吧。”
素轻一起身往里走,却被楚星寒一把拉住。“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素轻一顿住,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
“你应该知道,星礼对你,有些不同。”楚星寒艰难开口。
素轻一将手臂扯回来,淡淡道,“皇上是要提醒哀家注意身份吗?那大可不必。”
“素轻一,朕不是那个意思。”
“那皇上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哀家愚钝,不喜欢猜人心思。”素轻一仰起头,直视楚星寒。
楚星寒眼神有些闪躲,有些事,还不到解释的时候。
“星礼并不喜欢陆瑶,他突然做出这个决定,置气的成分更大……”
“不喜欢?不喜欢为什么选她为妃?你们男人做事,都是这么不经大脑的吗?”
楚星寒有些尴尬,第一次为有后宫诸多嫔妃而感到不自在。
“还是说,你们只是负责撩拨,至于其他,都是女子咎由自取?”
“素轻一,朕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满身带刺的跟我说话!”
素轻一的火气也上来了,根本压不住。“楚星寒,哀家只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利用过哀家?”
“素轻一,我们现在在说楚星礼的事情。”
“哀家要说的便是楚星礼的事情,哀家曾经对他不住,为此险些溺死在荷花池中,哀家这是咎由自取,不怨任何人,也就此两清。可哀家对你,从未有丝毫亏欠,楚星寒,你又是否可以给哀家同样的话?”
楚星寒愣在当场,素轻一等了片刻,自嘲一笑,“不能,对吧。既如此,便什么也不必解释。至于身份,哀家至死谨记,不劳皇上操心。”
说罢不再理会楚星寒,转身回了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