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礼下意识的就想跟,可是意识到自己菜菜的武功,最终止步,还是隐在了角落里。
很快巡城营的兵就来了,楚星礼没有出现,看着影七等人被士兵押走,宋绍亲自护送,直接去了皇宫。
楚星寒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武英殿的灯一直亮着。
楚星礼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刚说完,阿思等人就被押了进来。
阿思看到楚星礼,一脸蒙圈,“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跟素轻一的吗?”
“你太看得起我的武功了。”楚星礼撇撇嘴道。
苏南城神色不佳,再次出现在这座宫城,面对楚星寒,他实在不知以何种心情应对。
楚星寒似乎没有要询问他的意思,只让二人暂作休息,自己则拿了本书在灯下看。楚星礼没有他那么镇定,一直走来走去,显得有些焦躁。
约莫过了几个时辰,天快要亮了,福寿走了进来,朝着楚星寒躬身一礼,“皇上,查到了。”
“太好了!”楚星礼大喜,“皇兄,你怎知想要素轻一的人就在京城?”
“走吧,去看看。”楚星寒率先出门,却又忽地站定,回头看向苏南城,“你留下!”
苏南城愣住,“你想干什么?”
“朕答应过让你们团聚,君无戏言。影七!”
影七当即明白,点头应下,守在了武英殿内,却隐在了暗处。
苏南城愣在当场,楚星寒却已经走了。
宋绍带着人等在外面,看到楚星寒之后忙行了礼,“皇上,多亏皇上的影卫帮忙,否则单凭巡城营的兵力,根本不可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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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
“是!”
众人浩浩荡荡出了宫,早朝还未开始,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铁骑踏过京城的街道,在寂静的晨露中回荡着悠长的调子。
人被控制在文清之前购置的那座小院子里,此刻门外并无异常,可门内却是重兵把守,影煞带着数十影卫守在暗处,其余士兵则将院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被他们围住的是四个黑衣人,面生的紧,此刻被捆在一起,素轻一正在施针。
“可查出什么?”楚星寒蹲在素轻一身边问道。
素轻一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将那赤红色的花瓣洗刷的越发艳丽。
“你还记得的无源村吗?”
楚星寒点头,“记得。”
“我们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哪些小怪物身上,其他的线索反而被淡化很多。若我猜的没错,无源村内所有的人,都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样,都是活死人。”
“活死人?”楚星寒皱眉,“和黑雾蛊虫类似吗?”
“不,可以说更高级。黑雾蛊虫催化怪物的条件太过苛刻,而且黑雾蛊虫并不容易培养。而这些活死人所用到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毒虫。这么跟你解释,一般的化尸水可以将人的肉身化为一滩死水,任谁都无法还原。而眼前的这些毒虫,就好像是活着的化尸水,虽然有着同样的效用,但是他们是活的。”
“活的?”
“对,活的,可本体却是死的。你看看这个人的眼睛。”素轻一说着指向一个黑衣人的眼睛,楚星寒细细看去,这才发现他看似明亮的眸子里却深藏着死气。
“这倒是像极了傀儡术!”楚星寒道。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忽地抽出几下,低低咳嗽起来。
素轻一大喜,立刻上前诊脉,片刻后道,“楚星寒,有活着的。”
“啊?”楚星寒忙跟上去,抬手搭在黑衣人的脖颈处,虽然跳动微弱,可的确是活人。
“我用了圣灵草的果实,能活死人肉白骨,这一个,应该是在中毒虫的时候尚有一丝活气,在圣灵草果的作用下,得以苏醒。”素轻一眼中尽是惊奇,将那人交给楚星寒之后又去捣鼓另外三个,可是浪费了三个圣灵果,却再无一人活过来。
该问的楚星寒已经问完,素轻一起身道,“怎么样?问出幕后是谁了吗?”
楚星寒摇头,“没有!”
素轻一一脸失望,“这样所有的线索又都断了,就算苏南城所言属实,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对抗西王朝。”
“没事,只要他们做了,便一定会有线索。”楚星寒说罢拉住素轻一的手往外走,素轻一急道,“我得把那人带走试药。”
“她死了。”楚星寒手上的力道没松,素轻一无力挣脱,被他拽上了马。
楚星寒的脸色有些凝重,他原本以为自己与素回江合作十拿九稳,可是听了刚刚那人的话他才发现,是他小瞧了素回江。
苏南城挣扎良久,最终没有扛过自己的心。
庆婉容一身华服头戴珠翠缓步入殿,一时间将将苏南城当做了楚星寒,娇声行礼,“皇上金安,不知皇上这么早叫臣妾来所为何事?”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庆婉容的声音过分的娇媚动人。
刚刚还在浮躁的心,在这一刻忽地平静下来。苏南城回头望过去,正好庆婉容行完礼起身,四目相对,庆婉容片刻的惊愕之后,猛地捂住了嘴巴。
“草民苏南城见过贵妃娘娘!”苏南城规规矩矩行礼,不等庆婉容说话自己站了起来,漠然不语。
庆婉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楚星寒在,若不是福寿安静的守在外面,她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苏南城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沉默片刻,庆婉容艰难开口,“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南城勾唇笑了一下,“贵妃放心,我来此不是为了找你的。”
庆婉容脸上有些烧的慌,往日的情分,再难回头,那日太和殿诀别,此生便再无可能走到一起。虽然楚星寒一直在说找到合适的机会放她出宫,可是庆婉容的内心从未想过离开皇宫离开楚星寒,也从未想过,苏南城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如今局面,她除了惶恐还是惶恐。
“你,还好吧?”沉默的氛围让人更加难受,庆婉容再次开口。
苏南城有些暴躁,“这和你无关。”
庆婉容噎住,再次环顾四周,低声道,“那我走了。”
她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苏南城忽地道,“皇上临走前吩咐,让贵妃过来伺候我,难道贵妃打算抗旨?”
庆婉容的脸色陡然白了白,僵硬的挺直了脊背没有说话。
苏南城忽地大笑起来,“怎么?这些年皇上没有好好调教你,让你知道你不过是皇权的附属吗?我能站在这里,说明我对皇上的重要性,而他最擅长的不就是权衡利弊吗?怎么,你觉得他会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