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花崇欣冷笑几声道:“跟谁报仇?你难道忘记了?是你亲手将你心爱的女人送到我父亲的身旁,她本来可以安稳的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才逼死了她。”
骆信宗手里捏着香囊,怒吼道:“不是我,不是我。”他的瞳孔布满血丝,咬牙道:“是花承恭,是花承恭那个老混蛋,是他害死了水莲破坏了我的计划。”他抬起头看向花崇欣,嘴角抽动着说道:“我原本都计划好了,让水莲怀着我们的孩子嫁到花家,等到她生下孩子后,我们俩就可以杀掉花承恭,夺得花家的财产。”
花崇欣冷冷一笑道:“可惜你没想到的是,母亲早就恨透了你把她当做工具,可以随意送给任何人玩弄。她一入府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不仅自己服药打了腹中的胎儿,更为父亲生下了我。”
骆信宗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冷芒,怒吼道:“不可能,水莲不会背叛我的。”他指着花崇欣,面目越来越狰狞,慢慢止住了哭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用水莲引我出来的吗?”他坏笑着松开怀里的美妇人,拍了拍手。
隐藏林中的唐霄与南宫耀骑着骏马带着上百名士兵走了出来,其中三十名弓箭手快速拉满弓弦瞄准好花崇欣。
唐霄拉着缰绳走到花崇欣的身旁,围着她转了一圈后,冷冷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徒儿,你何时这么大意了?”唐霄一挥手,南宫耀立刻命人押着一队穿着夜行衣的花家护卫到花崇欣的面前。花崇欣惊觉不好,还未来得及出声制止,唐霄便下令砍了这队人的头颅。
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了花崇欣的脚下,她垂目看到那些熟悉的脸孔,心里难受的咳嗽起来。
南宫耀骑马走到花崇欣的身边跳下,轻声说道:“与我走吧,我保证你和花家的安全,与我们对抗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死去。”
花崇欣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眼前的南宫耀了,是真的单纯看不明白局势,还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扮演好人的角色?她盯着南宫耀的眼睛,冷笑道:“王爷,你的处境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还是自求多福吧。”
南宫耀觉得花崇欣冥顽不灵,只好下令道:“把她抓起来。”
花崇欣被推进了铁铸的囚车内,她偷偷瞄了眼东信所在的方向,东信很机灵,见自家主子不好,早早地就溜了。
花崇欣被关入庆安王府,南宫耀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个阁楼,设施齐全采光又好,与其说是幽禁,更像是要金屋藏娇。阁楼下住着唐霄,大家似乎都非常放心,断定她没有逃出唐霄手掌心的本事。
夜里,花崇欣趴在窗口任由冷风吹打她的身躯。唐霄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多次向上前又被理智拦了回来。冷风伤人,唐霄又在身边,仅仅过了一夜花崇欣便憔悴的吓人。
丫鬟送早饭的时候,看到她呕了一地鲜血,赶紧通报了南宫耀。
南宫耀赶到时,唐霄正抱着昏厥过去的花崇欣。
唐霄见到闯进来的南宫耀,压低了眉眼隐藏瞳孔中一瞬而逝的柔情,冷冷道:“你去把骆信宗喊过来,花崇欣的身子一向很好,我怀疑是他搞的鬼。很多事情还需要她,现在还不能让她死。”
骆信宗把自己关在冰窖里,痴痴地看着平躺在冰块上的水莲,听到花崇欣重病,他笑的异常开心道:“是嘛,她病了...那真是太好了,那个病会一直折磨她,一直一直的折磨她。”他的笑声尖锐的刺耳,他伸手抚摸着水莲的脸颊,小声说道:“水莲,你说她是不是活该,谁让她代替我们的孩子出生了,她就该受这种罪。”
南宫耀皱着眉头,看眼前的骆信宗越来越疯狂,出声怒道:“我们现在还需要她,不能让她死,你必须救她。”
骆信宗摇摇头,阴笑道:“王爷,你放心吧。她的病,三年五载都死不了的,那病只是会折磨她。不过,那痛苦也非常人可受,她说不定会自杀,您要好好看着她才行啊。”他说完后又疯狂的大笑起来,气走了南宫耀。
南宫耀回到书房将骆信宗的话告诉了唐霄。
唐霄听后面容不改,只是淡淡回了句:“是吗,不会死的话,便由着她去吧。”
原本就被骆信宗气到快要爆发的南宫耀,看到唐霄的这个态度更是恼怒到了极点:“我不知道你们与她有什么过节,但是她与我曾是朋友。哪怕有一天我们变成了敌人,我不得不对她下杀手,我也会让她毫无痛苦的死去,而不是折磨她。”南宫耀说完摔门而去。
待南宫耀走出书房,唐霄一手掀起桌子,将他隐忍多时的痛苦发泄出来。
南宫耀跑到阁楼上去看花崇欣,此时她已经醒过来了,依靠在床边咳嗽的很厉害。见到南宫耀,她微微一笑道:“我死了你们也可以照样吞掉花家的财产,不必惊慌。”
南宫耀摇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想过要花家的钱财,不过是怕你帮着南宫逸对付我,我才不得以困着你。不会太久的,只要大事一成,我便放了你。我们还是可以把酒言欢做朋友,我继承大统后,依旧会保着花家的富贵荣华,你没必要非要与我作对。”
花崇欣看着南宫耀真挚的目光,笑着叹了口气。她这次真的看错了,南宫耀的心里比她想的还要天真。花崇欣没有回答南宫耀,拉起被角翻身到床上睡去了。
南宫耀看不得她日渐憔悴,招来广业城中所有出名的大夫,让蓝星准备好一扇屏风,隔着花崇欣的面容诊治。大夫们来时信心满满,走时都垂头丧气,几十位名医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病虽然没治好,却引来了南宫睿。他得知南宫耀府上最近一直再请大夫,马上就想到了还在病中的花崇欣。
南宫耀一见南宫睿,马上皱起眉头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