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后气急,一个巴掌扇过去,打在官玉的脸,“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是要气死我啊!”
“母后息怒,儿臣不是有意气您,您先听儿臣说。”官玉抿了下唇,将梦之事告诉了吴太后。
吴太后信鬼神,仔细想了想,道,“莫不是她真是你的福星,你这个梦,一定是天给的暗示。”
若真只有娶了李长安,才能助她儿子登皇位,那么她退一步,忍下一口气,待她儿子登皇位之后,大局已定,再处置李长安那个贱种吧。
母子俩想的很美,但,也不看看人家李长安答应不答应,若是想嫁给官玉,李长安早同意了,何必一直婉拒,更是嫁给了官炎呢。
“儿臣也觉得是天给的暗示,母后还记得国师的测算吗?”官玉见吴太后松了口,也不觉得脸疼了,急巴巴地讨好吴太后,给李长安刷好感。
吴太后皱了下眉头,想当初,官炎娶李长安时,国师推算过,说李长安的命是天生凤命,某不是谁娶了她,谁能当皇......
当时,她还觉得是无稽之谈,毕竟这种事,说出去,滑天下之大稽。
如今结合玉儿的梦,莫不是李长安真是天生凤命。
“天生凤命,也许是真的。”吴太后点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母后,既然李长安是天生凤命,那该配给儿子。”官玉脸露出一丝笑容,有些飘飘然。
能娶到心爱的女人,又能当皇,真是一举两得。
“她已经是破败的身体,给我儿提鞋都不配,如何还能娶!”吴太后哼了一声。
按照她的意思,给李长安一个侍妾的身份,算是高看她了。
“母后......”官玉拉长音,有些撒娇,“她若能帮我谋划,一个皇后之位许给她又如何。”
吴太后沉思一下,突然笑了,投给官玉一个赞许的眼神,“不亏是哀家的儿子,智谋高超啊,一个皇后之位,许给她是了。”
李长安若是在这,听见吴太后母子的对话,一定会啐他们俩一口唾沫,恶心的吃不下饭。
哪有脸皮这么厚的人,算是养马,也要给草料呢,他们母子倒好,想让人干活,还要画个大饼,吊着。
“母后英明。”官玉拍马屁,笑道,“此事让母后费心了。”
“你啊,知道记母后的好行。”吴太后笑吟吟道。
随后,又想到吴荷儿的事情,开口道,“荷儿是一心寻死,你若不给她一个平妻之位,此事怕没那么好解决。”
吴荷儿死了不要紧,关键是承恩侯夫妻,俩人一个一个浑,吆喝的全天下都知道他的恶行,对他登皇位可是一股阻力。
俗语说,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一个浊世玉公子的名号,可不能被承恩侯夫妻败坏了。
思前想后,不是一个女人嘛,他娶是了,反正只是一个名号,给了又如何,反正他若不乐意,不宠幸是。
“平妻平妻吧,反正高家二房如今与大房定国候府分了家,已经是个庶民了,留着高媛,也是图个好名声罢了。”官玉道。
本来嘛,当初娶高媛,也是为了跟定国候攀关系,谁知道,亲事定下来,定国侯狠了心,将亲弟弟分了出去。
他不休高媛,是怕天下人说他嫌贫爱富,抛弃糟糠,对他名声不好,如今再娶一个吴荷儿,也是无所谓的。
他最想要的女人是李长安,却不想被官炎捷足先登,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等把李长安策反了,一定要将官炎剥皮抽筋,解心头之恨。
吴太后点点头,“行,荷儿这事儿,待她醒了,我再告诉她,至于李长安的事儿,你也别着急,此事急不得,她来请安时,你再来请安,以我儿的样貌秉性,用不了多久,能虏获她的心。”
对于官玉的魅力,吴太后还是很有信心的,要是她儿子没魅力,为啥那么多女人都抢着争着嫁给她儿子呢。
吴太后本来看李长安不顺眼,如今想通了,倒觉得李长安还不错。
李长安出身不高,但,谁让李长安对她儿子有用呢。
若李长安成了他们的人,好处多多啊。
首先,可以让李长安给官炎下一剂猛药,送官炎归西。
其次,官炎一死,李长安是遗孀,她拿出诏书,天下人都能信服,她儿子不费吹灰之力能登皇位,真是大大的好事。
最后,算计策败露,还有李长安顶罪呢。
吴太后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母后何事这么开心?”官玉一头雾水。
“母后高兴啊,我儿心机成熟,智谋超群,定是天下之主的不二人选。”吴太后一高兴,心情舒畅,头也不疼了,人也不晕了。
“母后谬赞了。”官玉笑了笑,一张脸更是如春风拂柳,暖人心肺。
这时,吴荷儿悠悠转醒,哭道,“让我死,我没脸见人了。”
既然打算给吴荷儿一个平妻之位,官玉自然会好好安抚她,听见哭声,进了内殿。
吴荷儿不愧起了荷儿之名,泪珠儿一掉,整张小脸如雨后新荷,透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官玉愣了下,放下帘子,走了过去,柔声道,“荷儿表妹......”
吴荷儿似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呜呜哭起来。
宫女一看官玉来了,自动让开位置,走到一旁伺候。
官玉前,坐在床榻,抬起大掌,将她的眼泪擦干,“是表哥不对,是表哥混账,一切都是表哥的错,荷儿表妹可莫哭了,哭肿了眼睛,可不漂亮了。”
他声音轻柔,透着一股诱人的磁性,让人忘了忧愁。
吴荷儿抿着唇,脸颊羞红,不敢看官玉,“玉表哥,荷儿是你的人了......”
看表哥的样子,她进了后宅,定不会冷落她,只是,名分她必须要,没名没分的,她一个千金贵女,可受不住孩子是庶子。
为了孩子,她也要努力争取一下。
若她先高媛一步生下嫡子,整个瑞王府都是她儿子的,以后她也当个老太君,岂不是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