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柒望着争嘴不停的两人头疼不已。他们现下又不是踏青,这么个气氛是何意思?
“咱们,先停一会儿,行不行。”阿柒无奈,只得劝道。
“哎,怎么又都不走了?”阿柒见那一人一兽都停住了脚步,还以为是前方有何异样。
探出灵力去查看,还是先前一样,并未有其他异样。
“你说要停一会儿的,我正好也累了,歇歇也挺好的。”
司满说着便双臂环住,一脸不屑的看着同他一样停下的白泽,眼神里满是挑衅。
“我是让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不是让你们停下歇着,这再走两步就到了,你们也真是,唉。”
阿柒揉了揉太阳穴,将脑中已然生成的谩骂给它擦掉了。
“我们怎么了!”
司满与白泽异口同声的说道,且皆带着怒气,相视一眼,更加气愤。
“不要拿我与他相比!”
一人一兽同时说完,随即便相背而立。
“咳,好吧。那你们歇会儿,我去看看前面到底什么情况。”
阿柒轻咳了一声,掩住笑意,便向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走去。
当她与那处仅一步之遥时,便见那些凭空而出的利箭调转方向,自她身后射来。
箭雨来的极为猛烈,可阿柒并没有掉转方向,而是依旧向着前方走去,一步又一步,箭雨由原本的身后射来变成了自四面八方射来。
阿柒依旧向前走去,还未多走两步,便见周身源源不断射来的利箭突然消失了。
“呵,怎么?知道穷途末路了?”
阿柒目视前方,空无一物,可她并没有环顾四周,只是静静的站立于地面,随即便觉得一阵风自耳边吹过,速度极快。
“锵——”
阿柒当即提剑相挡,兵器相击的声音传出,随即便见司满与白泽分别于阿柒的左前方和右前方出现,亮出自己的利爪。
两爪一剑将那始作俑者给牢牢困住。
瞬时,一弯弓便出现在阿柒他们眼前。
那弓身线条饱满,上面很光滑,并无其他装饰,其弓弦韧性十足,却不曾瞧见那利箭在何处。
“这弓,瞧得有些眼熟。”司满望着眼前的弯弓就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就是记不起来。
“这弓有了灵性,怕是哪位修士的灵器吧。”
阿柒望着眼前平平无奇的弯弓,她能感受到它身上的灵气涌动。
就方才他们被利箭包围的,周围并无生灵,只有一个说法,它是哪个修士的灵器。
不过,唯一令人疑惑的就是,这弯弓所射利箭与方才她被吸入祭台的那些利箭完全不同。
“绝对不是,我瞧着就是个野生的。若是修士的弓,必然会在其弓身刻下名字来,这个弓身光滑的很,半点刻痕都没有。”
白泽用他那肉垫轻触着这弯弓,这弓身光滑,摸上去,手感还很是细腻。
“这不会是卧月吧。”白泽猛然抬头望向阿柒。
“卧月?”
阿柒忙收回自己的疯魔剑来,随即伸手握住了卧月,而在阿柒握住卧月的时候,司满与白泽齐齐松了爪。
阿柒将卧月握住,随即掂了掂,这木头还挺重。
“我说,同为木头,你怎么就见我就想杀我呢?”
阿柒暗自嘀咕了一句,却被一旁的司满听了个清楚,白泽则去周围寻找可有遗漏之人。
所有天生天长的灵器,是不会随意攻击他人的,所以,他还是不放心,怕有遗漏。
“你是木头?你怎么会是木头!”
司满听闻阿柒的话,当场就上前拉住了阿柒的衣领。
然后便凑到阿柒脖子旁用力嗅着气味。
阿柒倏然被司满抓住还以为是司满要咬她脖子,毕竟,他们动物都是这样咬杀。
待阿柒稳住心神,便见司满凑着她的脖子细闻着她的味道,顿时恼怒极了,直接拿着手中的卧月朝着司满打去。
“师,师兄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你,看招!”
阿柒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只管拿着手中的卧月追着朝司满打去。
“闻一下怎么了!师兄?你什么时候有的师兄?怎么说,你还有师父!你怎么能有师父!真是丢我们魔族的脸!你停下,你再打我!再打我我就不客气了!”
司满被阿柒追的狼狈极了,身上的伤口又被炸开,疼痛不已,才跑了几步,便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司,司满。你怎么了?准备偷袭?司满,司满。”
阿柒见司满突然倒地不起,又怕是他使诈,便用卧月推了推司满,见其还是没有动静,便顿时慌了起来。
她想到了其他六只妖兽来,是啊,那些个都晕倒了,他又怎么能熬得住许久。
阿柒将卧月放置一旁,替司满查看起伤势来。
而一旁的卧月终于是有了动静。这弓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雪,在弓身上沾染到的血迹用力擦洗着,有些可惜,这鲜血已经浸入其木纹里头,用这些雪根本就擦不干净。
————
而此时的卧月却是异常安静,紧紧的望着同它一样躺在地上的司满,心中杀意悄悄升起。
可它才将箭搭上弦,便见那司满醒了!
它慌忙藏起利箭来,自己则重新安然的躺在雪地之上。
“哎呦,你轻点儿,我要痛死了。”
司满感受到了阿柒的灵力进入了他的经脉,满是佛光的灵力在他体内缓缓流动。
这点疼他能忍住,可是,他却忍不了他们的主人,成为了佛门中人,即使,她是地位无双的上佛。
“忍着点,不查清楚了,怎么给你治。”
阿柒见司满被痛醒,上手压住了他的身体,随即便放慢了灵力在他体内流转的速度,尽量减轻他的痛感。
“你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司满略感慨的说道,却惹的阿柒愣愣的顿住了。
阿柒此时感受到了司满受到的所有伤寒,也体会着他如何坚持生存下来的信念,他要找他的主人,第一魔君。
而他身上的伤,穿透过全身的,只有一处。可那处却是被反反复复刺穿的。
在快好些的时候,被再次刺穿;在完全恢复的时候,被再次刺穿;在被刺穿后,再度刺穿……
而身上他处的伤痕,多多少少都是入骨的烧伤。
精确于某处被火焰灼烧,焦掉直骨头,然后停下。
待伤处焦肉被挖掉,重新生长完全,再被烧焦至骨,再次挖掉,一次又一次,他都一一经历着,身上的衣袍也都尽量将其设法变得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