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春红看白辛被拖进了小阁,忙跑到花崇欣身边问道:“大小姐,要如何处置他?”
花崇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只要不闹出人命,想怎么折腾还不是都听你们姑娘的,这样英俊的男子,她们也是很少遇到吧?”
随后西凌风掏出一大把银票,冲着映春红坏笑道:“这是给姑娘们的,定要侍奉好那位公子啊。”
映春红看到成摞的银票,两眼泛光,连连笑道:“是是是,不会闹出人命的,姑娘们下手有分寸。这样俊秀的男子,定会好好侍奉的。”
待映春红退出房内,西凌风脸上没了笑容,问道:“那日发生了什么?”
花崇欣叹了口气道:“少志海出卖了我,他与陈贵妃合谋抓住了父亲。”
西凌风扬眉,淡淡一笑道:“少志海没有我想的聪明,我以为他会静静的待在将军府里韬光养晦,等到时机成熟再做选择。”
花崇欣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道:“他选择陈贵妃不无道理,宜妃身后有唐门跟祝尚书,他选择南宫耀,无非是锦上添花。再说依唐霄的性格,不仅不会完全信任他,还可能会用毒控制少家。相反陈贵妃势单力薄,她想扶植南宫逸,必定会依仗他、重用他。我要是少志海,我也会选择陈贵妃。”
“说到用毒,我记得南宫逸身上所中之毒还未解,大小姐打算眼睁睁看他残疾?”西凌风提起筷子吃了几口菜肴,不经意的说道。
花崇欣睁大了眼睛,道:“还有这事儿,我都给忘了。”
“救命。”
小阁内白辛突然地一声大吼,让花崇欣和西凌风笑开了花。
西凌风嘲笑道:“这小子不会是个雏吧?那今夜过后,他可能再也不想碰女人了。”
花崇欣伸了个懒腰,哼了一声道:“我给他脸他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在围猎场假传我的意思,怂恿南宫睿与南宫逸去抓骆信宗。害死了太子不说,还打草惊蛇,让骆信宗有了防备。逼得我,不得不让父亲假死,才引得骆信宗出现。而父亲也因此被陈贵妃所擒,难道这点惩罚还算重吗?”
“不重,当然不重。”西凌风摇摇头道:“大小姐没杀了他,已经算是很仁慈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老爷子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花崇欣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叹道:“老头子命好着呢,谁抓到他都得供着,我才不担心他的安危呢。倒是随他一起出城的妇孺们,定要想办法救回来。都是咱家男子的妻儿,不能让为花家卖命的人寒了心。”
西凌风眨了眨眼睛道:“几百号人可不好匿藏,尤其是老爷子,在广业无人不识他,少志海肯定不会把他们运回广业。”
花崇欣点点头,嘱咐道:“此事我们两人都不易露面,只要被陈贵妃和少志海知道我们在寻找老爷子的踪迹,他们肯定会藏得更深。最好的办法是不管不问,让他们先放松警惕。”
“你有比我更好地人选?”西凌风挑眉道。
花崇欣看着西凌风,眼珠子转了一圈道:“我听说你那岳父新娶了几房小妾,最小的比你媳妇甜桃还要小上三四岁。惹得甜桃大怒,已经在燕子山闹了好几次了。你那岳父为了平息女儿之怒,是不是应该在城外多找找合适的地方,把那些小妾好生安置了,免得再生事端?”
西凌风叹了口气,苦笑道:“大小姐真会给我找事做,好吧,我就亲自去拜访一下我的岳父,免得让我媳妇生气好了。”
两人举杯共饮,欢聊了一夜。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西凌风披上斗篷现行离去了。花崇欣拎着酒壶倚在窗口,看着他上了马车后,轻轻地舒了口气。她唇边扬着得意的笑,走到了小阁前把门推开。
一夜春风袭来,吹垮了白辛的自尊与自傲。他衣不择体,缩在小阁的角落里,双腿瘫软面色惨白。身上到处都残留着女人留下的胭脂香气,还有吻痕抓痕。
“怎么样啊,白护卫?映春楼的姑娘,您还满意吗?”花崇欣瞧着他挂满憋屈泪水的脸,笑出了声。
白辛羞愧的不敢抬头,紧紧地抓住被撕烂的衣服,哀声道:“侧王妃,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花崇欣将一套簇新的白色劲装丢给了白辛,走到他身边蹲下笑道:“你说什么呢?我是在赏你,又不是再罚你,你求饶什么呀?”
白辛见到花崇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顿时全身发抖。他抽泣道:“白辛,谢...谢侧王妃..赏赐。”
花崇欣挑起白辛的下巴,轻声问道:“你若是背叛陈贵妃,你说她会怎么做?”
白辛低声道:“陈贵妃会杀了我。”
花崇欣点点头,笑道:“你是做近卫的,应该不怕死吧?”
白辛‘嗯’了一声,道:“做近卫的就是为主子效忠,为主子而死。”
花崇欣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惊得白辛身子向后靠,撞到了墙上。她冷音笑道:“那你就给我记好了,你背叛别人,不过就是一死。你算计我,背叛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今日儿的赏赐,是十八九的如花女子,下次可能就是相貌丑陋的老妇,再下次可能就是男人了。”
白辛几乎要被花崇欣的恐吓,吓得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大口喘着气,脸色变得青紫。不断的重复道:“不敢了,不敢了,侧王妃我再也不敢了。”
花崇欣拿出丝绢擦了擦自己的手,站起身子冷冷道:“我讨厌这股浓烈的香气,洗干净穿好衣服后再来见我,我有事问你。”
白辛收拾了大概一个时辰,把自己洗了又洗,若不是怕花崇欣等的急了,他今日都不想离开水中了。
花崇欣坐在桌前,将一盏茶推向白辛。
这回,白辛没有丝毫犹豫,端起茶盏不管冷热,便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花崇欣见他的急迫表忠的样子,失笑道:“不用急,慢慢喝。烫坏了嘴,我如何问你话?”