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朗朗晴空,宜出行。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社员们,都成为张富此时继续战斗的底气,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信宁家真能藏的住。
“静静,这里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你们先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宁溪将被翻检的乱糟糟的袋子抖落齐整,重新细细绑上袋口,交到文绍南的手上。
“溪溪,我们在这陪着你吧,这些人太坏了。”文静宜小脸严肃担忧道。
“没事,我把你们送到前面路口吧。”
就这样宁溪自说自话的拉着文静宜的手朝前面走去,丝毫没有搭理身后的嘈杂混乱。
在众人的目光中,三人走到拐弯处的路口。
“静静,今天的事是因我家的私怨而起,你们不要自责.....”
“我不走,我要留下跟你一起说理去,省的他们欺负你。”宁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文静宜打断。
“静静,别任性,这些事咱们没法插手的。”文绍南年龄大些,知道农村的事他们这些外人反而不好插手。
“哥,你是个胆小鬼。”文静宜有些气道。
眼看着两兄妹就要掐起来,宁溪忙制止道:“静静,你误会了,你听完说,我现在需要你帮忙,家里只有我和奶奶在,这老的老,小的小,都不是主事的人,现在我脱不开身。
我想让你们帮我去把我爸妈找回来,今天他们应该在靠近崖子大队那边,你走到大路上后,可以看到一条朝北走的土路,沿着土路一直走,应该就能看到了,如果没找到也不要回头,沿着那条路可以走到镇上去,到了镇上更容易搭到班车。”
“好,我一定办到,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文静宜小脸坚定道。
“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带上这袋我送你们的礼物尽快离开,越快越好。”说完宁溪看到大门外的人群渐渐散去又合拢,似在商量什么,她不能再耽搁,只说了一句:你们路上小心。挥了挥手,慢悠悠的走回了家门口。
没查到实证,张支书很懊恼,今天的事若真什么都查不出来,岂不是坐实了他带着侄子公报私仇,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队里立足。
支书给他侄子使了个眼色,张富大声道:“这么一大袋粮食还能飞了不成,咱们进去看看,她家是不是真有吃不完的粮食,好让咱们都沾沾光,不管有啥好东西,都是集体的,没有个人的,集体的便宜可不能让她一个人占。”
一听到大家伙见者有份,人群中就比较踊跃了,尤其是李家兄弟跃跃欲试,已准备往进冲。
宁溪站在门口,丝毫不让道:“张支书,吴队长,这个队里是谁说了算?张富是太上皇吗?我一个贫农家庭是他一个地主出身的人说搜就搜的吗?”
这话就是打张支书的脸,张支书脸胀的通红,一说起出身,张家人自动矮一截,可是事已至此,不得不发,他强撑着道:“进去看看,把事情说清楚,真的没有多余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也是还你家清白,看以后谁还敢再乱说话。”自动忽略了关于出身的话语,可是言语间底气已经不是那么强硬。
“我家也是贫农,我进去看。”李军满脸兴奋的喊道。
“现在是非看不可了?那咱们当着大家的面立下字据,第一,若没有张富说的情形,就是他诬陷我家,除下跪认错外,必须写好保证书,按照队里的规定处置。我家不能平白让人诬陷。
第二,不能进去太多人,支书和队长亲自去看,李家人不能进,我们两家不和。”
话已至此,张支书反而犹豫了,这丫头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不是说看的真真的吗?按照队里的规定若胡乱告状可是要去沟里背石头的。
“大伯,咱都别看了,就让他们背着这个罪名过一辈子吧,她说这么多话都是做贼心虚。”张富扭头就要走。
他反过来将了宁溪一军。
这反派智商上升啊,真还是笑瞧你了。
这会可由不得你看不看了。
吴队长看宁溪一脸笑意,就知道她胸有成竹,如今自家和宁家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今天必须证明清白。
“溪溪,都是一个队里的人,进去看看说清楚就行了,都是自己人,谁也不会乱说的。”吴队长来了个和稀泥,他只希望能顺利的看完,不要落人口实也就成了。
果然是猪队友,认证完毕。
就在支书犹豫,张富耍赖,李家兄弟跃跃欲试,队长谁也不想得罪,只想掀过这一页的时候,宁溪等的人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