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说错了吧,玲珑就算道歉,也该是给受伤晕厥的长安道歉!”华阳长公主冷笑,“玲珑公主的架势摆的这么大,本宫可受不起她的礼!”
一甩衣袖,让随从抬起李长安就走了。
“皇姐!皇姐!”吴贵妃紧追华阳长公主的步伐,“皇姐何必急着走呢,安儿还伤着呢,不如先把她抬入琼瑶殿歇着吧,也好让太医给她治伤。”
“不必了,卫国公府还不缺太医。”华阳长公主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华阳长公主与卫国公感情好,虽有长公主府住,但,长公主府只是个摆设,她一直在卫国公府住着,一直以为国公府主母自居。
“皇姐,您是玲珑的亲姑母,您还能生她一个孩子的气。”吴贵妃继续赔笑,脸都笑抽抽了,走的是满头大汗。
“吴贵妃,你的孩子教养还真是好啊,一个内心阴险,一个表面毒辣,尽得你真传啊。”华阳长公主忍不住出言嘲讽。
她早就看吴贵妃不顺眼了,就算吴贵妃对她再亲热,也改变不了毒蛇的本性。
吴贵妃被讥讽的脸都绿了,就算她再想拉拢华阳长公主,也不可能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她也是有尊严有人格的,她就不信,不靠华阳这个贱人的势力,她的儿子就拱不上皇位了,她还偏不信这个邪!
吴贵妃见华阳长公主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朝着华阳长公主远去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华阳,你且等着,看以后本妃不把你剁碎喂狗的,本妃就跟你姓。”
吴贵妃念念叨叨骂了一通,解了心中郁气,这才折回宴席。
华阳长公主打了个喷嚏,惊的李长安睁开眸子,“姑母,您没事吧,先喝口水吧。”
“你这丫头,不装了。”华阳长公主接过水杯,笑睨着她。
李长安呲牙,撒娇道,“姑母快别打趣我了,我要是不装晕,玲珑公主会把我打死的,我一介臣民,哪里敢跟她对抗。”
见李长安如小绵羊一样娇弱,华阳长公主保护欲大增,将李长安搂进怀里,“你这丫头,就是傻,有姑母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啊。”
李长安泪如泉涌,感动道,“姑母对安儿的好,安儿一定铭记内心,只是……安儿不想让姑母为了我得罪吴贵妃,毕竟,吴贵妃如今受宠,若是她在皇上面前挑拨几句,岂不是伤了你们姐弟感情。”
想到上一世,上官玉登基,给华阳长公主定了个谋反的罪名,她的心就揪的生疼,这一世,华阳长公主待她如亲女,她无以为报,只能尽力保护为国公府不被吴贵妃和上官玉迫害。
“傻丫头,骨肉亲情,又岂是她一个狐媚子能离间的。”华阳长公主显然不相信吴贵妃有那么大的能耐。
“枕边风的威力,还是很巨大的,姑母防患于未然才是正理。”李长安坐在马车里,车一颠簸,疼的呲牙咧嘴。
上官玲珑若不是公主之尊,她早就一脚踢出,把上官玲珑给灭了。
“长安说的还蛮有道理,枕边风的威力确实巨大啊。”华阳长公主不顾仪态,大笑起来,“坐到姑母身边来,我给你上点药,免得你被疯狗咬了,再得疯病。”
“姑母……”李长安不依地嗔了长公主一眼,还是依言坐了过去,紧挨着长公主。
华阳长公主从扶手下方的盒子里拿出药膏,轻柔的替她上药,不由有些感慨,若她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该多好啊,天天要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再对李长安说话时,不由得多了几分感触,眼眸也含了一丝泪光,“长安,你给姑母当闺女好不好?姑母一定对你非常好非常好的,给你买最好的衣服,给你买最好的首饰,把你打扮的跟仙女一样。”
李长安从出生就没娘,又被渣爹无视,被姨娘庶妹磋磨,十多年从未享受过疼爱,若不是重生,她甚至还会被欺骗被陷害,如今想来,她就算重生,也是一个人在战斗。
听了华阳长公主的话,李长安感受到长公主是真心对她好,那满满的慈母心怀将她包围,不感动都不行。
李长安凝望着华阳长公主,张了张嘴,娘亲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终是无声的喊了声娘亲。
华阳长公主顿时泪水哗啦啦流,将李长安搂进怀里,“闺女,好闺女,你让为娘好想啊。”
“等回了卫国公府,娘亲一定让你爹举办一次大型宴会,昭告天下,我华阳也是有闺女的人了,谁若敢欺负你,等同与卫国公、长公主为敌!”华阳长公主兴奋的有些晕头转向,脸上挂着喜悦的泪水,不知说些什么好。
“李瑞,快,把马车开快点,本宫心都快跳出来了,好想回去跟冲哥哥分享喜悦啊。”华阳长公主像小女儿家一样手舞足蹈,若不是在马车上,李长安觉得,她一定会跳三跳的。
“娘亲,咱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李长安揽着华阳长公主的胳膊,握着她的手,寻思着替她诊诊脉,看看有无怀孕的可能。
上一世,华阳长公主至死都没有一个亲生的孩子,她临死前也会有些遗憾的吧,这一世,虽得了一个干女儿,若是再得一个亲生孩子,她这一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李长安下定决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要治好长公主,这是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上一世,李长安在军营时,遇到一个当地的土著医者,她为了帮上官玉笼络军心,不惜女扮男装跟着老医者学了几年医,最后她才知道,那是一个隐居山林的老神医,觉得她学医为了救治伤患,医者仁心,这才将毕生所学教给了她。
她虽没达到师傅的神医水平,但,也不会太差。
一把脉,李长安心中了然,长公主年少时受伤,以至于很难怀孕,但,她神医师傅说过,有个土办法能调理妇女的不孕症,只是此方法比较苦涩难咽,且比较血腥,一些豪门贵妇不屑用这种办法,所以这种办法年久失传,只一些偏远穷困的山区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