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都不顾忌自己的身体,且如今两人生死相连。
她可不能让他出半点儿问题。
她盯着他的伤势,李赦却把精神都放在了她刚才的话上,问道:“李赦……他如何装模作样,如何油腔滑调的?”
白安柔抬头,眸光异样的看着李赦,“没想到你还这么的八卦?”
“八卦?”
“就是好奇!”
李赦点头,“对!我是很八卦!八卦你和李赦之间的事情。”
白安柔嗤笑一声,“都说每个男人的灵魂里都藏着一个女人,原来是真的啊!”像他这样冷若冰霜,看起来似乎是禁欲系的男人居然也八卦这种事情。
李赦:“……”
白安柔也没事,难得见他对某事好奇,打发善心的告诉他,她站起身,单手负背,如同茶楼内讲书的先生一样,咳了咳嗓子,才开口。
“话说,当初我居于封山之上,整整三年,神医名号响彻江湖,引来无数权贵侠士前来求医,奈何我堂堂封山神医岂是随便谁都会出手医治的。
只有闯过我了毒阵的人,我才会出手相救。”
李赦薄唇扬了扬。“那和李赦有什么关系?”他问道。
“当然有关系啊!”白安柔一拍手,“接下来才是重点,我在封山之上救过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身份最尊贵的就是李赦。他对我是一见钟情,恋恋不忘,为我闯了毒阵之后,我与他二人双双坠崖……”
“我想知道,你为何说太子李赦油腔滑调,据我所知。太子李赦生性冷漠,言语极少,与你口中的人相差甚远!”
白安柔摆摆手,“你错了。你们看到的李赦都是假的。”
“哦?”
“男人在面对女人和男人的时候是两种不同的表现,在遇到心爱的女人和其他女人又是不同的表现。”
她拍拍自己的胸膛,得意的道:“我有幸见过李赦对心爱女子的模样。因为我就是……他的心上人。”
李赦笑而不语。
白安柔以为他不信,“是真的,当初他还想着要娶我了,被我拒绝了。”哀叹一声,“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嫁给了他。”
说完,白安柔坐在椅子上,“李赦惊艳绝伦,容貌乃世间少有。别说他是太子,就是他是个乞丐,就那副长相,勾勾手指就有无数的女人为他前仆后继。”
“……”
那样的男人,也只有惊艳绝伦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其余的女子只怕会整日里担心他会被哪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吧!
李赦见她神色怅然,手指微动,“你……可喜欢他?”
“……一面之缘,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就是觉得可惜。”白安柔双手撑着下巴,“我虽然对他了解不多,可还是觉得他应该不是会做出弑父夺位的事情来的。”
李赦冷笑一声,“你只见过他一面,又如何知道他秉性如何?”
“就算只有一面之缘,我也和他接触过的好吧!总比你知道的多一点儿。他虽然城府深,可为人还算君子。”白安柔语气很坚定,“反正,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生在皇室,每行一步都是计谋。”李赦缓缓开口。
白安柔道:“如李赦那般城府的人都被害了,可见皇室中权利倾扎如何血腥?这种阴谋阳谋可不是我能去玩儿的。”
李赦眸光微微一闪,并未多言,陷入沉思。
嘶!
尖锐的刺疼从手腕间传来,李赦猛地一个垂头,就见白安柔不知何时把银针扎进了他的经脉之中,“你在做什么?”
“我想清楚了,限制你的内力没有用的。”主要是她也看出来了,李赦其实完全没有要付令狐景云做什么的打算。
这倒是很出乎她的意料,毕竟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的可怕,下手毫不手软,是个绝对的有仇必报的人。
“你不怕我恢复内力后杀了你吗?”
白安柔咧嘴一笑,“其实……想杀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她扶着李赦走到床边,“你躺好,还要施针,等会儿还要让苏晨去买点儿药回来。”
她一边在他经脉处施针,一边絮絮叨叨,声音轻柔。
窗外是残阳的余晖,火红色的光芒搭在窗户上,透过窗纱余下温柔的红晕光芒,红晕照在白安柔侧脸上,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细软绒毛。
她双目专注,身后披散的头发从肩头垂落,一下子就落到了他的胸前。
李赦垂眸,刚要动,就被白安柔按住了手臂,“你现在最好不要动。”她说完,有些烦躁的把自己的头发拢在脑后,嫌弃似的随意拿出了一根木簪子挽在脑后,露出弧线优雅的脖颈。
“苏晨!”
她唤了一声,苏晨跨入进来,就见白安柔双手放肆在李赦身上游移,显示一愣,而后迈步想走,等刚要动,才发现李赦身上隐隐有泛着寒光的银针。
原来是在……施针!
他还以为……
苏晨咬牙止住了自己心头的想法,“白姑娘?”
“你去买些药材回来,等会儿你家主子要泡药浴。”她念了一大串的药材名字,前面的苏晨还记得住,后面的……“白姑娘,不如你写下来。”
白安柔转过头瞪了一眼苏晨,“没看到我在施针吗?”
苏晨也很无奈,“可适才那么些药材,我还没记住。”
白安柔叹了一口气,刚要再说一遍,躺在床上的李赦却开口道:“你继续施针。”又看向苏晨,“你来写。”
“是。”
白安柔继续施针,等苏晨摆好笔墨,就听李赦一字不漏的把刚才白安柔的话重复了一遍,是当真一字不漏,就连如何加药进浴桶内,都说的很明白。
白安柔惊诧抬头,“君临寰,没想到你记忆里这么强?”
李赦似笑非笑。
苏晨立马出去买药。
等扎针完毕,苏晨那边的药浴也准备好了,白安柔扶着李赦到了屏风后。
因为刚才施针,李赦此时身上虚软无力,他靠在浴桶边上,看着正盯着他的白安柔,开口道:“白姑娘,你是要看着我泡吗?”
“当然啊!”白安柔回答的理所当然,目光却落在了李赦的腹部。
李赦想到了曾经的几幕,嘴角抽搐几下,对于白安柔执着于他的腹部让他很是不解,“可我不喜欢有人看着沐浴。”
“这不是沐浴,这是为你疗伤。”白安柔上前去拉扯李赦的衣裳,“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一点儿也不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